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安寧的舉動卻像是給了秦烏烏一個鼓勵,就在坐上馬車的一瞬間,她似乎下定了決心。
既然她放任不管自己也覺得難受,還不如就管一管這些瘋子的閑事了。
于是她吧頭伸出了簾子外,對慕安逸招了招手道:“安逸你放心,我去去就回?!?p> 就在這時,馬車已經(jīng)出發(fā)了,慕安逸瞧著秦烏烏又恢復(fù)了生氣的面龐,忍不住笑出聲來。
妻主還真是個熱心人。
不過,那兩人之間的事情,還真是讓人沒辦法置之不理呀。
一路上,慕安寧和慕安心也不搭理秦烏烏,由著她苦思冥想。
等到了春風(fēng)樓,秦烏烏便直奔梅郎的房間。
“你說妻主是不忍心見曹大娘子傷心呢?還不不忍見梅郎所托非人?”瞧著秦烏烏急匆匆的背影,慕安心忍不住說話了。
“或許都有吧,真是多管閑事……”慕安寧也皺著眉頭說道。
慕安心忍不住瞧了瞧自己這個口不應(yīng)心的弟弟,忍不住想笑。
這妻主還不是他不管不顧拉了來的?
等秦烏烏道梅郎的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梅郎的桌子上堆了像山一樣的各式各樣的首飾和香粉。
“他們太過憐憫我了,竟然送了這么多東西來?!泵防勺诖斑?,面帶微笑解釋道。
秦烏烏這才明白,這恐怕是春風(fēng)樓的小郎君們送給梅郎的新婚禮物吧。
“你要嫁給誰?”秦烏烏單刀直入。
“鎮(zhèn)上一個做香粉生意的人?!泵防傻故呛敛患芍M。
“他對你是真心的?”秦烏烏眉頭緊皺。
“應(yīng)該是吧。”梅郎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卻讓人根本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什么叫應(yīng)該是?成親可是人生大事,你怎么能如此草率?”秦烏烏見他依舊微笑著,可是卻看著來氣。
既然是認識梅郎的人,那必定是能時常來春風(fēng)樓的,想必家底兒不弱。
若是真心待她的,必定是會想方設(shè)法攢銀子為她贖身的,可現(xiàn)如今竟然讓梅郎用自己的體己銀子來贖身,若說她真心,連秦烏烏都不會相信。
“秦大娘子,你瞧,我的眼尾可有褶皺?”梅郎坐在鏡子前,幽幽說道。
秦烏烏雖然不明白她為什么忽然問這個,但還是瞧了過去。
“光滑如羊脂玉,并無一絲皺紋呀?!鼻貫鯙醪唤滟澋?。
“是的,此時的我還如此年輕,受到這么多娘子的歡迎,可是這樣的時光能有多久呢?”梅郎停了笑,眉間已有愁緒。
“男人的容顏,凋謝得比花兒還快……可是紅顏彈指老,等到我人老珠黃的時候,或許就連這樣的香料生意人,也遇不到了……”梅郎說完,竟然輕輕趴在了妝臺前。
他是哭了嗎?
秦烏烏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了。
梅郎說的,其實也沒有錯。
像他這樣出生的男子,尋常女子自然是不會娶的,他們就像是那嬌艷無比的花朵,女子們樂于路過欣賞,或者隨意攀折,卻沒有一個人愿意精心用泥土來栽培……
“可是,那曹大娘子怎么辦?”秦烏烏瞧著梅郎微微聳動的肩膀,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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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陶陶
還有兩更,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