“年輕人,有前途!你炒的飯實在好吃,幾位領(lǐng)導(dǎo)大加贊賞,他們想起當(dāng)年插隊的時候,用親手栽種的水稻,親手榨出的菜油,只用幾滴炒出的白飯就是這味道。他們吃得情緒高昂,似乎回到了年輕的時候。所以,他們強烈的要求再來一碗!”
主任有些激動,雙手搭在胡錚肩頭,喋喋不休,只要再來一碗同款的炒飯,他的任務(wù)就算圓滿的完成。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們學(xué)校的成員,我是名路過的考生,很不幸,我的炒飯和炒菜都不合格,——考官是位嚴厲無私的人?!?p> 胡錚推開主任的手,一點面子也不給。
“張龍,什么情況!你是不是故意刁難別人?”
主任聽得出胡錚話里有話,大聲的質(zhì)問考官。
“沒有的事,我按計劃達成目標(biāo),他剛好在計劃外。”
“閉嘴!規(guī)定是死的,人是活的。這次領(lǐng)導(dǎo)考查關(guān)系到學(xué)校經(jīng)費的提升,如果搞砸了,我們這里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神。”
“給你十分鐘,求這位小兄弟把飯炒好,否則,要么一起留下,要么一起走?!?p> 說完,主任氣急敗壞的離開,因為校長調(diào)走了,如果這次考查順利,不但經(jīng)費能增加,新校長的位置說不定也是他的。
張龍(考官)迅速的草擬了一份考評,在兩道菜的評分上給出了兩個一百,這是廚校成立以來第一個雙百分。鋼印在考評上已經(jīng)蓋好,胡錚就這么被結(jié)業(yè)。
對于這份證書,一開始胡錚是拒絕的。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現(xiàn)在由他掌握游戲規(guī)則。
“胡兄弟,胡老板,胡師傅,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幫我炒了這碗吧!”
張龍苦苦哀求,就差沒喊聲爺爺。
“還是你親自動手吧,身為廚師學(xué)校的教員,如果連飯都不會炒,會被學(xué)生恥笑的?!?p> 胡錚冷冷的說。
“我嫉妒,我狹隘,我卑鄙,我下流,我不配為人師表?!?p> 張龍每說一句就扇自己一個大耳光,見胡錚沒有反應(yīng),耳光摑得越來越重,聲音越來越響,直到嘴角沁出了血絲。身為高級廚師的他自然也會炒飯,可胡錚剛才炒的是粘米,沒有放雞蛋,油也少得可憐,這樣的飯他從來沒炒過,是故意用來刁難別人的,沒想到最終砸了自己的腳。
眼看時間所剩不多,張龍心急如焚,如果胡錚再不出手,自己就要打包走人。他在這里干了好幾年,工資比新來的多一兩千,出去之后,要么去擺攤,要么再找個廚校重頭再來,這兩樣都是痛苦的決擇,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選擇。
“看在學(xué)生的份上,放你一馬!”
胡錚瞟了一眼隔壁的廚房,學(xué)生的幾大盆菜就擺在那里,土豆,包菜,青椒炒肉絲,肉絲零零星星,成了點綴,每份菜里能打到一片就算不錯。還有蕃茄雞蛋湯,一個雞蛋能做一大桶。難怪學(xué)生出去以后大部分會長胖,變得面紅脖子粗。
為了學(xué)生的伙食能好一些,這碗飯胡錚一定要炒好。
分分鐘,白飯炒好,考官情不自禁的嘗了一口,味道確實不賴,時間所剩不多,他興高采烈的捧著飯往外跑。
胡錚順利的拿到中級廚師證書。
“叮咚”,腦海中傳來提示音,那是廚神輔助系統(tǒng)自動開啟的聲音。
“恭喜主人突破系統(tǒng)認可的中級廚師,向廚神邁出了一小步,獲得所有絕味小吃的全部技能,稍后自動生成;另外,獲得神器:筷子一雙,請在某人頭上領(lǐng)取?!?p> 說完,又是一聲“叮咚”,系統(tǒng)關(guān)閉。
胡錚一個激靈,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腦子不夠用,似乎有數(shù)萬G容量的信息在往腦袋里灌輸。還好,他坐在公交里,有機會進入冥想狀態(tài),讓他在最佳的條件下接受各種小吃的技能。一時間,胡錚的意識里被面筋、魷魚、牛蛙、豆腐、油條、雞柳、雞翅、雞排、薯條、煎餅、鍋貼、涼粉、涼面、涼皮、關(guān)東煮、麻辣燙、鴨血粉絲、……成百上千的小吃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不一會,這些信息被壓縮貯存,胡錚大腦的緩存區(qū)域被清空,他又“活”了過來。
這些絕味小吃的技能,暫時沒有機會加以實踐。今天剛好是第十天,他和“食家莊”“食客隆”兩家的老板,程前,程楠兩兄弟有過約定,十天之后舉行廚藝大比拼,這一戰(zhàn)的結(jié)果將決定“食客來”餐廳的歸屬。
為了達成寧萃的心愿,
為了兌現(xiàn)自己的承諾
為了挽回那天失去的顏面
為了奪回被賤踏的尊嚴
為了完成對這副肉身的救贖
明天一戰(zhàn),勢在必得。
胡錚收到通知,明天的廚藝比拼采取三局兩勝,自已肯定最后出場,他現(xiàn)在剛剛晉升為中級廚師,他的對手是“食家莊”的老板程前,資深的高級廚師。到目前為止,胡錚最擅長的還是炒飯,對手肯定會比其它的,這讓明天的比拼充滿了未知。如果比試小炒,對方是開了十多年餐館的大廚,胡錚只會炒幾樣家常小菜,而且,他好久都沒有炒菜了?,F(xiàn)在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那件法器上。
回到小作坊,剛過中午,寧萃正在那里切菜。前幾天的壽宴上,她的表現(xiàn)非常出彩,胡錚獎了她兩萬,昨天休息,她去步行街買了新衣服。遺憾的是做餐飲這一行,再漂亮的衣服也不能直接穿出來,外面總要套一件罩衣或者系上圍裙。
突然,胡錚眼前一亮,寧萃今天沒有戴方巾,頭頂多了一個發(fā)飾,與其說是發(fā)簪,倒不如說是根筷子,翠綠色的筷子,十分搶眼。
系統(tǒng)說過,法器是一雙筷子,要在某人頭上領(lǐng)取,這不剛好就成了。
“這個發(fā)簪很漂亮,是不是還有一支?”
胡錚盯著那個頭飾看了很久,看得寧萃面紅耳赤,不自覺的把頭扭向一邊。他感覺到自己失態(tài),轉(zhuǎn)移了目光,趕緊贊了一句。
“當(dāng)然,飾品店多的是。”
寧萃答非所問,她正在切肉絲,在一個地方切了很多刀,沒有退一下。
“我說的是你那里還有沒有另外一支,筷子就應(yīng)該成雙成對?!?p> 胡錚鄭重其事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