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回憶的她,似是在對秦昭天低聲訴說,又像是在低聲自語:“你知道嗎?我剛生下來,我媽媽因為恨葉建榮,就想要溺死我,她提著我的雙腳,就把我扔進了她床前裝滿水的水盆里。
是宋婆婆進來看見,及時把我從水盆里,撈出來的。
之后宋婆婆只要看見我媽媽精神不對,就會把我?guī)Щ厝ゲ仄饋怼?p> 每次挨打,每次生病,經(jīng)常沒東西吃,都是宋婆婆在。不然,年紀小小的我,真的沒法活到長大?!?p> 安蕎說著,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秦昭天默不作聲的又給她倒了一杯,然后也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他沒法讓過去,從安蕎的腦海里消除,只能陪著心情不好的她喝酒。
一醉雖然不能解千愁,至少能讓她找到,發(fā)泄的出口,
釋放心里的難受。
“我說這些,不是要怪我媽。我知道她也很難受,她清醒的時候,就會抱著我哭,看著我滿身的傷,還會自責的打她自己。可一旦糊涂起來,她就會控制不住自己。
那些年,她真的也過的很可憐。
她忘不了那些痛,獨自一個人承受著所有。
我好歹,還有有個宋婆婆,在我需要的時候,能陪在我身邊!”
輕輕地,沒有悲喜的聲音,卻字字句句,都讓秦昭天對當時安蕎經(jīng)歷的那些,感同身受。
“我明天陪你去看看她好嗎?”
安蕎看他一眼:“好啊,她很老了,頭發(fā)全都白了,牙齒也掉了,身體也很不好,我也不知道,她還能活多久?”
“她會活的久久的,她那么好的老人家!”
秦昭天真心實意地說道,這是他的心里話,對那個曾經(jīng)在安蕎幼小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助過她的老人家。
面對秦昭天的安慰,安蕎只是淡淡一笑:“希望吧!”
不知不覺間,一瓶紅酒,讓他們倆喝的沒剩多少。
感覺頭有些暈乎的安蕎,搖晃著站起身,眼神蒙蒙地無法聚焦:“秦昭天,我要去睡了,你、你走吧!”
滿嘴酒氣的她,連呼出的氣息,都是酒味。
“我扶你!”
秦昭天還沒站起來,剛起身的安蕎,就腿一軟,向地上滑去。
一旁的秦昭天眼疾手快的,及時接住她,才沒讓她摔倒。
然后,趁機一把抱起她。
“我送你上去!”
安蕎閉著眼,無力的窩在他懷里,恍恍惚惚的根本沒聽清楚秦昭天說的話。
頭靠著他的胸膛,低聲自言自語地說道:“秦昭天,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壞,很壞。
說不要我就不要了。
不要了就算了,還、還??”
安蕎的聲音漸漸地弱了下去。
秦昭天只感覺,胸口的衣服忽然熱熱的一濕。
低下頭,只見閉眼睡著的安蕎,眼角都是眼淚。
睡著了,還在傷心流淚。
心痛難忍的秦昭天,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沙啞著嗓子,愧疚無比地低聲對她說道:
“是,我很壞,對不起,安蕎,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
安蕎,我要你,這輩子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