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春跟著王嘉宇走出地下訓(xùn)練室,立即熱情萬分的邀請王嘉宇到他的房間里做客。
對此王嘉宇欣然接受。
撇開欠牛有勁的人情不說,牛春春本身的性格王嘉宇也非常喜歡,甚至頗有些志趣相投的意思。
再者肉身修行體系和方法也不是什么秘密,在地球上幾乎人盡皆知,既然牛春春喜歡聽,給他講一講也無妨。
二人來到牛春春的房間,還沒等王嘉宇屁股坐熱,牛春春便開始迫不及待的向王嘉宇請教起了肉身修行方面的問題。
牛春春肉身強(qiáng)悍,并且在龐大生命力的幫助之下,他對肉身的認(rèn)知和掌控能力都非常強(qiáng),唯獨(dú)缺少肉身相關(guān)的基礎(chǔ)知識,和一套完善的修行體系來引導(dǎo)。
王嘉宇則有著極其豐富的理論知識儲備,不僅有地球成熟的肉身修行體系作為支撐,他本身也是肉身修行一道的高手。
二人可謂是一拍即合,王嘉宇幫牛春春普及肉身修行基礎(chǔ),構(gòu)建肉身修行體系,牛春春則時不時說出一些新穎的見解,讓王嘉宇眼前一亮,生出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所謂恰逢知己大概就是如此,二人仿佛有聊不完的話一般,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王嘉宇才匆匆離開,說是有緊急事情,并且鄭重告誡牛春春早日離開摩西星城,現(xiàn)在的摩西星城正值多事之秋,不宜久留。
臨走時王嘉宇還為牛春春留下了異能者的肉身修行功法,以及他的修煉心得。
這場談話不僅對牛春春幫助甚大,對王嘉宇也是如此,牛春春提出的好些觀點(diǎn),都讓他對自己的肉身修行有了新的認(rèn)識,甚至連困擾他數(shù)十年的修行瓶頸,也因?yàn)榕4捍旱倪@些觀點(diǎn),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送走王嘉宇之后,牛春春呆呆的坐在沙發(fā)上,似乎還沉浸在那場談話之中不能自拔。
王嘉宇最后告誡他的話,他早就拋在了腦后。
桌子上尹小雨為兩人泡的茶此時早已涼透,這已經(jīng)是尹小雨為他們換的第七杯茶了,然而兩人聊得渾然忘我,根本沒顧得上喝。
小白等人回來之后也沒打擾兩人,直接在隔壁住下了,他們非常明白這場談話對于牛春春的重要性,這種時刻萬萬不能打擾。
就在牛春春腦中不斷消化著他和王嘉宇的談話內(nèi)容時。
隔壁尹小雨和芙蕾雅的房間之內(nèi),尹小雨有些別扭的穿著一身黑色真絲睡衣,兩條宛若象牙般纖細(xì)白凈的小腿有些不知所措的扭在一起。
而在她旁邊則是同樣穿著一身黑色真絲睡衣,身材火爆的芙蕾雅,此時她正不斷對著鏡子打扮自己。
見尹小雨還沒有動靜,芙蕾雅趕忙催促道:
“小雨姐,干嘛呢,趕快打扮一下!”
尹小雨小臉微紅,有些拘謹(jǐn)?shù)溃?p> “這,這樣做不好吧?”
芙蕾雅一邊整理著自己性感的連體絲襪,一邊滿不在乎道:
“小雨姐,機(jī)會難得??!等艦長回到了碧水千山派,你想想短時間內(nèi)你還有機(jī)會嗎?”
“但是,但是!”
芙蕾雅突然一愣,猛的轉(zhuǎn)過頭來,一臉震驚的看著尹小雨道:
“小雨姐,你不是個處吧?”
“???”
尹小雨滿臉通紅,萬萬沒想到芙蕾雅會問出這樣一個尷尬的問題,小臉通紅的尹小雨慌不擇言道:
“難道你不是嗎?”
芙蕾雅得意一笑道:
“當(dāng)然不是,我十四歲時就和一個遠(yuǎn)方表哥睡了!”
“?。。?!”
看著尹小雨一臉震驚的表情,芙蕾雅得意一笑,然后正色道:
“小雨姐,你說昨天在地下訓(xùn)練場遇到的那個搭訕我的男人正常嗎?”
尹小雨想了想,小聲道:
“應(yīng)該算是正常的吧,男人都挺好色的,不過春春是個例外!”
芙蕾雅立即反問道:
“那我喜歡男人有什么不正常的,大家都是人,只準(zhǔn)男人睡女人不準(zhǔn)女人睡男人??!”
“泛修真聯(lián)盟天天提倡男女平等,為什么在人類最本能的欲望這方面,男女就不一樣了,男人有生理欲望,女人就沒有了?”
“小雨姐,你將這種事看的很重要是沒錯,但喜歡一個男人就和喜歡一個女人一樣,抓住機(jī)會就要果斷出擊?。?!”
本來就不擅長言辭的尹小雨被芙蕾雅說的啞口無言,只能磕磕絆絆道:
“那,那,你換個人不行嗎?”
“當(dāng)然不行,你吃過山珍海味還愿意吃炒山菜嗎?”
說著芙蕾雅走到尹小雨跟前,單手搭著尹小雨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小雨姐,你放心,我不僅不會和你搶,還會幫你上位的?。?!”
“我就是想試試艦長這樣的青年才俊是個什么味,順便要個孩子!”
說到孩子,芙蕾雅眼中突然散發(fā)出了炙熱的光芒,似乎已經(jīng)在幻想她未來的孩子成為封號的場景了。
尹小雨低頭沉默片刻,隨后抬頭道:
“那,那要是春春不愿意怎么辦?”
芙蕾雅自信一笑道:
“憑我和小雨姐,我就不信這天底下還會有男人不動心,艦長確實(shí)不懂男女之事,但并不代表他沒有這方面的需求啊,像我們族中,肉身越強(qiáng)大的男人,生理欲望越強(qiáng)!”
“但,但我總覺得這樣做不好!”
芙蕾雅無奈道:
“小雨姐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你要是不去,我就去了??!”
尹小雨突然抬起頭,一臉倔強(qiáng)道:
“我不去,你也不許去!”
芙蕾雅挺了挺碩大的胸脯得意一笑道:
“小雨姐,說的你能打過我一樣!”
說完芙蕾雅徑直推門而出,留下一臉糾結(jié)的尹小雨站在原地。
尹小雨和芙蕾雅不同,芙蕾雅從小生長的環(huán)境使得她對性愛這件事持有一種非常開放的態(tài)度,在她的認(rèn)知中這件事就和吃飯睡覺一樣,是生理需要,遇到可口的飯菜她自然要吃一口。
也許以后她會因?yàn)閻矍榻M成一個家庭,但在這之前她是自由的,她可以沒有任何負(fù)擔(dān)的和一個她覺得不錯的男人上床。
而尹小雨心中始終對愛情有著一種美好的幻想,在生活最為艱難的那段時間,正是靠著這個幻想一直支撐著她跨越一道道坎坷。
而且那種近乎絕望的生活就如同無盡的砂石,將這個幻想打磨的無比美麗,她決不允許這個幻想以這樣的形式被玷污。
但與此同時她又非常贊同芙蕾雅說的話,像牛春春這樣的天之驕子,回到碧水千山派之后,她很可能連接觸的機(jī)會都沒有,對于她而言這是一次絕佳,也是最后的時機(jī)。
尹小雨本能的有著一種趨利避害的心態(tài),長期的社會底層生活使她明白,只有攀上牛春春這條高枝,她才有可能在眾多的碧水千山派弟子之中取得一席之地,廉恥什么的她可以不在乎,唯獨(dú)心中對愛情真摯的向往,讓她在此刻糾結(jié)不已。
在芙蕾雅告訴尹小雨這個計劃之后,她不止一次的在心中問過自己,牛春春到底是不是自己喜歡的那個人,自己之所以一直跟在牛春春身邊到底是因?yàn)槔嫠?qū),還是因?yàn)閻矍椋?p> 但沒有答案,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人的認(rèn)知和價值取向總會隨著生活環(huán)境的改變而改變,從前食不果腹時,尹小雨只想著能吃飽,為了吃飽她可以付出除了生命之外的任何東西。
但當(dāng)她的生活慢慢變好時,那些以前她從不曾在乎過的東西似乎又開始變得重要起來了,甚至成為了她此時的困擾。
她并不覺得芙蕾雅想睡牛春春有什么錯,那只是芙蕾雅遵循自己內(nèi)心的選擇,她也不是很在乎這件事本身,唯獨(dú)當(dāng)她自己要去做這件事的時候,她猶豫了。
她始終無法說服自己!
尹小雨就這樣呆呆的看著那扇被芙蕾雅打開的門,腦中一片空白,她明白,如果此刻自己不踏出這扇門,那么未來很可能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jī)會了。
片刻之后,尹小雨似乎做出了決定,只見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后坐到柔軟的大床上,將身上性感的衣物,盡數(shù)脫掉,然后換上那條黑色連衣裙,推開房門。
神色微微有些失落的朝著隔壁牛春春的房間看一眼,隨后咬了咬牙,頭也不回徑直向著樓下走去。
走到樓梯口時,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小白正站在樓梯旁,似笑非笑的看著即將下樓的尹小雨,好像在專門等她一般。
小白那兩顆圣潔雪白的獸頭,一顆別有深意的望著一尊哭泣天使雕像,一顆對著尹小雨溫文一笑:
“決定了?”
聽了這話,尹小雨不由一陣慌亂,但看到小白的神情之后,瞬間就明白了,自己和芙蕾雅的謀劃小白肯定早就知道了,她低著頭小聲道:
“決定了!”
小白帶著笑意道:
“決定了就好,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看著小白似乎沒有責(zé)怪自己的樣子,尹小雨壯著膽子道:
“好!”
一人一獸并排著走出古堡,緩緩行走在迪特維斯莊園碧綠的草坪之上,人造光源柔和的光線照在靜怡的草場之上,顯得珍貴而又美好,在擁擠且混亂的星空城市,這樣的場景并不多見。
一人一獸誰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走在柔軟的草坪之上,望著遠(yuǎn)處霓虹燦爛的摩西星城。
尹小雨猶豫片刻道: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為什么不阻止呢?”
小白笑了笑道:
“為什么要阻止,如果春春都不拒絕,我們憑什么替他拒絕!”
“這是他必然要經(jīng)歷的事,只是分遲早而已,而且芙蕾雅也并沒有抱什么壞心思,該犯的錯誤讓它盡早犯,該發(fā)生的就讓它發(fā)生好了,人類的欲望就像無孔不入的海水,堵是堵不住的。”
說著小白話風(fēng)一變,一臉嚴(yán)肅的盯著尹小雨道:
“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會阻止!”
尹小雨有些心虛道:
“為什么?”
“因?yàn)槲也幌胱屇阌浐薮捍海愫蛙嚼傺挪煌嚼傺烹m然不能修行任何能量類的功法,但她的肉身在人類這個族群中算是比較出色的,能夠承受春春的生命力沖擊。”
“你不同,你有著非常好的修真天賦,但你的肉身現(xiàn)在只能算正常,根本經(jīng)不起春春的折騰,如果你真的喜歡春春,那就早點(diǎn)強(qiáng)大起來,而且現(xiàn)在和春春發(fā)生關(guān)系,對你日后的修真也沒有什么好處!”
尹小雨略有些不服氣道:
“那你就不怕春春收到影響嗎?”
小白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春春和你不同,他的身體每年都會有一次新生,這種事對他幾乎沒有任何影響!”
牛春春的種種神奇,尹小雨早已深有體會,因此對于小白的話倒也沒有懷疑,只是面露沮喪道:
“但我總覺得這樣做有些不對!”
“但是這樣做在芙蕾雅看來再正確不過了!”
小白笑了笑道:
“在你糾結(jié)這件事的對錯與否時,我和阿明它們也在商量這件事,芙蕾雅遵循自己的本性而為,并沒什么過錯,而春春到這個年齡,也是時候知道這些事了。”
“所以最終我們決定不去干涉,春春想要成長,就需要學(xué)會獨(dú)自去面對這些事,我們不可能一直在他身邊!”
聽了小白的話,尹小雨沉思片刻,有些好奇道: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可以!”
“你們和春春是什么關(guān)系?”
小白笑了笑,神色有些感傷道: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和阿明它們都是春春的伴生靈獸!”
看著尹小雨一臉的驚訝,小白從容一笑道:
“沒什么好驚訝的,湊巧而已!”
尹小雨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你剛剛說我修行天賦很好?”
“確實(shí)很好,否則“都木神君”也不會主動收你為徒,像他們這個級別的修真者,后輩很少能入他們的眼!”
聽到自己天賦很好這個事實(shí),尹小雨原本有些沉悶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以前她也曾懷疑自己是不是天賦很好,但一直不敢確定,現(xiàn)在得到小白肯定的答復(fù)之后,尹小雨感覺心中一直壓著她的石塊終于落了下來。
小白看了一眼位于古堡四樓的牛春春的房間,有些好奇道:
“對于芙蕾雅和春春即將發(fā)生的事,你心里沒有芥蒂嗎?”
尹小雨低著頭,平靜的說道:
“有一點(diǎn),但我又不是春春的女朋友,而且男人不都是這個樣子嗎?但凡強(qiáng)大且有錢有勢的男人,不都有好幾個女人嘛!”
小白:“……”
覆山真君果然說的沒錯,在不同的社會群體中相同物種的道德準(zhǔn)則也會出現(xiàn)差異,如果這種事放在崔華年身上,她估計早就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