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佟發(fā)現(xiàn),如果不把項辰越看作“西秦”,如果不去想他們的過去,她和項辰越還是可以愉快相處的。
她的生活里,除了佳薈和晶晶,就沒有什么朋友。這兩天遇到了項辰越,陸億陽還有徐程和郝千帆,其實他們都是很熱情友好很有趣的人。她甚至在心里,希望大家能成為朋友。
整個午餐還算輕松愉快。完成了盤中的食物,辛佟發(fā)現(xiàn)旁邊的陸億陽盯著她的臉,這讓她很不自在。
陸億陽是見辛佟嘴角沾了一點黑胡椒醬,覺得直接提醒,太尷尬了。出于好心,陸億陽就抽動了一下嘴角。結(jié)果,辛佟居然低著頭,臉都紅了。
陸億陽完全被自己的演技打敗了,他只好嗯了一聲,又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嘴角。
辛佟覺得陸億陽真的是莫名其妙,讓她完全一頭霧水。為了掩飾尷尬,辛佟只好端起橙汁喝了起來。
坐在對面的項辰越,看著完全沒有默契的兩個人,忍不住抿著嘴,笑著搖了搖頭。
“辛??!”
他突然叫了一聲辛佟的名字。第一次聽到項辰越叫她的名字,辛佟還是忍不住心里一陣惶恐。她抬起頭,觸碰到他溫柔的目光。
項辰越拿起面巾紙,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嘴角,滿眼寵溺。
旁邊的陸億陽使勁眨巴了兩下眼睛,他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這還是那個從不近女色的項辰越嗎?當(dāng)著別人的面,給女生擦嘴!
辛佟更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溫柔,整個人都傻在那里。她沒想到,項辰越會突然這樣,他們畢竟才認識。而且,還當(dāng)著別人的面,這讓她太難為情了。
其實,項辰越也不知道為什么的會這樣。他甚至沒有多想,只要辛佟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就想多照顧她一點,是那種想捧在掌心的呵護。
她唯一留給他,除了那一顆被完全占據(jù)的心,剩下的就只有那個牙印了。每次辛佟微笑的時候,露出虎牙,項辰越的心里就會泛起一陣陣漣漪。
辛佟禮貌地說了聲“謝謝!”便低下頭,臉上一陣滾燙。項辰越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確實太過唐突了。
“陸隊長,下午去看守所的事情,不能耽誤。時間不早了,我們得抓緊過去了。”
“說的是,是得抓緊點時間?!?p> 項辰越當(dāng)然明白陸億陽說這話的意思,這么尷尬的場面,還不快走!
“那我們先走了,辛老師路上注意安全?!?p> 項辰越還是不忘叮囑了一句心臟仍在砰砰跳的辛佟。
“哦!”
辛佟應(yīng)了一聲,眼睛卻盯著桌面。
項辰越和陸億陽很快便離開了,辛佟依然坐在位置上用手捂著胸口,她是怕那顆心會蹦出來。
深呼吸一下,辛佟竟然忍不住用手碰了一下剛剛項辰越擦過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揚。
也許……,也許他們可以的,她在心里幻想著。
見項辰越步子走得那么快,跟在后面的陸億陽大聲喊到,
“項辰越,我剛剛可是在幫你解圍。你現(xiàn)在走這么快,是想拋下我呀!”
項辰越慢下了腳步,其實剛剛,他心里也是一樣的緊張。
“看來,你已經(jīng)確定了辛佟的身份?那為何不直接問呢?居然相愛,就該在一起?。俊?p> 陸億陽覺得項辰越可以把復(fù)雜的問題簡單化,何況在他看來,這就是個一問一答的簡單問題。
“她不承認,我就無法確定。但是,直覺告訴我,她是。我會想辦法多了解她。”
項辰越?jīng)Q定了,他要成為辛佟的朋友,這樣才能真正確定辛佟是不是百合。聽項辰越這么一說,陸億陽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送你個禮物,你一定喜歡,看手機?!?p> 陸億陽神秘兮兮地拿出手機。項辰越馬上收到了一條短信,是辛佟的手機號碼!看到信息的項辰越,眼睛突然亮了許多。
“說吧,要怎么謝我?”
陸億陽馬上要福利。
“哈哈,這個月陪你打十次球!”
“得了,以后的時間呀,都要用來追老婆了。不要找我打球啊,抓緊時間把媳婦搞定,早點讓我抱侄子?!?p> 陸億陽越說越遠,項辰越聽到“抱侄子”三個字,忍不住笑了起來。
雖然,辛佟可能會成為項辰越的妻子。陸億陽想想,也覺得挺開心的,至少以后有機會常??吹竭@個可愛的女人。
去看守所的路上,兩個人一半的時間在談辛佟,一半的時間,陸億陽在介紹上午去陽光家園的調(diào)查情況。
“那孩子叫喬喬,兩年前患了尿毒癥,今天上午突然病情加重,送進來重癥監(jiān)護室?!?p> 來到看守所,項辰越和陸億陽的身份,按程序辦事,很快在審訊室見到了馮東。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雖然面容憔悴,但依然看得出一副文質(zhì)彬彬的讀書人氣質(zhì)。
按照規(guī)定不能同時面見,陸億陽先進了審訊室。
“說吧,虛開增值稅發(fā)票對你的好處是什么?”
陸億陽開門見山。
“我需要錢。”
馮東語氣平靜,回答得很干脆。
“為了給你資助的喬喬看病嗎?”
陸億陽也不拐彎抹角。看得出,他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不少情況。馮東不說話,表示默認了。
“你虛開的增值稅發(fā)票,拿到的回扣,給那孩子看病遠遠不夠。是有人指使你這么做,給了你更大的好處吧。是誰?”
陸億陽追問到。
“沒有人指使。”
馮東一直保持著平靜。陸億陽轉(zhuǎn)移話題,又問了一些馮東躲避抓捕的問題。每個問題,馮東都應(yīng)對得滴水不漏。
陸億陽覺得這個馮東是徹底被人收買了,今天想要問出背后的那個人,不太可能了。不過馮東坦白了很多的事實,對案情的進展還是非常有意義的。
陸億陽出來后,對項辰越搖搖頭,希望他能問出馮東背后的人。項辰越和馮東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他好像一直在等公司律師的出現(xiàn)。
“所有的事情跟公司沒有關(guān)系,我一個人做的,我個人承擔(dān)所有責(zé)任。”
聽得出馮東很急切。
“是有人在威脅你嗎?你應(yīng)該知道,公司偷稅遲早要查到你頭上?!?p> “沒有,我需要錢,我財迷了心竅?!?p> 馮東依然咬定背后沒有人。
在香港的時候,項辰越就一直在琢磨這背后的人會是誰?自從徐氏集團被起訴,馮東就因外出學(xué)習(xí)去了美國。實際上,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美國給喬喬找醫(yī)院。
這兩年,單啟明兌現(xiàn)了給他的每一個承諾。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單啟明會把偷稅的事情匿名檢舉到了檢察院。
原來他被利用,不僅僅是為了幾十萬的發(fā)票,而是單啟明想要搞垮整個徐氏。
可是,徐氏的唯一繼承人徐程剛和單家二小姐,也就是單啟明的妹妹單安琪訂婚不久。
按理說,徐家和單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馮東不明白單啟明為什么處心積慮地要對自家人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