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提起她?我是否成親,關她何事?”梅郎連頭都沒有抬,只是悶悶地說道。
“梅郎,你們兩人既然相互喜歡,為什么還要相互折磨呢?”秦烏烏嘆了一口氣之后,悠悠問道。
“相互喜歡?烏烏,你說出這話,說明你還不夠眼明心亮?!泵防奢p聲說道。
秦烏烏還是第一次聽梅郎這樣喚自己,可是不知為何,她卻并未覺得尷尬,或許是因為自己從來都是把他當一個女子看看待。
“難道不是嗎?”秦烏烏反問道,可是梅郎依舊趴在桌上,秦烏烏看不到她的表情,也無法捉摸她心中所想。
回答她的,卻是長久的沉默。
“何必如此不坦率呢?曹大娘子心悅于你這誰都能看得出來,你心悅于她,也逃不過我的眼睛……”秦烏烏有些生氣地站起身來。
既然如此,那她就要讓這兩人當面來對質。
這曹大娘子不是天天都在梅郎的窗下喝酒嗎?今天她就親自吧這悶葫蘆給抓上來。
可誰知,等秦烏烏粗魯地打開門的時候,卻發(fā)現,對面的雅間空空如也。
秦烏烏撫額,這個曹大娘子,還真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呀。
難怪這梅郎會說如此灰心的話了。
“秦大娘子,你不用再勸了,今晚我便會出嫁,一切都不必再說?!泵防蛇@才緩緩抬起頭來,眼眶紅紅地說道。
“什么!那么快?哪家會晚上結親呀!”秦烏烏有些吃驚,她還以為這古人成親麻煩,光是籌備這婚事,沒有個把月肯定是不成,怎么竟然說走就要走了。
難怪慕安寧和慕安心會調換休息的日子。
“我是春風樓出去的男子,秦大娘子以為,我還會期待什么三媒六聘,十里紅妝嗎?”梅郎苦笑道。
秦烏烏這才知道自己魯莽了,說了扎心窩子的話,想必這青樓男子成親,最多是一頂轎子從后門抬進去便了事吧?
秦烏烏想到這里,更是一陣心酸。
不成,她一定要阻止他。
“曹大娘子,事成之后,你可得好好謝我秦烏烏才是!”秦烏烏喃喃地說了一句,轉身便走。
可是剛走到這春風樓的門口,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趕緊轉身跑回梅郎的房門處,對著梅郎大吼一聲: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曹大娘子尚未娶夫!”
“什么?”梅郎一臉驚訝。
“他帶來的那些相公,都是他的表哥表弟,那個傻子,連個異性朋友都沒有!”秦烏烏抖摟了曹大娘子的老底之后,這才放心地奔跑而去。
眼下已經是午后了,她再不快點兒就來不及了!
而屋內的梅郎瞧著秦烏烏忘記關好的門,懶懶起身。
“原來是表哥表弟……”梅郎喃喃地說道。
秦烏烏用她最快的速度跑向了大街,瞧著縱橫交錯的路口,這才傻了眼。
她到哪兒去找曹大娘子?
對了,轉兒。
秦烏烏慶幸自己還沒有昏了頭,趕緊朝著轉兒的豆腐腦鋪子跑去。
“轉兒,我問你個事兒……”秦烏烏瞧著轉兒的確在老地方,不禁喜出望外。
“秦大娘子又來了!趕緊坐下來,嘗嘗我的新菜品——紅豆腐!”
“不,轉兒,我很急的,我就是想問你……”
“這可不行,你得先嘗嘗我的新菜!”
秦烏烏被轉兒摁道了桌前坐著,眼瞧著她端了一碗紅不紅紫不紫的糊糊狀的東西放到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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