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夏少師必然不簡單。
“來人。”思慮良久,他突然揚聲喊道。
一黑衣暗衛(wèi)瞬間出現(xiàn)在書案后面,恭敬的跪下:“參見殿下,殿下有何吩咐?!?p> 長孫裔寒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去派個人盯著太子身邊的那個少師,記住,挑一些身手好的人?!?p> “屬下遵命。”暗衛(wèi)恭聲應(yīng)下。
長孫裔寒想了想,又道:“再找?guī)讉€人,好好查查她?!?p> “是?!?p> 暗衛(wèi)一一應(yīng)下轉(zhuǎn)瞬沒了人影。
長孫棲遲一早就去上朝,夏侯嬋媛百無聊賴,索性讓寒笙幫自己帶了些藥材,她便窩在藥房之中搗鼓自己的草藥。
長孫棲遲進來之時,聞到的就是一陣淡淡的藥香。
“在研制藥膏?”他關(guān)好門,不緊不慢的走上前。
入了神的夏侯嬋媛聞聲,才發(fā)現(xiàn)了他的存在,頓時面色大變:“別動!快些出去!”
長孫棲遲入鬢劍眉微皺,目中露幾分不解:“什么?”
然而,下一秒他就深切體會到了夏侯嬋媛這樣一驚一乍的緣由。
空氣中的藥香被他吸入腹中,他頭腦一陣眩暈,手腳像是被什么電流劃過一樣,微微發(fā)麻,踉蹌了兩下,幾乎站不住腳。
夏侯嬋媛連忙扔下手中的東西,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此時此刻,長孫棲遲也顧不得什么潔癖不潔癖的了,軟著身子說不出話。
他一個七尺男兒,身量頗重,夏侯嬋媛險些也被壓得倒了下去,勉強站住腳跟。
顧不得抱怨什么,她扶著長孫棲遲暫且坐下,連忙去桌上取了解藥發(fā)過來,塞他的口中。
白色的小藥丸入口即化,頭暈?zāi)垦?,手腳發(fā)麻的癥狀也開始漸漸緩解。
良久,長孫棲遲才漸漸恢復正常,抬眸盯著夏侯嬋媛:“你在研制毒?”
夏侯嬋媛見他能正常說話,略略松了一口氣:“是啊,我之前明明吩咐了寒笙,不準任何人進來的,你怎么突然就進來了?”
暗處的寒笙默默打了個寒顫,簡直想出來為自己鳴不平。
他冤枉啊,是主子自己不讓通稟的好不好。
長孫棲遲也知道自己理虧,干咳一聲,道:“孤未讓人通稟?!?p> 夏侯嬋媛嘴角微微抽了抽,忍著笑道:“那殿下你這就是自作自受了,怪不得我?!?p> 長孫棲遲呵呵一笑,扯開了話題:“父皇對孤,對你都很滿意,特意命人派了賞賜下來,孤讓人送寄進來?!?p> 話都已說出,他又生生改了口:“讓人暫且放在你房門口?!?p> 夏侯嬋媛不禁笑了起來,一雙燦眸星光煜煜:“好,那就讓人暫且放在門口吧。對了,煵王跟裔王的反應(yīng)如何?”
長孫棲遲正了面色,一一回答:“長孫煌琰故意對孤百般稱贊拍馬,意欲捧殺于孤,倒是長孫裔寒,孤一開口,他便緊接著張口局捐贈私銀,月俸,之后更是一言不發(fā)?!?p> “看來,最難對付的還是裔王?!毕暮顙孺逻€來不及喜悅,眉頭就微微蹙起。
長孫棲遲也點了點頭,目中透出幾分冷色:“前幾日那個內(nèi)侍便是長孫裔寒的人,想必他從未放松過對孤的警戒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