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思根本不可能去考慮魏止辭說的話,更不會主動聯(lián)系他。
她無比清楚,他只是玩玩而已,他那樣的人怎么會看上她。
如若有那么一點的興趣,不過是,自己對他沒有熱忱,畢竟他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容不得有人對他不卑躬卑膝。
他,她是惹不起的,更不想惹火上身。
他們,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只愿讓這一切都過去,往后的生活如從前一般,安然平靜。
……
但,許長思不知道或者是不想知道的是,有些事,不是你想抹去就消失的,也不是你自己去忘記,就一切沒有痕跡的。
有時候,一旦牽扯起來,它就是進行時。
就像一條線段,除去了一端的點,那它永遠開始向前,無聲無息,不休不止……
……
這天,許長思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角從早晨就開始跳,中午與游經(jīng)書一起去餐廳吃飯的時候,她告訴他,他則打趣說是福來到,要發(fā)財了。
但她總覺得不安心,好像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沒多久,它就應(yīng)驗了。
而這次,命運更是把她與魏止辭拉扯得更近。
她注定要失去一些東西了。
……
晚上八點左右,長思剛從浴室洗完澡與頭發(fā)出來,就聽見放在書桌上的手機一直響著,她走過去一看,顯示是魏止詩。
她連忙接起,“喂”字還沒發(fā)出,就被一連串的質(zhì)問震疼了耳朵。
是魏止辭的聲音。
“許長思,你就那么賤,竟然去搶小詩喜歡的男人……”
長思一頭霧水,她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能緊緊地握住手機,承受著他的憤怒,“許長思,我警告你,如果小詩出了什么事,我饒不了你!”
直到他停頓了話語,她才試探地問,“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你還裝無辜了是吧,馬上來協(xié)和醫(yī)院?!?p> 長思在他掛電話之前,依稀聽到了魏止詩哭泣的聲音。
她到底怎么了?
長思快速地穿上一件寬松的裙子,也不管自己還滴著水的頭發(fā),匆忙下樓打車,趕到醫(yī)院。
魏止辭看著許長思氣喘吁吁地奔跑過來,因為著急,呼吸極速,而濕漉漉的長發(fā)披散在后背,把棉布衣裙浸濕,還有打亂的幾縷落在身前,暈染了一塊塊的水痕。
該死,魏止辭暗罵一聲,他頓時吸了一口氣。
隨即想到,小詩正因為她還在病房里。
真是不知廉恥。
她先前的拒絕,還以為她多純潔,恐怕就是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欲拒還迎,倒是玩得爐火純青。
可惡,連自己都上當(dāng)了。
長思很害怕他發(fā)著兇狠的眼神,手不自覺地揪住裙子,小心翼翼地問:“止詩,出什么事了嗎?”
不問還好,一問又見他的眼眸加深了一層。
她垂下眼瞼,不敢再看他。
這時,病房里出來了醫(yī)生,魏止辭大步走向前,“易由,小詩還好吧?”
原來是熟人。許長思想,如果是熟人,那應(yīng)該會更安心些。
“不用太擔(dān)心,只是有些擦傷,倒是受了驚嚇,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闭f著,興趣盎然地捶了一下魏止辭,眼睛瞄向許長思,好像在問,“她是誰”。
真是招蜂引蝶的女人,連自己的朋友都不放過。
他瞪了許長思一眼,側(cè)過身體擋住了易由探究的視線。
“我是讓你來照看小詩的,不是讓你看女人的!”
“好了,別緊張,我哪敢動你的人。”一臉的八卦,搞得魏止辭真想給他一拳。
“你進去看看小詩吧,估計這會兒醒了?!贝叩皆S長思跟前時,留下一句“晚上洗頭,最好及時吹干?!?p> 溜了。
他可不敢再挑釁魏止辭了,他這頭獅子萬一毛了,自己估計要遭秧了。
別雪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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