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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家酒女

第二十一章爹這是為你

農(nóng)家酒女 翦玥 2040 2019-08-11 14:48:00

  宋大福,一生經(jīng)營一副老好人的模樣,畏畏縮縮,扭扭捏捏,其實心里精明得很,人也陰沉得很,通常,他都是讓她出頭當槍,有好處就占過來,有害處就讓她頂。

  頂不了了,就畏縮縮的出來將她給帶走,在別人面前,那是拿她沒辦法,其實什么都是他交待的,而她,沒有完成任務,輕則罵幾句,重責打一頓,傷全在看不見的地方。

  年輕時,一家?guī)讉€妯娌沒有一個不羨慕她的,只因她在家是做主的哪一個,誰都想不到,她們眼里老好的人,其實最是心狠。

  老頭子的狠辣,只有她知道,宋承孝最是像他,狠得下心腸來。

  可近幾年讓人捧高了,不用像年輕時那樣為生計發(fā)愁,為經(jīng)營關系發(fā)愁,為得她點好處將心眼藏起來,可以跟人高談論闊的他,自覺高人一等的他將以往小心藏著的嘴臉都露了出來,讓她每看一眼,都覺得看見了私下里的宋大福,哪怕他給家里掙了在多的錢,她也不喜歡這個兒子。

  不知道自己一心孝順的老娘心里,居然有這么討厭自己,要是知道了,宋承孝估計得心塞死。

  沒人在影響思緒,宋大福眉頭緊鄒,他得將事情給整理清楚了。

  “好好說說”

  “那丫頭活不了了,就是用人參也活不了了,那個男子,他是讓人用內(nèi)勁,也就是內(nèi)功給傷的,能讓人用內(nèi)功的人,身份不會簡單,要是讓他的仇家找來,我們一家都得完,要是讓他的親人找了,我們還是得完,因為,他也活不了了”

  沒有繁墜的言辭,宋承孝直接指出會將宋灼蓁過繼給宋大奶奶家,就是為了避禍,這幾句話就是老李氏一聽都聽明白了,更何況是宋大福,手里的煙桿子舉了幾次,都沒將煙嘴搭進嘴。

  “你怎么會惹上這樣的人?”早知道會是這么個人,他絕對不會讓老四將人給帶回來,可為了這么個人就將那死丫頭給過繼出去。

  死了,倒是沒什么可掛欠的,要是活了,那不是生生往大房塞金疙瘩。

  “先別想著將那死丫頭給過繼了,你先去找鎮(zhèn)守將他的戶籍消掉,在將手里留的婚書毀掉。只要沒有婚書,我們可以說是我們救了人”

  又想將宋灼蓁死拽著,又想將后面的麻煩給解決掉,宋老爺子的心跟宋承孝差不多。

  可惜,宋承孝已經(jīng)不是十幾年前,能為了錢不要命的人了。

  “爹若是覺得這樣好,兒子這就將他的婚書給毀了,然后去鎮(zhèn)上消戶籍?!?p>  “可有些話,不要怪兒子說得難聽,對于真正的富貴人家,鎮(zhèn)守不過小小九品芝麻官,要是這人真死在我們家,就是兒子跟鎮(zhèn)守有在好的關系,兒子也不信鎮(zhèn)守能保住兒子給他買了個假身份,讓他入贅的事”

  “何況,他來咱家時沒人看見,我去請村長族長來給他簽婚書時卻大張旗鼓,整個村的人都知道他入贅我們家的事”

  “不止如此,也沒人知道他是在我撿回來之前就受了傷,只會以為是我們家傷了他”

  “而要是讓他仇人找來,兒子也不敢保證,我們說的人家就會相信,人家,就會放過我們”

  垂下頭,宋承孝的話還沒說完:“兒子身上還有白府的契約,可是兒子湊不出賠款,而白福已經(jīng)放了話,要賠不出錢來,我們一家大小都得賣了充數(shù),爹要想保住大哥他們,就跟兒子分家吧,兒子不會怪爹的”

  “兒子不怪爹不借兒子錢度過難關,但兒子也不能眼看著爹的一個決定就將一家老小葬送,還請爹跟兒子分家”

  這會說這個,不會是想從老頭子手里將銀錢全拿去吧?老李氏怎么想都覺得就是這樣。

  “你·你不會是還想要銀錢才這么嚇我們的吧,我告訴你,沒有,已經(jīng)沒有了,你就是逼死我們都···”

  “閉嘴”

  深看老李氏一眼,回眸,宋大福死死盯著宋承孝。

  “你這是還怪我不給你銀子?”

  老父親一臉的我將心都掏給了你,你卻視而不見,讓宋承孝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爹需要我讓袁氏將這些年上交的賬本拿來嗎”

  “呃···”老李氏傻了。

  “·····”居然還用了賬本?

  眸光一沉,宋大福有些羞惱。

  一輩子地里刨食的人,就是有了錢也翻不了什么身,宋大福就是這樣,哪怕每年進口袋的銀子自己都一清二楚,卻總覺得,別人不知道。

  這會讓宋承孝一提點,他羞惱的點也不是宋承孝居然將上交的銀子都例了帳,而是羞惱兒子跟他還做賬。

  這是多不信任他!可為了不讓老四跟自己離了心,宋大福只能將心底的惱羞隱藏。

  “爹知道你有本事,這些年你能給爹多少,你兜里的,比爹這里的多很多~這你不可否認吧?”

  “這是當然”

  給公中的不過是他盈利的三成,他手里每年都還有近三千兩。

  他家的酒,主要的就是荷花釀跟糯米酒,這兩種酒,就是用精糯米跟白糖成本都不過九十八文跟九十二文,在他賣一百八十文時就是暴利,更不要說賣了一兩八錢時了,而除了這兩種,其他的量在香荷鎮(zhèn)來說是挺多,但要跟這兩種比就只賺點辛苦錢了。

  而香荷鎮(zhèn),對于河間府來說,算得上是富裕的鎮(zhèn)子,可鎮(zhèn)子里住的,大多都是做生意的,生意人沒多少時間飲酒作樂。

  原住民又大多都是泥腿子,就是住在鎮(zhèn)子里,比鄉(xiāng)下人也就好那么一點點,能將家里頭種出來的青白小菜換成錢。

  這樣的人,買不了多少酒。

  他的酒坊,以往靠的就是來往的駁船,后來才靠的白家,可即便就白家一家大頭,他一年都有那么多。

  十五年時間算下來,就白家給到他手里的,去了三成可還是有整整四萬兩的,整整四萬兩銀子,不過就買了一座院子,不過就是買了兩間鋪子,就只剩那么點了。

  說出來誰信,要不是自己很清楚自己的銀錢都花到了那里,就是他都要懷疑的,更不要說的老父親了。

  宋承孝不說話,這讓宋大福更是懷疑。

  

翦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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