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胡靜看不見自己這種情況,寧浩分析了很久,他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他的意識影響了胡靜的五感,有點類似于,寧浩將她給催眠了,以至于胡靜對眼前的寧浩完全視而不見。
這種能力有點像是民間傳說中,狐貍或者是黃鼠狼迷惑人的傳說。像這樣的故事在民間鬼怪話本中并不少見,寧浩自己就聽過不少這樣神怪離奇的故事。
書生從獵戶的手里救了一只十分有靈性的狐貍,他自己沒當(dāng)回事,然后過了幾天,窮困潦倒的書生家門口,突然來了一輛華貴的馬車,幾個仆人告訴書生,他們的主人要報答書生的救命之恩,然后邀請他道家中做客云云。
書生自然是一臉懵逼,不過卻被仆從們連推帶拉的強行架上馬車。隨后書生被帶到一處十分奢華的莊園,莊園的主人一見面就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書生。
然后女兒們上來,各個國色天香,美艷不可方物。有這樣的艷福,書生當(dāng)然是心花怒放,于是宴席上賓主盡歡,家主也是毫不吝嗇,各種珍饈美饌琳瑯滿目。
書生喝的酩酊大醉,結(jié)果第二天酒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的并不是什么莊園,而是個狐貍洞。
員外的女兒自然也不是什么美人,而是幾只又肥又大的騷狐貍,至于昨夜吃喝的,盡是些露水、野草、青蛙之類的東西。
這種傳說雖然聽起來有些玄乎,但事實上,寧浩的精神力確實能夠?qū)θ嗽斐捎绊?,從而改變?nèi)说奈甯信袛唷?p> 也正是這個原因,才讓胡靜直接無視了寧浩的存在?;蛟S從生理結(jié)構(gòu)上,眼睛是能夠看到老鼠的,但寧浩影響了她的大腦判斷,讓胡靜自動的認為眼前根本沒有什么異常。
雖說寧浩早在之前,就能夠控制小蘿莉的身體,但像這樣,對人造成幻境般的影響,可還是頭一次。
寧浩有些興奮,按照傳說,那他不是也有了和人溝通的能力了?要知道成為老鼠雖然有點安逸,但不能和人溝通,卻實在是讓人覺得憋屈。
而且有了這樣的能力,從某種程度上講,他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這種能力肯定和昨天晚上吞噬掉了那個老鬼有關(guān)系。
想到昨天晚上,那種升華到靈魂深處的感覺,寧浩真恨不能再來兩個小鬼給他吞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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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靜早上送女兒上學(xué),一推門就看到有人在走廊里燒紙。
火盆正好擺在樓梯口,那些還未燃盡的紙灰被過堂風(fēng)一掃,立刻飄飄蕩蕩的飛起來,揚的一走廊都是。
看到這一幕,胡靜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人燒紙,而且燒紙也就罷了,非要擺在公寓的樓道里燒,也太沒有公德心了。
胡靜看了一眼燒紙的那對夫婦,這兩個人好像也是負一層的租戶,1103還是1105她記不太清楚了。
大早上碰到這種事情,胡靜覺得有些晦氣,她伸手捂住了女兒的口鼻,快步的從兩個人面前走過。
這附近住的都是工薪階層,到了外邊,胡靜恰好聽到幾個女人在那叨咕,
“那家也太沒素質(zhì)了,在走廊里燒紙!”
“可不是!這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我都跟房東說好幾次了!”
“說了也沒有用!我跟你們說,那家老太太前一陣子剛死,昨天恰好是回魂夜,聽說老太太昨天晚上回來鬧了!”一個燙著頭發(fā)的中年婦女說道。
“真的假的?”
“當(dāng)然是真的,要不然,他們一家子,一大早的燒什么紙,還不是為了圖安心!”
“到底怎么回事?”聽她這么說,旁邊兩個八婆立刻好奇的問道。
“還能怎么樣啊,生前不孝順,人都死了,燒紙還有什么用!我聽說啊,老太太死前和媳婦關(guān)系不太好,這次老太太的死,也是疑點重重!”
......
對于這樣的說法,胡靜當(dāng)然是不相信的。人類都登月了,已經(jīng)進入了宇宙時代,如果真的有鬼神,那衛(wèi)星上天的時候,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
想想樓道里燒紙的行為,她對這種封建迷信的言論、言行真是有點深惡痛絕。
胡靜在心里打定主意,等到下個月房租到期,她說什么也要從地下室搬走。
把女兒送到學(xué)校之后,胡靜馬上匆匆忙忙的坐車去公司上班。
公寓樓離女兒的學(xué)校五站地,然后從女兒的學(xué)校到公司又是七站地。
早上擠公交車的人特別多,尤其早高峰的時候,一群沒什么事兒的老頭老太太,總習(xí)慣刷免費卡到早市吃早點或者買菜回家。
遇到這群人,胡靜向來是躲的遠遠的,上次坐車的時候,她親眼看到一個小姑娘下車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把一個老頭給撞倒了。
那天早上她著急上班,沒關(guān)注事情的進展。不過晚上下班回來的時候,聽車上公交司機講,那老頭問那個女孩要了兩萬塊錢私了。
那小姑娘年紀(jì)不大,一看不是學(xué)生就是剛畢業(yè)才步入社會的樣子,兩萬塊錢對她來講肯定是個不小的負擔(dān)。
所以說,自從那次之后,胡靜坐車向來都是很小心,盡量往人多的后車方向走。
每次做公交車都跟打仗一樣。
從車上下來,胡靜身上都出了一身的汗,不過此時她也顧不上這些,一路小跑著上樓。
進店刷卡,只差一分鐘就遲到。
直到這時候,胡靜才松了一口氣。
“胡靜,你就不能早來一會兒?公司培養(yǎng)你這么多,你就不能把公司當(dāng)成是自己的家,敬業(yè)點行不行!”
說話的是服裝店的店長,叫朱麗麗,今年正好三十八歲,人有點更年期,因為胡靜每天都是掐著時間到,所以店長對她總是冷著一張臉。
“對不起,朱姐,早會沒開始吧,我這就去換衣服。”胡靜的心里雖然對朱麗麗很反感,可畢竟是在對方手下討生活,也只好吞聲忍氣。
胡靜正準(zhǔn)備去換衣服,朱麗麗卻叫住了她,“早會你不用參加了,最進店里新進了一批夏裝,你到七樓大庫房里去拿幾個模特出來?!?p> “啊,我自己去嗎?”聽她這么說,胡靜有些吃驚的問道。
“廢話,就兩個模特,你還拎不動嗎?快點,抓點緊,干什么都是磨磨蹭蹭的!”朱麗麗訓(xùn)斥了她一句,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胡靜很懷疑朱麗麗是在借口整她,七樓的大庫房沒安裝電線管路,再加上商場外邊的廣告牌遮擋,外邊一點陽光都透不進來,大庫里漆黑一片。
那地方陰冷陰冷的,平時去取貨什么的,都是倆三個人結(jié)伴去的。
不過朱麗麗都要求了,胡靜也沒辦法拒絕,她只好在更衣室里找出了手電,換上工作服之后不情不愿的獨自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