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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唐血染

第二十七章 義兒

亂唐血染 搬磚的阿南 2037 2019-04-28 17:32:40

  楚凌風(fēng)坐在偏房的門檻上,嘴里嚼著大餅。

  老奴覺得他上輩子絕對是餓死的,有事沒事就去庖廚那里,從青菜,蘿卜,到大餅,饅頭,只要能吃,都給你塞肚子里,早上看到幾個小孩吃桃花,差點就抱著樹上去啃。

  “義父?!币粋€聲音從楚凌風(fēng)身后傳來。

  當(dāng)他轉(zhuǎn)過身去,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只見身后這人穿著楚凌風(fēng)給他借來的軍服,少年個子不高,穿著寬大軍服活像一個小丑。

  頭上裹著破舊的黃色頭巾,皮膚細(xì)膩潔白,能看得出來,不是貧苦出身,凌厲的雙眼透露出天生的傲氣,有著高人一等的氣勢,雙眼之上,一對劍眉,英氣十足。

  “義父?”

  聽到這個聲音,楚凌風(fēng)回過頭去瘋狂地抽起自己耳光來。

  “義父你怎么了?”那人趕快抓住了他的胳膊,阻止的他的自殘行為。

  楚凌風(fēng)冷漠地看著眼前這個人,“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下,你別叫我義父了。”

  那人立刻跪在地上,哀求道,“我可是給你磕過頭的,你不可能說話不算話!”

  “我沒說話不算話,只是你就比我小兩歲,叫我義父,實在有些……”

  “你在城下可不是這么說的!”

  “是是是,城下我確實是說過,可你也沒說你是個女的呀!”

  女孩兒一臉的疑惑,“這和我是不是女的有什么關(guān)系?”

  楚凌風(fēng)一只手捂著頭,嘆氣起來,心中暗自罵起了自己“真他娘的眼都,我怎么就這么急呢?放跑了老婆,反到直接當(dāng)?shù)?!楚凌風(fēng)啊楚凌風(fēng),你說你小子著什么急呢?現(xiàn)在可好,人家給自己磕了頭,認(rèn)了義父,反悔都沒機(jī)會了?!?p>  楚凌風(fēng)盯著眼前這個義子,恨不得給她下跪,把契約給廢了。

  女孩在一旁對著桃樹打拳,試著自己的新衣服,“義父,這衣服有點大呀!”

  楚凌風(fēng)繼續(xù)吃著自己的大餅“大?嫌大脫了,滾回難民營?!?p>  “嘿嘿,不可能的,我既然給你磕了頭,你就一輩子是我爹了?!?p>  聽到這話,楚凌風(fēng)更難受了,差點就把自己給噎死。

  “怎么了,義父?噎著了吧!”女孩跑到后面給他拍了拍背。

  楚凌風(fēng)好不容易把食物咽下去,覺得自己的食道都被撐大了,像是咽下了一塊石頭,加上身旁這個女孩一口一個義父的叫著,只感到自己一陣心痛。

  他揉著自己的前胸說道“你把名字改了吧!”

  “改名?改什么名?”

  “跟我姓,姓楚,名字呢……叫三柱怎么樣?”

  女孩表情極其尷尬,“三,三柱?三柱子?我一女的適合嗎?”

  楚凌風(fēng)為她解釋了起來,說道“小子,什么才用柱子?大房子!大房子才用柱子,那你就是……就是……”

  “那叫棟梁吧?”女孩鄙視地說道,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原來是天字第一號文盲。

  “額……我一時想不起來而已?!?p>  “還不如用我的原名呢!”

  “你原名叫什么?”

  “君羨,君子的君,羨是羨慕的羨?!?p>  “君羨,楚君羨?嗯,好名字?!?p>  女孩鄙夷地看著楚凌風(fēng),“我家可是士族高門?!?p>  楚凌風(fēng)笑了起來,起身摸了摸女孩的頭,“士族高門?就是皇帝老子來了河朔,來了瀛州,也得給我當(dāng)義兒!”

  楚君羨從未聽到過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想起了父親從小對他們的灌輸,河朔果然是蠻夷異域??!沒有一點尊卑之分。

  楚凌風(fēng)看著楚君羨臉上的傷說道,“以后跟了我,你就別干那些偷雞摸狗的事了?!?p>  “我沒偷!”

  “是啊,你當(dāng)然沒偷,是我偷的,行了吧!”

  “我真的沒偷!”

  看著楚君羨認(rèn)真地眼神,楚凌風(fēng)問道“那他為什么打你?”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背w隨即從胸前掏出一塊玉來,形狀似魚,玉身漆黑如墨,色重質(zhì)膩,紋理細(xì)致,光潔典雅。

  楚凌風(fēng)拿在手中,說道“好看那,好看,好看,真他娘的好看。”

  楚君羨知道這人的水平,除了好看以外,什么高大上的詞都說不出來。

  “他們想搶你的玉?”

  楚君羨點了點頭。

  “這玉應(yīng)該不止一個吧?”楚凌風(fēng)看這玉不像是一個孤玉。

  “這是黑魚,還有一個白魚,在我姐姐手里?!?p>  “你還有一個姐姐?”

  楚君羨臉上突然烏云密布,變得沉重起來,“不知道,她還活著沒有?!?p>  這時,高行云回來了,臉上帶著些許的不悅,對楚凌風(fēng)揮了揮手,把他叫進(jìn)了大堂。

  “你怎么回事?那是什么情況?”高行云指著楚君羨的方向問道。

  “我收的一個義子?!背栾L(fēng)看了看坐在偏房門檻上的楚君羨。

  “義子?這么大的事不和我說一起聲?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不就是個義子嗎?有什么大不了的?”楚凌風(fēng)也有點不高興了。

  “現(xiàn)在咱們和土兵們關(guān)系很微妙,你主動靠近難民,你想做什么?你這是在搞分裂!”

  楚凌風(fēng)也有點后怕了,“不至于吧!”

  “你小子想拉攏難民?從他們那里募兵,是不是?”

  楚凌風(fēng)笑了笑想緩解緊張的氣氛“我覺得咱們的兵不夠,這不是想多招點人嘛?!?p>  “你不要命了?兵就是權(quán)!你招兵就是想奪權(quán)!奪權(quán)是會死的!”高行云抓著楚凌風(fēng)的肩膀,壓著聲音說道。

  楚凌風(fēng)已經(jīng)感覺到了后果的嚴(yán)重性,城中的局勢就像一個慢慢損毀的大壩,而他正在一點一點的將口子扒開,決堤之時,就是他楚凌風(fēng)身死之日。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他已經(jīng)不能保持冷靜了。

  但高行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義子你該收還得收,但到此為止,別再打兵權(quán)的主意!”

  他深知這些驕兵悍將,在河朔,刺史不過是個擺設(shè)而已,從劫營時僅僅給三百人這件事就能看出來,抵抗還是投降,由人家土兵說了算,而他高行云只不過被土兵支持的一個總管,一旦土兵看他不順眼了,隨時都可能會兵變。

  楚凌風(fēng)坐在大堂里,看著院子里的楚君羨,思索著整個城中的利益糾葛。

  

搬磚的阿南

五代第一勇將李存孝比他的干爹李克用小兩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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