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服務生送來橙汁。陸億陽見辛佟一直站著,連忙指著身旁的位置,請她快坐下。
沒有退路的辛佟,只好坐在了陸億陽的身邊,保持著適當?shù)木嚯x。
沒有想到這么快又見到了辛佟,項辰越難掩心中的喜悅??吹剿忻黠@的黑眼圈,項辰越溫柔地關心到,
“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陸億陽聽著,瞬間就傻了,什么時候見過項辰越用這種語氣說過話。
“還好。”
辛佟小聲答到,又開始心跳加速了。聽他們的對話,陸億陽眼睛都瞪圓了。
“原來你們……你們認識?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呀?”
“昨天……,昨天認識的?!?p> 辛佟連忙回答,像是在跟項辰越做搶答題。
“是的,昨天認識的。一起吃過晚飯?!?p> 項辰越附和到。但是,他心里想的是,辛佟這么急著說昨天,是在強調(diào)什么,還是在掩飾什么呢?
“沒想到,這么巧??!”
什么時候見過項辰越在女人這種生物上花過時間?當然除了當事人以外。還一起吃晚飯?!
陸億陽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球場上,項辰越說過的話。難道辛佟就是項辰越一直在苦等的妻子。
陸億陽端起橙汁喝了一口,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今天的橙汁里加了檸檬嗎?格外酸!
可是,項辰越說過不確定,而且他們都說昨天才認識。如果辛佟不是項辰越等的人,那么……
陸億陽在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陸億陽啊陸億陽,你在胡思亂想什么呀?
“我上午去陽光家園,遇到了辛老師。她是給馮東資助的一個孩子做心理輔導的老師。所以,就叫上了一起過來?!?p> 陸億陽現(xiàn)在覺得,非常有必要解釋清楚,為什么辛佟會在這里。說完,又向辛佟解釋了一番。
“辰越是馮東所在公司的代理律師,辛老師對馮東有什么了解的,還請跟辰越說一說。”
陸億陽開始對辛佟禮貌起來,一口一個辛老師,不再直呼其名了。
“辛老師覺得馮東這個人怎么樣?”
項辰越希望能和辛佟多一些交流,他總想多看看她的小虎牙。
“馮先生是個好人,喬喬患的是溶血性尿毒癥。孩子太小了,每次透析都需要住院,治療費用非常高。而且,為了喬喬的病,馮先生一直在四處求醫(yī)。”
見項辰越和陸億陽對她一樣禮貌,辛佟反倒是放松自在了很多。項辰越?jīng)]有認出她來,至少嘟嘟會一直在她身邊。
“那辛老師知不知道,馮東的資助款是以什么形式捐個陽光家園的?”
項辰越當然清楚,辛佟的身份是不會了解院里這些事情的。但是,他還是問了,就是為了多和她說一句話。
“不清楚,兒童福利院的捐款了一般都打在一個公共賬號上。具體的,我也不知道,盧院長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說完,辛佟問了一句。
“馮先生是不是出事了?他已經(jīng)兩個月沒有來陽光家園了,以前,幾乎每個月都會來一次。”
周一中午,西餐廳的人不是很多。沒過多久,服務生就把牛排端了上來。
服務生走后,項辰越對陸億陽使了個眼色。
“這家牛排不錯,辛老師嘗嘗?!?p> 陸億陽岔開了話題。但是對面坐著項辰越,他本想提醒一下辛佟小心燙著。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這時,辛佟的電話響了,是搬家公司的電話。不想讓項辰越知道任何有關嘟嘟的事情,辛佟連忙起身。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p> 說完,離開了座位。辛佟一離開,陸億陽的審問便開始了。
“你昨天說的,就是辛?。俊?p> “嗯。”
“那現(xiàn)在確定了嗎?”
“嗯?!?p> “嗯是什么意思?確定了還是沒確定呀?”
陸億陽很著急。
“問這么清楚干什么?今天中午是來談案子的還是來談戀愛的?說正經(jīng)事。下午一起去一趟看守所,安排一下?!?p> 項辰越稍有怒色,陸億陽心里明白了,一陣暗喜。
“已經(jīng)安排好了,吃過飯就過去。”
辛佟電話很快就結(jié)束了,搬家公司打電話,是來和辛佟再次確定搬家時間的。白天要上班,她至少要用兩個晚上來收拾東西,最終定在了周三下班后。
這個星期,辛佟一定會忙得不可開交。除了搬家,整理新家,還得添置一些新的用品。她把每天的下班時間,都安排得滿滿當當?shù)摹?p> 見辛佟過來了,兩位男士才開始拿起刀叉。接完電話的辛佟心情很好,嘟嘟周末就要過來了,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去布置新家。
“你們先吃,不用等我的?!?p> 見項辰越和陸億陽都沒有動刀叉,辛佟有點過意不去。
“那現(xiàn)在趕緊吃吧。等會兒,辛老師是回家還是回公司?”
項辰越一邊切著牛排,一邊問到。他認為,只有多接觸才能確定辛佟是不是百合。所以,他總是抓住機會和辛佟說話。
“等會回公司,我們的出訪是有時間限制的?!?p> 辛佟就是這么沒心眼,就這么實話實說了。難道不能說還有其他事,暫時不回公司嗎?
“公司在哪里?等會兒一起走,我們送你過去。”
她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蹤和地址都要暴露了。如果不是項辰越,倒也無妨。面對項辰越,她能做到的最多是隱瞞,但無法欺騙。
“櫻花大廈。不用客氣,我乘地鐵很方便?!?p> 辛佟委婉拒絕到。
“辛老師是心理咨詢師,能不能跟我們聊聊你們的工作。哈哈,我一直很好奇,你們心理咨詢師是不是從來不生氣?!?p> 陸億陽發(fā)現(xiàn),談工作的時候,辛佟的話才會多一點。
“心理咨詢師就和普通人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區(qū)別。他們也會有各種情緒,甚至也會患上抑郁癥,就像醫(yī)生也是會生病的。最大的區(qū)別在于,他們會用一些專業(yè)的心理疏導和心理治療的知識去幫助來訪者。”
談到工作,辛佟果然話多一點。
“那辛老師會不會催眠?”
項辰越若有所思地問到。
“我不會催眠,催眠師需要系統(tǒng)地專業(yè)培訓?!?p> 辛佟停頓了一下,低著頭回答。
這次不再是隱瞞而是欺騙,因為項辰越就是第一個被她催眠的人??墒乾F(xiàn)在,她必須說不會。
項辰越為什么會問她這個問題?難道他已經(jīng)認出她了,故意在試探嗎?
辛佟默默的做了個深呼吸,試圖平復著內(nèi)心的一陣慌亂。
“他只是陌生人,他是項辰越,不是西秦。我們昨天才認識?!?p> 辛佟在心里強化心理暗示。她必須要表現(xiàn)地更自然一些才行。
回答完項辰越的問題,辛佟竟然若無其事地抬頭給對面的男人一個明媚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