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烏烏聽了這話,只覺得奇葩,怎么感覺現(xiàn)在這個家里,竟然是這個女人說了算了?
“你憑什么答應?那是我秦烏烏的東西!”秦烏烏一字一句地質(zhì)問。
“小孩子家要個東西怎么了?秦大娘子竟然這么吝嗇,要和小孩子計較?既然貴兒喜歡,給了他又如何?”那慕小月這話看似是對著秦烏烏說的,可是眼睛卻是盯著慕安然。
“我吝嗇不吝嗇,關(guān)你什么事兒?”秦烏烏一邊說,一邊趁著慕安逸不注意,輕輕掙脫了他的桎梏,想要即刻上前,搶回她的寶貝們。
只是她剛要沖上去,卻一頭撞在了慕安然的懷里。
只見慕安然像是一座大山,擋在秦烏烏面前巋然不動,剛才她的一撞,顯然是撞得他疼痛不已,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但即便如此,他仍舊不打算讓開。
“慕安然,這里沒你的事兒。”秦烏烏強忍著怒氣。
“妻主……算了吧……”慕安然艱難地說道。
“算了?”秦烏烏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為什么這個吳富貴在慕家這樣為非作歹,這幾兄弟竟然要讓自己算了?
并且即便是這個有些脾氣,動不動就要腹黑的慕安逸平時對自己也是恭恭敬敬的,顯然是怕了暴虐的原主。
可是他竟然也要幫著慕小月和她兒子說話,難道她是比這個妻主更加重要的存在?
想起上次慕安心偷偷去給慕小月送銀子,秦烏烏覺得這根本就不像是正常的姐弟關(guān)系吧。
“我就知道,我的弟弟們不是不知恩的人?!蹦悄叫≡乱贿呎f一邊掏出好幾個布口袋來。
秦烏烏差點傻眼。
來弟弟家怎么還隨身攜帶那么多布口袋?這不是明擺著要來打秋風嗎?
只見慕小月幫著吳富貴把他喜歡的藥罐子都收拾好放進了布袋子里。
秦烏烏想要上前去搶,慕安然卻是視死如歸地擋在秦烏烏的面前,慕安逸也隨時準備著要來抱住她。
那慕小月見狀,似乎是更加心情愉悅了,哼著歌兒在慕家進進出出,瞧著什么看得上的就拿,還去小廚房裝了小半袋糧食。
她像是故意激起秦烏烏的憤怒一般,拿每樣東西都讓秦烏烏看見。
秦烏烏氣得拳頭捏得好緊,她生平只喜歡往家里拿東西回來,卻最討厭從家中掏東西出去。
并且還是個她激起討厭的人拿她的東西。
只是她卻做不到甩開兄弟二人,一來是怕傷了二人,她發(fā)過誓,再也不做窩里橫了,也不會故意讓這幾個名義上的相公受傷。
二來,從兩人的神情上來看,他們也是十分為難,她不知道這慕小月和他們之間,到底有什么外人不知的事情,她貿(mào)然行事,只怕會讓他們更加難堪。
有這樣的原生家庭,有這樣的娘家人,只怕這幾兄弟也是不愿意的吧?
那慕小月得意地拿著東西,牽著吳富貴大搖大擺地走了。
秦烏烏實在是心疼那些東西,下意識要去追,誰知慕安然竟然忽然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一帶頭,慕安逸也跟著垂頭跪了下來,就連躲在門后的慕安樂也一步步挨了過來,委屈巴拉地跟著跪。
“妻主,你動手吧。”慕安然竟然從懷中掏出一根鞭子,遞到了秦烏烏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