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墨于家的人
突然反應(yīng)過來,還差一個人,于靜姝轉(zhuǎn)頭看著老婆子:“婆婆,還有一個人呢?!?p> 老婆子不慌不忙從懷里掏出一個木質(zhì)鑲邊的鏡子,只見老婆子輕輕手一晃過,木質(zhì)小鏡子里泛出了幽幽的藍光,星星點點的猶如螢火蟲一般的藍色光點浮動在上面,夢幻又美麗。
于靜姝目不轉(zhuǎn)睛,一臉驚艷:“這鏡子可真好看?!?p> “那是?!崩掀抛右荒槹翄?“這可是我的靈螢鏡?!?p> 于靜姝揶揄:“又是你幾十年前得來的機緣?”
“哼?!崩掀抛硬焕頃陟o姝,用手一揮,鏡中竟映出了墨于明的景象。
只見,墨于明一臉痛苦的背對著三人站著,身軀微微顫抖,似乎眼前有什么讓人害怕的東西。
一道滄桑嘶啞的聲音響起:“墨于明,你為什么要來到這個世界上,為什么要害死她,都是因為你?!?p> 這個聲音?于靜姝心中大駭,身子如同被定住了一般,這是……
驚訝的除了于靜姝,還有站在一旁的司陽垣和銀發(fā)婆婆兩人。
司陽垣嘴巴張了張,不可置信:“墨于明?”
銀發(fā)婆婆冷笑兩聲:“原來是墨于家族的人?!?p> 回過神來,于靜姝心中暗暗大叫不好:“露餡兒了?!?p> “于姑娘你不是歐陽家族的人嗎,為何會和墨于家的人在一起?”司陽垣眼里帶著不解。
銀發(fā)婆婆眉頭一皺,手中祭出一截帶著金光閃閃的繩索,一把將于靜姝捆起來:“還用說,肯定圖謀不軌?!?p> “哎,老婆子,你憑什么這樣說?!庇陟o姝大聲辯白,這時候墨于明那小子還被莫名其妙困在里面,自己獨力難支,又沒有靈力,打起來,簡直像是肥美的羔羊,任人宰割。
“婆婆!”司陽垣心中著急,卻不知如何是好。
銀發(fā)婆婆瞪了司陽垣一眼,朝著屋外:“阿吠!”
不過片刻,一只雪白的大狗飛奔進來,嘴里還叼著朵紅燦燦的鮮花。
薩摩耶?!
于靜姝凌亂了,這地方竟然還有薩摩耶?
“婆婆,您叫我?!贝蠊穼⒓t燦燦的野花吐在身前,一臉興奮的看著婆婆。
說,說話了?
這薩摩耶成精了?
于靜姝表示無法接受,自己的三觀呢,誰來給我找找。
老婆子一臉不忍直視,這么傻的狗是我的嗎?
“來,把這小女娃兒給我?guī)У胶笊绞侮P(guān)起來?!?p> 阿吠一聽,頓時興奮:“嗷,漂亮的小姐姐,在哪里,在哪里?”
于靜姝扶額,用同情的眼神看著老婆子。
老婆子臉上頓時火燒云,掛不住:“變成人形?!?p> 阿吠像被施了定身法,突然頓住,頭一歪:“對啊?!?p> 一陣白光閃過。
于靜姝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渾身白衣的,衣袂飄飄的美男子,眼睛是圓圓的藍色瞳孔。
狗子眼神一掃,定在于靜姝身上,舔著臉跑過來,頭一歪:“姐姐!”
于靜姝血槽已空,太可愛了。
拿過銀發(fā)婆婆手中的繩子,狗子拉著繩子帶著于靜姝走向后山。
于靜姝一臉懵逼,遛狗那么多年,自己如今是被狗溜了?
司陽垣眼看著于靜姝被帶走,心中著急:“婆婆!”
銀發(fā)婆婆不慌不忙是掃一眼無頭蒼蠅一樣的司陽垣:“急什么,我又不處置她,只是關(guān)起來而已,這邊兒幻境里還有一個呢,我又不愛殺人?!?p> “等著吧,先等幻境里這個出來再說,至于你喜歡那個,放心,我暫時不會對她怎么樣?!?p> 這話說的司陽垣老臉一紅:“婆婆,我們只是朋友,你想多了?!?p> “是嗎?”
“啊!”一聲尖叫,墨于明昏倒在幻境中,身上靈力外泄,橫沖直撞。
幻境出現(xiàn)了波動。
突然凌虛小徑出現(xiàn)了些許裂痕,銀發(fā)婆婆急忙將昏迷的墨于明抓出來,這再不抓出來,自己的凌虛小徑都快要被毀掉了。
司陽垣里面渡出靈力包裹住墨于明全身:“婆婆,救他?!?p> 銀發(fā)婆婆一臉不耐煩:“帶到屋內(nèi)。”
……
于靜姝坐在石牢里,又一聲嘆息,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大大小小,顏色各異的有野花。
這可都是狗子辛辛苦苦一朵一朵摘來的。
“唉~”
“小姐姐?!庇謥砹恕?p> 于靜姝波瀾不驚的看著遠處一個白點兒漸漸變大,直到變成一只甩著長毛,飛奔而來的薩摩耶,嘴角還叼著一朵開得正盛的紫色小野花。
將小野花再一次放到于靜姝眼前,歪了歪狗頭:“小姐姐,這朵花,你喜歡嗎?”
“喜歡,喜歡”于靜姝不盡心的敷衍。
狗子歪了歪狗頭,嘴角一咧,高興的滿地蹦噠。
眼珠一轉(zhuǎn),于靜姝悄悄叫道“狗子,你過來。”
阿吠飛奔過去,兩只前爪趴在石欄桿上:“小姐姐,你說?!?p> “你放我出去,我們?nèi)フ盎ê貌缓??!庇陟o姝慢慢引導(dǎo)。
誰料阿吠一口拒絕:“阿吠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是阿吠知道,姐姐想逃跑,婆婆說過,不能讓你逃跑。”
“不是,姐姐不是想逃跑,只是你看姐姐眼前的花花那么漂亮,但是都蔫兒了?!庇陟o姝一臉傷心的看著地上的野花。
“你算了吧,姐姐,你真當(dāng)我傻呢,我要一放你出去,你跑了婆婆還不得扒我的狗皮,打斷我的狗腿啊,你要喜歡,我再去給你找野花?!闭f著,轉(zhuǎn)身飛奔而去。
“哎,回來,回來?!庇陟o姝有點兒挫敗,這死心眼兒的狗子,跟司陽垣一模一樣。
這哈狗。
墨于明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體內(nèi)靈力亂竄,渾身酸痛,床邊還趴著個衣衫不整,面容憔悴的司陽垣。
這幅景象那可是一個驚訝了得。
墨于明突的坐起:“你……”
司陽垣聽到聲響坐起身來,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你醒了?”
這幾日阿吠很擔(dān)心,因為它發(fā)現(xiàn)不管自己叼多少小野花回去,小姐姐都唉聲嘆氣,愁眉苦臉的。
阿吠坐在山巔,靜靜思考,突然狗頭一閃,難不成,小姐姐是在擔(dān)心那兩個臭男人?
想到這里,狗子一臉興奮,如果自己跑去打探兩人的消息,小姐姐會不會更加喜歡我。
眼神一亮,就這樣辦。
屁顛兒屁顛兒跑到墨于明房門外面。
狗子躡手躡腳,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人之后,迅速跑到房門外草叢里趴好,內(nèi)心小驕傲:自己這出神入化的隱匿身法啊。
屋里傳來動靜,狗子警惕的豎起耳朵。
墨于明:“你怎么衣衫不整的?!?p> 衣衫不整?狗子一抖。
司陽垣:“沒事兒,你醒了?有沒有什么不舒服?”
不舒服?繼續(xù)聽。
墨于明:“還好,就是渾身酸痛?!?p> 渾身酸痛?。?!狗子感覺自己的狗生觀快被顛覆了。
司陽垣:“還忍得住嗎?”
墨于明:“還行?!?p> 嗷~
“阿吠,你在這兒干什么。”
糟糕被發(fā)現(xiàn)了,狗子猛地跳將起來飛奔出去。
銀發(fā)婆婆覺得自己可能真的不理解自己家狗子的內(nèi)心想法。
剛才正準(zhǔn)備過來看看墨于明醒了沒有,就看見阿吠撅著個狗臀趴在草里不知道干什么。
難道是摘野花?
搖了搖頭,老婆子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