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沙鷗酒樓(三)
金總可不知道胡鏈娃的前世今生,胡鏈娃的法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前世的胡三銓可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若不是官居二品,他定會遁入空門。不過前世帶來的佛緣,使得胡鏈娃不是比丘也是一個在家修行的居士。
空門常說:“禪門深似海,佛法大如天”,胡鏈娃道佛皆通,因此受益匪淺。
金總作為這家酒樓的董事長,在如毯的草地前的二層貴賓樓準備開紅酒會party。他自己坐在那輛純黑的豐田陸地巡洋艦副駕駛位置,帶著后面好長一路車隊疾馳而來。下了車,金總和項目總經(jīng)理以及副總經(jīng)理一起款款步入貴賓樓。
這個貴賓樓一般很少使用,來過金總這酒樓好多次的自己也不清楚里面是啥模樣,只覺得貴賓樓名字肯定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一個船頂屋面,四四方方的一座樓,外表白色,連窗戶也是白的,整個色調(diào)更覺得冷清了。一樓貴賓大廳可容納二百多人同時聚餐,若是紅酒會至少也可坐一百多人。貴賓踩著紅地毯順著東門玻璃走廊漸漸地走進富麗堂皇的貴賓大廳。
金總:“這貴賓進門可是有講究,你看那紫禁城的城門,中間的門洞只有皇帝才能進出,我們這座酒樓共有四門,這小小的東門從外面不怎么明顯,平常沒什么重要的人物都不開”。
胡鏈娃:“那我們和那幾位大腕從這東門走,規(guī)格太高了點吧”?
金總:“哎,此話差矣,你問兄弟理當如此”!
胡鏈娃也盛情難卻,跟著金總一起進了東門,去湊熱鬧。
這東門就在酒樓東墻的一邊,紅色的兩扇大木門,從酒樓旁邊的路邊望過來,再加上蔥蘢的“八角金盤”遮住,隱隱約約的。
一進門,身旁是一玻璃旋轉(zhuǎn)樓梯,自助餐擺得滿滿當當,胡鏈娃今天穿著休閑西裝,杜鵑一身金黃色的晚禮服,在這體面的場合,胡鏈娃這強壯的身體感覺衣服快要被撐破了。
遇到熟人,胡鏈娃拉著杜鵑的手:“我們是美女野獸組合”。
金總將胡鏈娃一把拉過來:“這是我的好兄弟,人稱小霸王”,又示意自己面前的這位是項目經(jīng)理,胡鏈娃端著高腳杯,心里正盤算著那大衣柜里的那包金銀首飾能賣給誰。
當天晚上,胡鏈娃的酒力發(fā)作,倒在沙發(fā)上就睡著了。
昏沉的夢里,胡鏈娃來到一河邊,突然一個滔天巨浪,自己和父親被大水沖散,在激流中胡鏈娃隨手抓住了一根木頭,在漂了三天兩夜后,被樹枝、雜草裹挾著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自己渾身濕漉漉,邁著沉重的腳步,在這個深淵里,無處可逃。
這時,四周巖漿洶涌,暴雨傾瀉,沒幾分鐘,深淵水漲變成了一個湖泊。自己隨著深淵底部的漩渦一下子被巨大的力量卷走。
胡鏈娃大叫:“不要,不要——”!等到天亮后他定睛一看,大木頭是一根圓柱,上面是一行大字:“萬般神通皆小術(shù),唯有空空是大道”。
旁邊有條小路,一個石牌刻著:“修去雜念,養(yǎng)來清思?;蒿L(fēng)和暢,暗夜柔光。迷離微塵,星火洞明。佛指彈袖,剔塵除垢”。
順著小道往山上爬,又看到一千年銀杏樹干上朱紅的大字:“流年流沙不留戀,精進靜盡去塵埃。順隨隨緣源上源,通關(guān)關(guān)破通大同”。
走完了九曲徑,進了一廟,廟門上一副長詩:“酒醉茶清醒,茶渾酒清冽,一杯竹根水,桃花映面容。奢品鐵觀音,佛樂清涼聲,山門洞動開,陣陣檀香來。一碗井洗手,裊裊大悲咒”。
在蒲團上跪拜如來,走進旁邊一密道,一小僧尼迎他進來,“大師傅在里面等候已久了”,自己雙手合十回禮。
在大雄寶殿的底下,又看到一副對聯(lián):“高高山上行,深深海底走”,旁邊一和尚床,左邊兩張圈椅,中間是一個中式小葉紫檀大長椅。正要發(fā)問,長椅一長老端坐其上,哈哈大笑:“前立者可是小霸王”?
自己回答:“正是”!“上前賜座”!左右兩羅漢怒目圓睜喊到。
胡鏈娃和這大師傅并坐一起,大師傅說:“何須去須彌,凡心可大用”!胡鏈娃心里一熱,我自己也可以做出一番大事來,杯子一歪,茶水把自己燙醒了。
醒來后,胡鏈娃回憶夢中,那大雄寶殿密室里的大師傅,怎么和金總長得一模一樣,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