軻比能的雙腿一軟,跪倒在地,赤紅的雙目卻依舊‘怒目圓睜’著,麴義心內一滯,這宛若復仇者的眼神,真就攝魂入魄,讓麴義心悸不已。
“……”
打醬油的‘三人組’也被軻比能的眼神看得滲得慌,怕被軻比能‘記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心一發(fā)狠,更是緊握手中兵刃,齊齊刺去,欲要斷絕軻比能那最后的生息……
“砰……”
卻有一巨足落下,那被迅速遮掩起的日光,留下一片漆黑影子,好在麴義一直處在安全距離,沒有被‘誤傷’到。
“呂曠呂翔!”
麴義朝那受擊處喊道……
卻自那騰起的煙塵里亮起兩點兇光,而如此熟悉的光,也唯有那人有這般眼神。
“為什么……這都可以不死?!”
麴義為先前流露出的憐憫而慚愧,更為戰(zhàn)場上的一番仁慈而悔恨。
“麴義……”
軻比能任鮮血淌落,面目全非的他一手掐著呂曠,另一手穿過呂翔的胸膛,露出一只血爪,自塵煙里走出,而其身軀之上,那巨足之源,隨意便可猜測而出——正是那鮮卑‘圖騰神獸’。
“呵……”
麴義輕呵一聲,略帶自嘲的意味,看著那浴血歸來的軻比能,甚至都不知其有幾條命,這種生死之戰(zhàn),實是容不得太多變數(shù)。
“麴義……”
“噗……”
軻比能收回了收手,自呂曠呂翔二人身上收回,兩具早已沒了生息的軀體跌落地面,發(fā)出一聲沉悶的悶響,而‘罪魁禍首’則是輕描淡寫一般,甚至不覺那沾滿鮮血的雙手有何不妥,只是一甩手,揮甩掉了沾在指間那粘稠、混合了些許血肉碎片的血液,朝麴義走了,不疾不徐,卻給予了麴義萬鈞壓力。
“我很好奇,為何你就是不死呢?”
麴義將龍牙刀自地面抽出,將大戟化光收回手中,一拽征袍系索,解去那多余的‘負重’,如同軻比能那樣,亦是迎面走去。
“呵哈哈哈哈……”
軻比能只是放肆笑著,然后那笑聲戛然而止,腳步一頓之后,朝麴義急襲過去。
麴義自然料到,瞳孔驟然放大,手中動作迅速,龍牙刀回護,擋住軻比能的一雙‘利爪’。
“鏘……”
麴義看著那被撞濺而出的火花,大感棘手,再朝軻比能的雙手看去,更是呼吸一滯……布滿鱗甲的一雙手,如同佩戴了‘指套’,刃鋒且銳利,且嵌套著另一層鱗甲,重重相疊,直至覆蓋整個小臂。
“簡直跟‘怪物’一樣……”
麴義給了這‘棘手的麻煩’一個中肯的評價。
“這可要多謝你?。 ?p> 軻比能莫名說出了此話,卻讓麴義有點頭皮發(fā)麻。
“那你便死在這里吧!”
麴義不再贅言,龍牙刀打出一片刀光,而他自身也隨之攻了上去。
“砰砰砰……”
而軻比能那‘利爪’卻是無比堅硬,只是雙手平展疊護在身前,麴義的數(shù)道攻擊便作了無用功。
麴義自然不會就此放棄,軻比能這般變數(shù)巨大的存在,就必須乘其劣勢之機,‘趁他病,要他命’,不然則是后患無窮?!菲啤_啟,麴義開始不斷連擊攻壓著軻比能,暫且算是把他壓制住了。
“呵呵……”
軻比能卻又露出詭異笑容,雙爪散發(fā)出一陣熒光,麴義立馬反應,快速退開,可軻比能卻逼近過來,一爪自斜上方砍下,麴義還處于騰空狀態(tài),來不及回避了,只能用龍牙刀作為抵擋。
“咔嚓……”
“嘭”
麴義頂不住軻比能突然而生的‘怪力’,被擊飛了,被以為還能借勢拉開距離,可終究是麴義想岔了,軻比能的下一擊業(yè)已備好并攻將過來。
“這是……”
麴義終于反應過來了……這似曾相識的招式,不正是他方才才施展過的技能‘追破’嗎?!那么軻比能在先前的將死之局還能不死,聯(lián)想到自身的技能‘驕資·毅絕’,那么這所有的疑惑都可迎刃而解了……
而且更為駭人的,是軻比能已經(jīng)承受了諸多致命傷了,可到現(xiàn)在都還看不出對他有什么影響,甚至連耗費他體力都做不到,那么也就意味著,麴義再施展技能的話,軻比能便能夠毫無壓力地‘復制’去[技能:承習——取材自《三國志》,軻比能本小種鮮卑,以勇健,斷法平端,不貪財物,眾推以為大人。部落近塞,自袁紹據(jù)河北,中國人多亡叛歸之,教作兵器鎧楯,頗學文字。故其勒御部眾,擬則中國,出入弋獵,建立旌麾,以鼓節(jié)為進退]
“原來……你是這種‘怪物’啊?!”
麴義有點氣憤了,「這種變態(tài)難道就沒有弱點嗎?!」
“我不會讓你死得太過痛快的!”
軻比能卻放下狠話,再不停手,對著麴義又是一套‘組合技’。
麴義被撞砸到地面上,軻比能不依不饒,一個勾爪刺入其身下的土地,自下而上撩起,若是中了這一擊,怕是身體兩分的下場,險而又險的是麴義要攔下這一招,還要防軻比能已經(jīng)準備完畢的另一式。
“額啊……”
“哧”
麴義的肩膀被軻比能的‘利爪’刺了個通透,而軻比能操控著手指關節(jié),形成了一個鎖勾,定在麴義后背,而麴義甚至不敢有所動作,因為他哪怕動彈分毫,那么這透體而過的勾爪會連同那后背形成的倒鉤一起發(fā)力,將他撕得粉碎。
“我說過了!我不會讓你痛快地死的!”
軻比能與麴義靠得很近,那猙獰的面目幾乎與麴義面面相對鼻鼻相觸,恐怖煞人。
“麴義……那人是不是很丑?”
突然不知哪來的問話,讓本就十分焦灼的情勢有點‘冷場’……
“有……有點……”
麴義下意識地回道,下一秒他便感覺全身熱血沸騰血氣翻涌,一時好似力大無窮了,便立馬扣住軻比能那透體而過的利爪所在的手臂,讓其無法動彈那只手臂,另一手聚指成拳,轟將而出,直直打在軻比能的心窩胸膛上。
“噗……”
軻比能的后背對應出鼓出了一個大包,軻比能一聲悶哼,竟咳出一口血痰。
乘此機會,麴義迅速雙腿猛蹬,從那勾在后背的利爪倒鉤盡量平滑溜出,卻還是帶出一串血箭,而那實物脫離出身體的感覺也是十分‘酸爽’,在麴義落地的時候還讓他腿軟了一下。
“多謝軍師……”
麴義卻還要跟人道謝。
“話別多說,我說這人就是個‘傻嗨’你有木有意見?!”
田豐搶過話頭。
“額……你說是那就是吧……”
雖然他被軻比能壓著打,但麴義又不好反駁不是?
“噔……”
麴義全身綠色光芒一亮,便感覺沉重的身體輕盈了許多,體力也恢復了不少,只是不知為何,麴義打心底感覺到了田豐這技能的‘惡趣味’……
“嗯……老夫一屆書生,只能助你到這了,這便撤了,你自求多福吧”
然后田豐就跟個‘打醬油’的人物似的溜之大吉了。
“早知讀書人沒氣節(jié)?。?!”
麴義怒罵道。
“喝!”
軻比能暴起,朝離去的田豐追去,可麴義也不能不管不顧,只身擋了過去。
“你不是說不會讓我死得痛快么?!”
麴義想要‘吸引火力’,無奈只能出此‘作死’的下策。
軻比能怒火中燒,又轉了方向‘干’起了麴義,可這次麴義學精了,敵進我退,敵退我……還是退……畢竟沒跟人硬剛的資本。
“大哥!麴義將軍那邊或有困難!”
正與燕荔游糾纏的文丑關注到了被軻比能摧殘著的麴義,朝顏良吼道。
“那吾等便速戰(zhàn)速決,助麴義將軍脫困!”
顏良始終是兄長,沉穩(wěn)不少,手中動作加劇,本就被壓制地喘不過氣的日律推演,這下更加難過了。
“好!”
文丑回了一聲,卻是厲吼,身上驟然有一層獸紋展現(xiàn),速度百倍,與燕荔游不過短短接手,便將燕荔游打飛了出去,而文丑也追殺了過去,速度之快,有如捷豹,力道之巨,有如林虎。
“唔!”
顏良也不落下風,也是獸紋乍現(xiàn),一拳對轟在日律推演打來的拳頭上,只聞日律推演的手骨碎裂聲,又接著一聲‘慘叫’,捂手不斷倒退。
顏良春秋刀一動,一道巨大弧光收尾,向日律推演飛快打去。
可一道看不清的黑影打來,顏良一皺眉,春秋大刀一轉,以刀作勢,轟打在那黑影上,卻駭然發(fā)現(xiàn)憑著他的力道卻阻滯不了那黑影分毫,自己卻是隨著反彈之力被擊飛了。
一只巨足踏地,將日律推演勉強護住了,想來燕荔游那邊也是如此。
“那巨獸是何人所控?!”
處于‘安全區(qū)域’的袁紹等人也相應發(fā)覺了那鮮卑‘圖騰神獸’的動作,心中起疑。
“回主公,當是此間君主——檀石槐,方可操控如此巨獸”
沮授回道。
“那檀石槐當真算不得什么‘英雄’,只會背后算計,還不如一‘莽夫’!”
袁紹對于自己親身‘下場’這件事可是頗為自豪呢!
不國
嗯……編輯通知說可以上架了,我也沒拒絕,就這么草草決定了,反正現(xiàn)在看的人少,也沒啥名氣,就不搞什么上架感言了,發(fā)這么句話就當例行通知下,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