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當(dāng)真是打定主意了嗎?”盧公公問道。
凌越皇嘆了一聲,看著長孫棲遲離開的方向,思緒有些飄遠(yuǎn)。
“朕雖然也不想這么做,但即便是有夏子佩在,遲兒也沒辦法做到像寒兒和琰兒那般。儲君之位遲早要讓出來,現(xiàn)在讓出來,朕還可以封遲兒一個閑王,讓他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完后半輩子?!?p> 聞言,盧公公也是輕嘆一聲:“太子殿下,一定能體會陛下的良苦用心的……”
另一邊,夏侯嬋媛和長孫棲遲走了大老遠(yuǎn),才停下等寒笙。
不久后,寒笙便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
寒笙:“殿下,屬下聽清楚了,陛下確實(shí)是打算廢太子,只是要用什么方法,還不得而知?!?p> “什么?”夏侯嬋媛瞠目:“這么突然?”
寒笙點(diǎn)頭:“因?yàn)楸菹掠X得,即便是有先生在,陛下也難在政事方面,與裔王和煵王相對立,所以,與其讓殿下作為奪嫡的陪葬品,不如廢太子,封閑王,最起碼可以確保殿下今后,衣食無憂?!?p> 聽了寒笙這話,夏侯嬋媛挑了挑眉,側(cè)眸看向長孫棲遲:“殿下,還別說,陛下對你還真的挺好的,這時候都在為你的將來做打算?!?p> “孤不需要?!?p> 長孫棲遲冷冷開口。
他并不需要那個男人為他做什么,他要的,是查出他母親當(dāng)年真正的死因。
他原先并不準(zhǔn)備奪嫡,直到有一封匿名信,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里。
信中說素兒并不是病逝,而是被人謀害!
長孫棲遲原先并不信那一封匿名信,可在看到信紙的右下角,那是遠(yuǎn)世谷專用的信紙標(biāo)識,因?yàn)槟菢?biāo)識,他曾在素兒的手記上,看到過這個特殊的標(biāo)識。
到最后,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而凌越皇,口口聲聲說他有多愛多愛素兒,卻無能到讓心愛的女人被謀害而死!
長孫棲遲冷哼一聲。
對他好?
他不需要!
長孫棲遲周身的氣壓突然下降,夏侯嬋媛與寒笙相視一眼,寒笙露出一個“自求多?!钡谋砬?,下一秒,便隱于暗處。
夏侯嬋媛:“……”
這人,竟然這么沒義氣?!
夏侯嬋媛抿了抿唇,看著長孫棲遲猶豫了一下,問道:“殿下,那我們還要不要狩獵?”
長孫棲遲看向她,道:“狩獵自然要狩,只不過孤‘不會’射箭,只能用其他的辦法?!?p> “……什么辦法?”
夏侯嬋媛被長孫棲遲看著,只覺得脊背發(fā)毛!
長孫棲遲這是,盯上她的什么了?
“孤記得,你帶來的包袱里,有很多藥粉是吧?”
夏侯嬋媛:“……”
夏侯嬋媛看著長孫棲遲,果斷的選擇了搖頭,選擇了睜著眼睛說瞎話:“沒有,我沒帶!”
打死不承認(rèn),承認(rèn)了,她的藥粉可就全沒了!
長孫棲遲勾了勾唇角:“是嗎?”
這時候,景陽拿著一個包袱出現(xiàn)了,仔細(xì)一瞧,那可不就是她帶來的包袱!
娘的!又來了一個叛徒!
景陽把包袱放在長孫棲遲面前,并不用他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