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印路生調(diào)查全小魚
“我要親手建一座城堡,無需太過華麗的外表,只許孤獨陪著我老去,也曾放縱心靈的皮尺,丈量我與愛情的位置,讓我看清現(xiàn)實如刀鋒懸崖………”
在金志文的高亢鈴聲連哄下,被褥下的小身板根本紋絲不動,繼續(xù)她沉重的睡眠…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靈堂外走廊上,陽光所到之處,一個修長的身影已多次重復了重撥動作,而對方依舊無應答。
“小少爺,里面都已等候多時了,要不您先進去,我再聯(lián)系下少奶奶?!?p> “行吧,那就麻煩吳伯務必接到,并盡快帶她進來?!?p> “好的。小少爺放心?!?p> 這邊大伙兒都已經(jīng)按耐不住,情緒持續(xù)不滿狀態(tài),他們?nèi)f萬沒想到這個不速之客竟能再次刷爆了他們的忍耐性,足足讓長輩們等了半個鐘頭還未見人影。但生怒之下,像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她全小魚可是犯了印家的大忌,老爺子在世時,大大小小的家庭會議、聚餐都不允許任何人遲到,更何況今天是老爺子的祭祀都能如此輕視,他們更期待印路生會如何處理自己的媳婦,就算他有包庇傾向,他們這些做長輩的可不會輕易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而酒店那邊,已經(jīng)再次響起了第N次鈴聲后,那個姑奶奶終于不耐煩得動了動,迷迷糊糊的頭重到根本睜不開眼,只能憑聲音摸索到了手機:“喂。。您好?!?p> “小少奶奶,您終于接電話了,小少爺一直聯(lián)系不上您,祭拜儀式已經(jīng)開始了,您現(xiàn)在在哪呢?快到了嗎?”
“什么?哦吳伯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天認床一宿沒睡,直到早晨才睡著,所以?我立馬打車過去,您把定位給我下哈?!?p> 昨天到了后半夜,她才找到了酒店入住,昏沉昏沉的連衣服都沒有脫下就昏睡過去了,竟忘了今天還有靈堂的祭拜儀式,一覺到八點半,才被電話驚醒。
當全小魚趕到時已經(jīng)九點一刻了,人員幾乎都散場了,只看到門口焦急著來回踱步的吳伯。
“哎喲,小少奶奶終于到了,快隨我進去吧?!?p> “誒。好?!?p> 沒想到這剛一進去,就被撲面而來的大姑抓住衣肩,努道:“這老爺子剛走,你就開始目中無人了哈,你以為這是哪里啊,是你擺譜的地兒嗎?”
“大姑先別激動,這事我們出去處理,別打擾了老爺子安息?!?p> 大局為重,印路生只能想著先攔了下來,待會再好好審視審視,看看這女人到底再搞什么鬼?
只是被大姑這么一吼再一晃,全小魚感覺全身都快散架了,胃里翻江倒海的差點就被全倒出來了,腳下一軟索性便來個就地昏迷。
瞬間,嚇懵了在場的人,突如其來的事故,倒是成功打亂了他們的注意力。
眼一閉,全小魚算是豁出去了,順勢一躺就不敢再動了。此時此刻,也許就剩下這一招才能助她暫逃一劫了吧。
全然不管現(xiàn)場的轟動,她全小魚只有死死頂住,盡量放松地躺在了印路生的懷里,直到被送到醫(yī)院的病床上。
而這一路過來,全小魚竟然再次抗不過困意,直接從假昏迷過度到熟睡,這心得多大???也就她不打呼嚕,不然鐵定穿幫。
折騰了半天之后,點滴也點上了,病房里只剩下吳伯跟印路生。
“吳伯您先回去,讓齊嬸準備些換洗衣物過來,這里我看著就行?!?p> “少爺一個人能行嗎?”
“去吧,醫(yī)生說了除了有點發(fā)燒,其他無礙,過會兒應該就能醒了。說得觀察一晚看看,簡單準備一些明早帶過來就行了…”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收拾下?!?p> 這一鬧,她倒是勉強過了一關,還死沉死沉地睡了一覺。只是,她昨晚的過激反應,閉口不提的理由,還有今天莫名其妙的發(fā)燒,更加讓印路生對她產(chǎn)生了疑惑?
立馬出了病房,直接撥通了一串國外號碼:“John,幫我查一個人,我等會把她信息發(fā)你,越快越好。好。謝謝?!?p> 再次回到病房時,全小魚還是處于熟睡狀態(tài),整個病房內(nèi),除了她與他的呼吸聲,都分外的寂靜。
望著這個他才見過三次面的女孩,準確的說第一次并不算見,全程他都沒看她一眼,倒是從照片上看到的第一次。這個不能算完全陌生的女孩,他一點都不了解,她就已是他結了兩年的妻,登記結婚后,他們便沒再見過面,直到老爺子的突然離開,才再次相見。
如果說,她像那些大多數(shù)的女孩一樣,跟他結婚是為了印家的財勢地位,那么他,也就不必太煩躁。
當然,除非她隱藏太深,不然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答案即將揭曉,他已經(jīng)讓他國外那邊幫忙調(diào)查了,不出幾日就能戳破她那難以啟齒的秘密。
點滴點完之后,她并沒有醒,竟一覺睡到了傍晚才蘇醒,蘇醒之后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把自己都愣住了,正所謂的我是誰?我在哪?
“終于舍得醒了?”
“???”迫不及防從后腦勺傳來的聲音,把她嚇得不輕,她居然在醫(yī)院,陪護的還是印路生。
“我睡…不是,我躺多久了?”
“天都快黑了?!?p> “???那,那你在這多久了?”
“從早上八點聯(lián)系不上你,到現(xiàn)在才算看到活的?!?p> “……”呵呵?這家伙說話怎么陰陽怪氣的?他這是要開始算賬了嗎?她自己非常清楚就算他不追究,那些所謂的長輩應該不會輕易放過她吧,她也正了解這點,才會借勢發(fā)燒制造了一場假昏迷,試圖蒙混過關。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扁桃體發(fā)炎后就發(fā)燒了。實在是昏了頭,才遲到的。對,對不起啊?!?p> “你這僅僅只是遲到嗎?你那是缺席,你知道印家大忌是什么嗎?不守時不守信不守孝道。你犯了幾條?”
“那,那會怎么樣???不會,不會有什么懲罰吧?”
“你覺得呢?”
“不,不會真這么殘忍吧?我也不是故意的呀?我也不想生病來著?我?”
“既然醒了,我就先讓醫(yī)生過來檢查下。”
說完他就按鈴喊了醫(yī)生,這下全小魚可就緊張了,額頭的汗豆大點的直冒,趕緊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還再燒?又好像沒燒了?
“病人醒了是嗎?姑娘覺得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哦?就喉嚨這圈兒還痛,頭有點重有點暈,哦,還有點想吐?!?p> “那正常,發(fā)燒到39.5,現(xiàn)在雖然退了,是會還有點暈,多喝點熱水,待會給她買點粥,其他還不能吃啊。明早再測下一般就能出院了?!?p> “謝謝”
“謝謝醫(yī)生?!?p> “最好待著不動,水給你擱這,我去買點吃的。”
“哦。謝謝啊?!?p> 啊不管了,今晚能相安無事就不錯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要說全小魚心大吧,她這心態(tài)還真是好呀!
喝完粥,全小魚是困意全無了,又覺得病房內(nèi)只有他倆特別尷尬,于是乎,她只能假裝犯困,倒頭就睡。她這一天的是怎么回事,都懷疑自己可以進軍演藝圈了。
直到了半夜,她才感覺到隔壁床開始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估計他是入睡了。她才慢慢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緊閉的雙眼,睫毛濃密修長,此時熟睡的五官看起來沒有白天那么有距離感,明明他比她還小,卻總給人一種不自在的壓力。如果他不是老爺子培養(yǎng)出來的繼承人,也許他現(xiàn)在還算是一個單純青年,也或許會叛逆,但至少完全是他自己吧。她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望著望著,不知不覺地又睡了過去。
隔天早晨醒來,病房內(nèi)卻只有吳伯一人。
“吳伯?!?p> “小少奶奶醒啦,來先喝點粥,我再讓醫(yī)生過來最后檢查一下?!?p> “吳伯,您就別叫我小少奶奶了,聽著就別扭。就直接喊我小魚吧。”
“這。那行吧,小魚趁熱先把粥喝了啊?!?p> “好。謝謝吳伯。那個?那個印路生呢?”
“少爺公司有早會,已經(jīng)走了一個鐘頭了。吃完,醫(yī)生檢查沒問題了,吳伯就先送你回酒店。待會就先換下這套衣服,少爺讓齊嬸準備的?!?p> “沒事,回酒店再換?!?p> 回到酒店時已有八九點了,兩天沒換洗衣服了,感覺自己都快餿了。
“吳伯,您能在這等我下嗎?我上去先洗個頭換洗下衣服就下來,得麻煩您送我去趟靈堂,昨天錯過了,理該再去祭拜下的。”
“可以,您慢慢來,我樓下等您。”
“嗯。那我先上去了。”
等到了老爺子的靈堂時已經(jīng)十一點了,還好齊嬸準備的是一套深藍色套裙,倒還適合祭拜。
“吳伯,我想自己進去待會可以嗎?您在車上等我吧。”
“行,那有什么事就打給我?!?p> “好?!?p> 昨天是不得已,她希望老爺子能原諒她的無禮,緩緩地來到跟前。
“老爺子,對不起,小魚給您賠不是了。昨天是我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您知道的,書昂是我的死穴,兩年了,我始終放不下,我也不不知道為什么?不能有人提及到他的名字,有關于他的往事,我更不能回憶他的過去,我就會完全呼吸不了,心口堵得慌,加上這兩天沒怎么休息,也不知怎的喉嚨發(fā)炎就燒起來了,沒能趕上對不起。”
“老爺子,您說您到底怎么了?實在沒想到再次相見,您卻不在了,您不是說會給我們一年時間嘛?怎么就?就會有封遺書?為什么?我不相信您會食言,小魚真的,真的不合適您的家族。對不起,我恐怕沒法按照您的意愿走下去。但您放心,就算有一天,我們不再是夫妻了,但或許我們也可以是朋友,我依然愿意盡我的能力去幫助您的孫子。不知道您能理解我的心情嗎?”
“您說,您辛苦辛苦經(jīng)營的一切,偏偏您卻賭上了呢?您這樣,我實在不知道怎么辦?也不知道我到底該怎么做才不會辜負您的信任,我又該怎么做才能夠圓滿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