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好奇地盯著眼前的棺材。
“這是什么鬼?”
狗子跳到黎主的旁邊,揮著爪子憤懣地上說:“哥正爽呢,突然就斷了,實在是可惱也!”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崩柚饕膊凰?,只是此時的好奇已經把不滿完全覆蓋。
他正想試試他的麒麟臂呢!
雙手充滿了力量,兩只手抓住棺材板兩邊,肌肉隆起,他發(fā)現自己的手臂比之前整整大了一圈。
兩臂骨骼咯咯作響,他用力往上一抬,整塊板向后面飛出。
“啊——”
兩人發(fā)出一聲驚嘆。
“四肢行!不對,是兩肢!不過短短一天達到如此境界——”
狗子驚嘆黎主此時的境界。
而黎主驚嘆的是棺材里面的人,這——這不是電影里面的僵尸嗎?
一身清朝服裝,這是什么人?。?p> 身體沒有一處是腐爛的,和白老的情況不同。
白老的身體完全與活人無異,而面前的此人就像是被福爾馬林泡過一樣,有點發(fā)腫。他用手指戳了一下這男人的皮膚,表面看著像軟泡一樣,其實很硬,完全按不動。
他再一打量,這人也就四十多歲,臉上棱骨分明,看著就是一個很精明的人。
迎面又是一陣洶涌蓬勃的黑物質,黎主忍不住閉上眼睛,深呼吸,舒爽。
只是他一睜開眼睛,他面前的男人也睜開了眼睛,兩人深情對望。
男人喉嚨咕嚕咕嚕作響,他緊盯著黎主。
黎主被盯得有些發(fā)毛,忍不住別過頭,只是他沒想到這一舉動似乎惹惱了男人。
男人背部似有彈簧,四肢繃直,整個人彈起,雙手抓向黎主的脖子。
黎主反應快,往側邊一閃。
糟糕!
兩只手如兩條僵硬的蛇,毫無征兆地一轉,結結實實地掐住他的脖子。
黎主雙腳離地,頸部以上的地方通紅,眼珠似炸裂,他本能地用手扒拉那兩只如鐵鉗的雙手。
狗子躍上男人的頭頂,左眼一花白,男人身上大量的黑物質被它吸收,可那兩只手依然沒有絲毫的放松。
該死!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是這種死法,被人如拎著小雞一樣折磨致死。
死得毫無尊嚴,死亡籠罩在頭頂上,此刻他不再是無人可敵的星系守護者,也不是高高在上的高維度人類。
他和無數人一樣,只是一個靜靜等待死亡的人類,一個生物。
死后化為塵土,重新回歸自然,只是心中那股不甘為何如此強烈。
人生如戲,心中還有所想,有所掛念,求生的欲望就會越來越強烈。
狗子左眼花白,黑氣源源不斷,似取之不竭,它的右眼血絲慢慢蔓延開,瞳孔驟縮。
只是還未等到血絲完全覆蓋,異變突起。
“黎主”的靈魂脫離開他的身體,兩眼淚汪汪地望著眼前這男人。
“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p> 充滿磁性的聲音一直貫穿了“黎主”的童年,腦海中全是這男人的記憶,揮之不去。
這竟是“黎主”的父親,那另一邊?毫無疑問就是他的母親了!
“爸!”
靈魂的吶喊,夾雜著一絲不確定、一絲喜悅還有一絲傷感。
僵硬的雙手慢慢松軟下來,男人轉動著脖子望向虛幻的“黎主”。
頭頂上的死亡揮散,他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灌滿了他的肺。
他心有余悸地望著他們,腦袋有些空,或許他該面對事實了。他是多么的渺小,沒有力量連自保都不行。
男人低吼著,仿佛在思考,又迫不及待地想說話。
狗子跳回黎主的身邊,見他并無大礙,眼中的猩紅漸漸褪去。
“媽!”
“黎主”望著他們。
黎主點點頭,走到另一副棺材前面,同樣一扒拉。
只是這一次他已經有經驗了,那樣的感覺他可不想再次體驗了。
棺材板飛開的時候,他整個人暴退。
棺材炸開,一女人坐起來,臉上并沒有村民的操勞,一席漢服端莊優(yōu)雅,猶如仙女。
“媽!”
女人像機器人啟動一般,腦袋一頓,慢慢地望向他們父子。
一家人團聚,只是此時已是陰陽、人魂相隔。
兩僵尸望著哭得不成鬼樣的“黎主”,眼角浮起淚花,可臉部卻無比僵硬,面無表情,疑似靈魂被封印在了這兩具身體。
祠堂外面。
追風和寒濘煙雖然消耗厲害,但效果也是明顯的。黑煙的數量不斷地減少,完全消失只是時間的問題。
而另一邊,偽裝村民的五個人再加上后來竄出的五個人共有十個人。
二打一,拿下刀疤臉他們也只是時間問題。
只不過決定場還是在刀疤臉和國臉男這一邊,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人數再多也不夠看。
刀疤男陰晴不定地望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實在想不通到底是哪里走漏了風聲:“你們可真夠陰魂不散的,沒想到這么隱蔽都被你們找來了!”
“哼——蟲子爬過的地方總會留下足跡!”
國臉男,手持一把大砍刀狠狠砍向刀疤男。
刀疤男抬手一擋,鐵的敲打聲響起,大砍刀明顯留下了一個缺口。
國臉男看了一眼大砍刀,隨即丟到一旁,嘴角一笑,仿佛解開了一個困惑已久的難題:“怪不得!倒是我小看你呢!空行境界三段,看來我們來對了!”
刀疤男笑而不語,腳步一閃,帶起一片黑影,兩掌相對。
又是一陣鐵棍的撞擊聲,刀疤男的臉色有些難看:“呵!果不愧是你們的作風!弄虛作假!”
“彼此彼此!”
“同階段,還不一定誰勝誰輸!”他哼了一聲,望了眼周圍,緊皺的眉頭又松開,“你們這是一個小隊吧?”
他陰惻地笑了笑:“不知道把國安部的特殊部隊滅了會有什么后果!”
“可以試試!就怕你沒這個能力!”
兩人手上的交鋒要比他們的嘴上交鋒猛得多,砰砰作響,刺耳的聲音連綿不絕。
兩掌相對,刀疤男如在冰上滑行,住不住步,臉如菜色!不僅是他略輸一籌,更是己方的人扛不住他方的人海戰(zhàn)術,苦苦支撐,節(jié)節(jié)敗退。
這家伙死死地吃住了他。
國臉男后退幾步,甩甩雙手,再次猛攻。
刀疤臉避而不打,渾身的黑物質不斷地冒出,形成兩條黑帶沖進祠堂里面。
一鬼兩僵尸的團聚并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甚至連問候都還沒有開口,兩條黑帶粘上兩僵尸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