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思看著魏止辭進(jìn)了病房,稍頓了下,也進(jìn)去了。
等她把門打開的時候,正看見魏止辭坐在床邊責(zé)備著魏止詩,“你現(xiàn)在越來越胡鬧了,竟然學(xué)會喝酒了,還好酒吧老板認(rèn)識我,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這幾天你就老實地呆著,再有下次,你就不要出門了?!?p> 魏止詩也后怕,但她更不敢讓父母知道,否則,自己真得哪也不能去了,只好向哥哥撒嬌,“哥哥,你原諒我這一次吧,不要告訴爸媽,我再也不敢了?!?p> 眼睛睜得圓圓的,巴巴地看著哥哥,又嘟起了她那櫻桃小嘴,她知道,只要她一用這個表情,沒人會拒絕她任何的請求。
“你呀,真是長大了,越來越不聽話了,但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先保護(hù)好自己,現(xiàn)在社會那么亂,萬一出什么事,你讓爸媽怎么辦?”
語氣雖然充滿著警告,但更多的是寵溺地呵護(hù)。
魏止詩立馬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抱住哥哥的手臂,搖著說,“謝謝哥哥,你對我最好了!”
忽然,余光掃到許長思,頓時大聲喊,“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你滾,我不想看到你……”
“安靜一點,不要弄疼了傷口?!蔽褐罐o及時制止她想要下床的沖動。
“哥,就是她,就是她背著我與李木河在一起,李木河明明是我先喜歡上的,她把他搶走了。”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她,長思覺得他的眼里裝滿了萬千刀子,凌厲無比,嚇得她后退了一步。
但,李木河是誰,魏止詩怎么說她搶走了李木河,她根本不認(rèn)識李木河。
“別再裝了,你這副樣子還要欺騙誰,是不是你覺得,你這樣裝作可憐的樣子,天下男人都喜歡你……”
看著魏止詩瘋狂地質(zhì)問,還有男人那即將爆發(fā)的怒氣,許長思辯解道,“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么,我根本不認(rèn)識什么李木河!”
看她還一副冤枉的樣子,魏止詩止不住地大叫,“哥,讓她滾,我不想再看到她?!?p> “好,你先冷靜下來,好好睡一覺,哥哥會調(diào)查清楚的,欺負(fù)你的人,哥哥一定會讓她受到懲罰?!?p> 眼睛盯著許長思。
“出去!”冷酷的像是得勝的將軍對待胯下俘虜。
她開門走出去,并沒有離開醫(yī)院。
她要問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她根本什么都沒做過。
魏止辭走出來,看見許長思一臉頹唐地靠在墻邊,眉頭緊鎖著,牙齒又咬在了下嘴唇,頭發(fā)一縷一縷地垂下來遮擋著臉,更襯得她面色蒼白。
她好像,總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是不是,就是這副樣子,才讓那個李木河丟下妹妹選擇她。
他忽然止不住地?zé)┰?。看來,今晚,該找個女人了。
他想抽個煙,一想這是在醫(yī)院,放下了正掏口袋的手。
許長思看見魏止辭的瞬間,立馬抬頭對他講,“我沒有做過任何傷害魏止詩的事,我也壓根不認(rèn)識李木河?!?p> 語氣堅定,表情冷淡。
“呵,那你是認(rèn)為小詩在撒謊了,她為什么要誣陷你?”
許長思注視著魏止辭把右手插在褲子口袋里的緩慢動作,他一身黑色的西裝,長身玉立,配著他那似玩味似嘲弄的表情,瞬間讓她想起神話故事里黑夜里的撒旦,落括,危險,迷惑,遙遠(yuǎn)……
她其實從內(nèi)心深處,懼怕他的。
許長思知道他不會相信自己,她忽然覺得很累,這幾個月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打破了她原本平靜的生活,她好似越來越掌控不了自己的心情了。
面前這個忽然出現(xiàn)的男人,目前正一點一點地撞破她成長路上好不容易建立的空間殼。
她怕了。
她怕它碎了,她還能一如從前那樣淡然地行走在風(fēng)雨里嗎?如果它碎了,往后余生,她該如何保護(hù)自己?
她迷茫了。
她趕緊抽回自己的思緒,定了定神,對魏止辭斬釘截鐵地建議,“我希望搬離現(xiàn)在的宿舍,以你的身份地位,一定可以盡快的得到解決,今后,我不會再打擾到魏止詩?!?p>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與他,這個男人,有任何的牽扯。
別雪山深
是不是,你的生命中,也會遇見這么一個人,他試圖打破你的外殼,你忽然感到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