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金總的得力干將
金總名叫金魁勝,深入接觸以后,胡鏈娃才對這個人了解了一小半。金魁勝從小生長在農村,家境的貧寒可以和胡鏈娃比拼,有過之而無不及。
金總的發(fā)家起始與自己的老婆,兩口子談戀愛的時候一同去做足底按摩,幾年以后小兩口開了一家“足功夫”,隨后財運一發(fā)不可收拾。
人們都說這屬龍的金總和屬雞的老婆是龍鳳配。
其實金總曾經有個前妻,死了,就在金總生日的那天,他的這位結發(fā)妻子在農村的老家房子的臥室里懸梁自盡了。
胡鏈娃只知道這些了,和他從老家來的兩位親戚已是其左膀右臂,這兩位才知道,金魁勝的前妻和他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還是初戀。
金總確實低調,他其實有意無意的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老司機會思考一個問題:駕齡越長膽越小,而新手會這樣想:車禍就那么回事,見怪不怪,看多了膽更肥了。
金總自從自己的第一任妻子出了那樣的大事,也是跟自己有撇不開的關系,以后的他奉行一句名言:“小心能駛萬年船”!
胡鏈娃心里其實一直沒有忘記去報復于浩,可是自己沒啥機會,他看問題深刻著呢,在這個社會上——“非強者適,是適者強”,強或許只是假象,強可能是外強中干,自己想做真正的“航母”——實實在在的強者。
自己也沒有真正把于浩放在眼里,不過要混得精彩,就得跟大人物在一起,現(xiàn)在自己和金總在一起,越來越發(fā)覺,金總這個人的經濟實力不可小覷。
“金總啊金總,你可是我的金主啊”,胡鏈娃就想在金總面前立點什么功勞或者做出點什么大事,也好讓金總對自己刮目相看。
胡鏈娃暗中被金總考察了半年,那金總的眼睛可是厲害。
大小事情胡鏈娃都鞍前馬后,由于自己前世的法力,許多的事情可謂是駕輕就熟。
“小胡啊,你去看看紫江的那幢別墅建得怎么樣了”,“金總,我正在‘唐風’這里給大家開會,還有十多分鐘會議就結束,會一散我就立馬去看看”。
“唐風大溫泉”是金總自家集團公司旗下的一家集溫泉、商業(yè)地產、住宅、電影娛樂、休閑、健身等等為一體的整體投資開發(fā)地塊項目。
胡鏈娃召集“唐風大溫泉”全體管理人員在售樓部的二樓B—206貴賓小會議室開會,現(xiàn)在這個項目直接由胡鏈娃負責總協(xié)調。
不過項目才初具雛形,胡鏈娃行使的是實權,具體職務則只是集團公司總經理助理,總經理就是金總的夫人忽梨。
記得金總將胡鏈娃邀約進了自己的家——“金家莊”時,坐在金總旁邊的一位素色白裙,舉止高雅的中年女人,那女人開了第一句話:“小伙子,不錯啊,我們公司現(xiàn)在很樂意引進像你這樣的青年俊才。我想聽聽!你自己對加入我們公司是怎么想的”?
“還能有啥想法,當然是求之不得嘍”。人說人分三種,第一種,面相丑陋而言談舉止粗鄙,這是底層人兒。第二種,面相丑陋,而言談舉止文雅,交往時客氣禮貌,可是愚人難免有優(yōu)越不容他人之感,屬心胸不達開闊之流。第三種,其實并不好辨識,只有此人具有高官厚祿、財大位高的條件時,根據(jù)對方的實力,再加上對方的面相與言談舉止,就很容易看出來,此人自信滿滿、腳步輕快而平穩(wěn),人貴語遲,做出事情也是事緩則圓來。
可是胡鏈娃還沒看明白眼前這個女人,一席話問過來,只覺得這女人冰雪沁入自己的身體,冷漠而不怒自威,言簡而柔腸似水。
這女人看似無心無肺,卻又心思比海深,一杯熱茶送到自己手里,若不是這女人是四十老幾,自己知道這是金總的夫人,自己真的對這女人有一剎那怦然心動的感覺。
自己接住水晶四方帶圓弧,表面畫有兒童放紙鳶古色古香水墨丹青的青花茶杯,準備給金總和忽總一一握手,站起來給金總一個雙手握,忽總卻把遞杯子的手忽的一下縮了回去。
然后忽總朝著自己儒雅地點頭微笑以示婉拒。
“哎呀,這忽總真是氣質好,遠遠的看見,是冷若冰霜,讓人有幾分寒懼,見到熟人又格外的親切,你正想接近,她又遠了,像是與自己隔著萬重山,一個謙虛的微笑隱藏著心事浩茫又對人看得絲絲入扣的厲害”!
品著淡如水的極品綠茶,在忽總的大力提攜下,金總也是順水推舟地將胡鏈娃破格提拔,連連升職了好幾次,弄得金總也是在董事會上有點不知說什么好,理由都太牽強附會。
還引起了一幫高管的猜忌。
金總的兩個女兒,一個比胡鏈娃小三歲,另一個還在讀初中。
這樣被重用了兩三年,有些人開始在背后議論了:“總經理助理胡鏈娃也不知是撞了什么狗屎運,自從來到咱們集團,就一直被兩位老總寵著”,另一個打扮成職業(yè)裝美女的說:“弄不好就是相中了他被,去做金家上門女婿,他家那大女兒至今還是單身,性格怪怪的”!
先前那位又問:“你怎么知道他家大女兒是這種款式”?另一個又回答:“上個月來過,在金總的董事長辦公室,那女兒還朝著她老爹發(fā)火,摔門而去”!
人們說小道消息也不一定就是沒有,又過了兩月。
金總電話里說:“小胡啊,咱們去釣魚,你把我那輛奔馳G63開過來”!
到了“銀海紅樹”,金總、忽總和她兩個女兒下車來,剛才一路顛簸胡鏈娃只顧開車,他大女兒也和胡鏈娃一樣沒啥話題可以拿來嘮嗑的,小女兒卻是一路“胡哥、胡哥”的叫得親熱。
大女兒一下車:“哇,這里滿山的紅豆杉,還有水里的銀魚和白色水草,空氣真是洗肺啊”!
金總:“親愛的,今天來這里讓你們吃一吃新鮮,呼吸點大自然空氣,哈哈”!忽總:“阿勝!這里確實不錯,我很喜歡人少的地方,那些湖里如細針般的銀魚,一會兒嘗嘗,謝謝你!”
胡鏈娃覺得這一家人好客氣,富貴人家有點不一樣。
他大女兒原來叫金晨嬪,聽起來就像精神?。?p> 金魁勝:“小嬪啊,爸爸有一段時間沒帶你們出來了,小妍(金晨妍)還小,你——我有點擔憂”!
見他父女二人聊到了心窩子上,胡鏈娃故意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走過去忽總正在前面,自己只好往湖邊去,拾起一石子“BIU——”,水漂竄出一溜而圓點,每個圓點擴散出由小至大的波紋。
金晨嬪“胡大總管,聽我爸說,你的詩詞歌賦不錯,何不切磋切磋”!
胡鏈娃:“我啊土包子一個,大妹既然有此興致,我當奉陪”!金總把挽在自己胳膊上的金晨嬪的手臂松開,緩緩地說道:“我女兒脾氣驕橫,又要在這里蠻橫無理了,哈哈”!
金總解嘲的話語劃上句號,金大妹子話匣子打開了:“所謂路不同,在于遙遙無期的等待”!胡鏈娃答道:“所謂心相近,只是因一起出發(fā)”!
金大妹子斜著眼睛看看自己,覺得胡鏈娃這人確實有些獨特,忍不住“噗呲”笑了。
金大妹的眼睛遺傳她老爹的,格外銳利,“你老家哪里啊”?“我從小生長在天城,那是個小地方”!金二妹晨妍蹦蹦跳跳過來,左一句胡哥,右一句胡哥,叫得大人聽起來也覺得肉麻。
金晨嬪:“小妹,你老是胡哥胡哥的喊,應該叫胡叔叔”!胡鏈娃在旁邊尷尬的笑了。
金晨妍:“姐,此話差矣,我叫他叔叔,那他不是長輩了?你也得叫叔叔”!金晨嬪把自己擱在中間上下不得。
忽總:“你們幾個吃燒烤了”!胡鏈娃和金總倆女兒走到亭子里,燒烤的炊煙升騰而起,一會兒對著大妹、一會兒沖著胡鏈娃、一會兒又吹響金總倆夫婦。
胡鏈娃拿著夾子笨手笨腳的在燒烤攤上翻來攪去,一給雞皮抹油,那刷子的油滴燃了鋼炭,火一下燒得雞皮噼啪作響。
金總:“誒喲,小胡弄這個不稱手啊,哈哈”,忽總撈了裙擺搭在腿上作一莞爾。金晨嬪:“我來吧,你一個大男人的,有力沒地方使”。
一切都那么的和諧自然,胡鏈娃的心有了安頓,想起不堪回首的從前,那哪是人過的日子,“自覺想多了,索性啥都不想,猛吃海吃燒烤”。
金總夫婦直夸胡鏈娃身體特壯,胃口不錯。金晨嬪一邊往嘴里送烤雞翅,一邊對著胡鏈娃翹大拇指:“胡大總管牙好身體好吃飯蠻香”。胡鏈娃:“大總管?哈哈哈,我怎么覺得我像個大太監(jiān)?呵呵”。
胡鏈娃說:“我給大家出個謎語,你們猜猜,打一玩樂”!金晨妍:“好啊好啊,說吧”!
“上面不動下面動,上面高興下面喊疼”!金晨嬪:“胡大總管,額不,胡哥,你這不會是黃色笑話吧”?
胡鏈娃:“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啊”!金總很快猜到了,金總:“我先不說,你們三個女人猜,若是猜出來我們就把這珍藏版的‘茅臺王’啤酒喝了,怎么樣”?
金晨妍:“女人?這話好老土”!忽總:“三個女人一臺戲,你看你老爸拿你們無招了,平時兩個的小嘴伶牙俐齒的,這堂堂的金董事長得不到酒喝,找個理由喝酒”!
金總:“今天小胡作為我的助理,是第一助理,哈哈!在這里我們?yōu)榱宋磥淼墓餐l(fā)展,必須要干一杯”。
平時冷峻的忽總這下子特別的隨和,忽總:“來來來,喝杯交杯酒”!金總端起酒杯給自己敬酒,一下子胳膊套進自己胳膊里,金總:“喝交杯酒交好運”!
忽總分別和兩個女兒喝了交杯酒,然后立馬補了一句:“親愛的,沒聽過這么說的,那不喝交杯酒的就交不到好運來著”?
金總:“哈哈哈——”,胡鏈娃:“喝杯交杯酒交個朋友”!金總:“小伙子挺能給我圓場的啊,高興!高興”!
胡鏈娃:“剛才那個謎底是——釣魚”!金晨嬪:“我們拋的魚鉤不知咋樣了,走小妹,去看看”!
忽總也跟著兩個女兒走過去了,金總說:“你坐過來,坐過來!聊聊”!
“金總啊,承蒙您這么久以來對我胡某人的關懷,對這一份厚重的知遇之恩,我敬您一杯”!金總一飲而盡,胡鏈娃連干三杯!
金總:“這——”?胡鏈娃笑嘻嘻的說:“我喝三杯才對得起您對我的支持”!“我就知道,忽總經理和你攛掇好了的,就不讓我喝多,你鬼精靈兒,哈哈”!
胡鏈娃:“那必須的,誰叫她是我領導啊,嘻嘻”?
金晨妍:“砧板魚,呀!砧板魚好多”!金晨嬪:“來個人幫忙,快點”!
胡鏈娃準備快步沖過去,這時金總凝重的望著自己,走過來右手拽著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搖了搖。金總頓了頓,一切盡在不言中,胡鏈娃也深情的望著金總掛在額頭的老花鏡不語。
金總將老花鏡滑下來說:“去吧,和年輕人多說點話,就是要多多交流才好嘛”。說完坐在亭子的廊椅上看起了報紙。
胡鏈娃感覺到了,他有些明白了金總的用意,平時公司里人們對自己和金總家的議論,看來并不是沒有一點根據(jù),胡鏈娃想到了此時正在家里的那位親愛的,“我也有親愛的”,想到金總夫婦祈盼的眼神,自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快點,把這水里的破雨傘提起來”!晨嬪急喊到,金晨妍歡喜的在岸邊跳躍:“有魚了!有魚了”!
胡鏈娃緩緩地將倒放的雨傘濾出水面,那數(shù)不清的銀色砧板魚只有大拇指那么大,拖著長鰭在兜著的花傘布里翻騰跳躍。
金晨嬪:“好漂亮”!胡鏈娃:“和人一樣美”!“你說什么”?“我說我好肥”!“討厭”!
胡鏈娃順勢又把傘放了下去,手一扔,連傘柄也全都沒入了水中,金晨嬪:“誒誒,你怎么扔了”?胡鏈娃:“這魚這么小,吃不成,放了”!
金晨妍準備去把傘撈起來,胡鏈娃把連同跟在后面的金晨嬪一起攔住,告訴她們:“二位大小姐,放生了都,我是佛系青年,阿彌陀佛——”。
金晨嬪撿了塊石頭扔下去,水花“噗通”跳得蹲在地上的胡鏈娃眉毛、耳朵上面全是水滴。忽總和兩個大小姐樂不可支,“哈哈哈——哈哈哈”。胡鏈娃一抹鼻尖上的水,也愜意的笑了:“呵呵呵——呵呵呵”。
金總一轉頭大聲的好奇問道:“你們這是笑什么?。窟@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