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街道燈紅屋明,那坐落其中異常熱鬧的萬花樓更是長燈不熄,只留下師徒二人的萬花樓后院內(nèi),不時有男女喘息之聲飄來,不過他們早已習(xí)慣。
那容顏俊朗自帶三分邪氣的齊麟話盡,便扭頭緩步向樓內(nèi)走去,身姿瀟灑,搖著折扇邪魅之氣盡顯。
齊麟忽而停足,扇搖頓止,似乎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問狄仁杰道:“哦!對了懷英,今日差你到此,破解李道宗王爺府案情所需要的證物你找到否!?你是不是出去半天又看漂亮姑娘去了???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
狄仁杰這才反應(yīng)過來,懷里抱著雙劍跟了上去,急忙大聲回道:“學(xué)生已經(jīng)找到,但是無法帶來,還得有勞先生親自去取,就在萬花樓門口,先生一去便知。再說了先生,我哪有看什么漂亮姑娘??!那些糕點是那位霓裳姐姐硬塞給我吃的,我才沒有……”
“好了,我不聽,我不聽,誰送你糕點我不管,別和我解釋。你也快十三歲了,再過幾年也該給你討一房妻子了,這件事我會寫書信給你的父親,與他探討。你先回府休息,明天一早還要去送劍,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走吧,走吧,別看了?!饼R先生轉(zhuǎn)頭搖扇滿是嬉笑,故意逗戲說道,之后繼續(xù)邁步朝萬花樓內(nèi)走去。
狄仁杰聞著齊先生的聲色,也相視而笑,心中已經(jīng)猜到齊麟戲說自己之意,故此停下腳步說道:“是是是,先生,您說的是,學(xué)生先告退了?!?p> 狄仁杰與齊麟一起學(xué)習(xí)的這幾年中,早已經(jīng)了解齊麟做事與為人心中之志向。
齊麟經(jīng)常喜歡在人多的地方宣布案件的推理及其真相,并不是為了彰顯他的聰明才智于世人看談,而是希望自己之舉,可為天下百姓帶來一絲希望,天下還有可以還人清白為民做主的地方。
就像齊麟臥房掛著他父親留給他的那四個字“吾為蒼生”一樣,正是齊麟唯一喜愛追求的志向。
“此次李道宗王府丟失名畫的案子,最終結(jié)果就讓先生去揭曉便是?!钡胰式苄闹懈`喜滿足,乖乖的抱著雙劍按照齊麟之言,準(zhǔn)備動身回齊府,只等明天一早,城門大開便送雙劍出城。
留在萬花樓的齊先生手拿折扇,身穿紅衣,扇子扇動那一縷側(cè)流的青絲盡顯風(fēng)流之姿,慢慢走進了熱鬧嘈雜的萬花樓正廳。
……
在京城樂坊,花柳之地,舞坊,賭場,黑市等等一切與生意買賣有關(guān),存在商客富旅的地方,無人不知齊先生大名。
這是因為齊麟地位尊貴,其父齊鼎也是皇帝直屬親掌的鎮(zhèn)魔司中的三大掌司之一,貴為正二品鎮(zhèn)魔司的掌使。而齊麟也是太宗皇帝御賜金牌鐵書的大理寺外官,雖無官品,但其職務(wù)權(quán)利卻高于大理寺卿這正三品的朝廷大員。
可他卻多次向朝廷提議,重定商戶社會地位,替社會階層最低的商旅們討得地位提升,可惜并未得到重視。
但商戶們卻一直感激齊麟上表之論,此后便被天下商戶尊稱為先生,這才有了齊先生的稱號。
……
齊麟自己職務(wù)權(quán)利如此之高,并不是受他父親的庇佑,而是全靠自己。齊麟天資過人,五歲出口成章,十一歲便幫助官府破獲當(dāng)年轟動朝廷的盜馬案,名聲大噪,得了李世民的封賞,御賜了金牌。
巧逢進宮接受封賞之時,太宗皇帝正在會見科舉前三甲,便想試探一下齊麟的才智,誰曾想,站在一旁的小小少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與科舉前三甲博古論今,作詩寫賦均占上風(fēng)。
一時竟然把這三位中榜之人辯的啞口無言,自此天才少年齊麟便名震天下,更是上了觀心閣江湖樓才子榜的第三名。
太宗皇帝心中大喜,即刻御賜鐵書封其官位,可惜齊麟不喜權(quán)利,志不在入朝為官,只知男兒因心系天下,無論何人為帝,只要一心愛民,他便會為其盡綿薄之力為民請命,所以不愿為官。
太宗皇帝愛護賢才不忍治罪,而后又通過他父親了解實情后,便特批齊麟有職無官專門為天下百姓請命,聽調(diào)不聽宣,特設(shè)大理寺外官職務(wù),讓其任職。
此后齊麟也便有權(quán)進入大理寺私自查詢案宗,能夠同大理寺一同辦理查案,有調(diào)動大理寺丞及一下官吏的權(quán)利。
齊麟為官時年紀(jì)雖較輕,但在職大理寺多年來,破獲數(shù)百起案件,無論何等棘手的案件,在他手中便能輕而易舉破獲,對大理寺里的案宗資料更是過目不忘,聰明才智可見不凡,非常人能及。
他年歲尚幼,可才智天絕的名聲便傳遍天下,起初大理寺中的人拿他名字的諧音稱他為幼麒麟。
私下也傳著一句,漢有臥龍,唐有麒麟的言論,可慢慢的一傳十,十傳百幼麒麟的名頭便傳便了整個朝廷,乃至整個長安,傳進了茫茫江湖。
此言被太宗皇帝聽后更是高興萬分,還說了一句,“徐茂公號稱小諸葛,不正是小臥龍嗎?如今又來個幼麒麟,此二人可謂我大唐雙絕??!”
……
……
長安城中火樹銀花綻放整晚,徹夜未停,城中百姓也是賞玩整夜,疲憊不堪。以至于到了第二天一早,絕大部分的百姓民巷都是閉門休息,街道也安靜下來。
直到半上午的時候,那昨夜熱鬧的街道上才逐漸出現(xiàn)稀疏的人流。
市集的酒館店鋪到是按時開了張,那每日固定來此的閑散之人,早已坐在酒樓中傳說著。
“你們可曾聽說?!昨夜的萬花樓可是熱鬧非凡,齊先生捉賊竟然捉到了李道宗的王府,最后道出的結(jié)果是,李道宗王爺?shù)南氯吮O(jiān)守自盜,想拿著畫去為老相好贖身,又怕事情敗露,藏在了萬花樓相好姑娘的被窩里,準(zhǔn)備運出城賣到別處,可惜還是露了馬腳,被齊先生給破了這盜畫案。不過齊先生最后還自掏腰包為那個盜賊相好的姑娘贖了身……”
“齊先生一直都是這般人慈,比那大理寺的人可強太多了……”一旁的聽客插話道。
而旁邊一個瘦小之人,嘴角輕抽,一笑言道:“那算什么大事,昨晚云燕樓可出了大亂子了,上了江湖榜前十高手的劍仙都被人給殺了,最慘的是……”
圍在一旁聽消息的人一下子聚了過來,都震驚的異口同聲說道:“什么!劍仙被殺了???”
這個人得意洋洋的笑說道:“那是,我怎么可能騙你們呢!千真萬確!”
“唉!那我賭的十兩銀子可都沒了!”一旁的一個眼圈黑重,身材干瘦的男子懊惱的說道。
“你也賭劍仙遇到下一個對手會贏了?我也……”
……
劍仙曲一洲被殺的消息一出,瞬間蓋過了齊先生昨晚斷案的風(fēng)頭。
關(guān)于劍仙曲一洲的死訊,在這諾大的長安城內(nèi),不到晌午便傳了個遍。
但是事情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接下來更為轟動的是,劍仙曲一洲的尸體居然消失不見了,大弟子劉煜在城中各處貼出懸賞令,不惜萬金尋找他師傅的尸身。
云燕樓也停止?fàn)I業(yè),劍仙的府邸上下掛滿了辦喪事的白花,家丁酒仆各個披麻戴孝,全城搜尋劍仙的尸體,卻一無所獲。
劍仙曲一洲府內(nèi)
那人模狗樣的劉煜正站在大堂靈前,身穿孝服麻衣,行色匆匆焦慮急切的來回踱步,不時的有府中家丁和酒樓酒仆趕回來稟報尋找曲一洲尸身的情況,可都大徑相同,都是一無所獲。
劉煜心中不安的心,使他暴躁之極,撲上去便是一腳,踹倒跪在地上稟報的家丁,怒氣沖沖破口大罵道:“廢物,一群廢物,連家主尸身都能弄丟,養(yǎng)你們還有什么用,尋到現(xiàn)在還找不著了,簡直無用之極,一群廢物,一群廢物……”
地上跪著的家丁酒仆都一動不敢動,隨著劉煜辱罵踢打,生怕劉煜生氣發(fā)怒要了他們的性命。
就在這時,一位一身孝服麻衣,頭插木簪白花的漂亮女子被丫鬟扶著,倆眼早已經(jīng)哭的浮腫,語氣悲痛的對劉煜說道:“劉煜,停手,不要再責(zé)怪于他們了。你師傅成名已久,自是仇家眾多,遲早會有這么一天,恐是那沒本事的仇家得之你師傅已死,偷去了他的尸身出氣,可憐你師傅死了還沒能……”說著又情不自禁的仰面大哭起來。
這哭泣的女子,正是曲一洲年輕的嬌妻,也自然是劉煜的名義上的師母。
劉煜聽到師母王氏所言,礙于在眾人面前緣故,便立即停了手,噗通!跪在地上,假意放聲大哭而道:“師母,都怪我劉煜,都怪我啊,師傅要不是為了救我,以師傅的蓋世武功,怎會遭奸人毒手,都怪徒兒我呀!……”
說著劉煜伸出雙手使勁兒來回的抽打自己的臉頰,故意裝樣子給所有人看,以表他對曲一洲的忠心與愧疚。
王氏看到后,情難自動,立即推開丫鬟攙扶,趕忙上前制止劉煜的自扇行為。
本是弱女子不會武功的王氏,傷心體軟,在劉煜自扇耳光強力的臂力拉動下,也一下跪在地上,撲進了劉煜的懷里。
胸口一不小心碰到了劉煜的手掌,這可把劉煜心中一激,內(nèi)心早已有的邪念勾了出來。
劉煜早就看上了小他兩歲貌美如花的師娘王氏,只是礙于師傅曲一洲在世,只能心中淫思想想罷了,從來沒有想過要冒犯王氏。
可現(xiàn)在曲一洲已經(jīng)死了,當(dāng)下王氏又自己撲進了懷中,惹得劉煜心中淫欲頓起,雖不能當(dāng)眾展露出自己違背人倫之思,但他依舊順?biāo)浦垡恢皇种泵跏狭?p> 情急之下的王氏并未多想,以為是意外跪倒慌亂中劉煜無心所置,也便匆匆推開劉煜,立即回歸正題,哭腔而道:“怎能怪你,是你師傅該有此劫,師母知道你也難過,可是你不能太過自責(zé),我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你的其他三個師弟,讓他們速速趕回長安,助你尋找你師傅的尸身。你師傅老來得子,卻留下我們孤兒寡母,明兒才三歲不到,往后云燕樓和家里還得由你這大徒弟來照看,你可不能這樣自責(zé)頹廢下去啊!”
劉煜聽后,稍稍調(diào)整情緒,知曉了王氏對自己的信任,可聽到自己的師弟們也要趕回長安,他心中便有了一絲顧慮,害怕師弟們此刻回來,會壞了自己的全部計劃,心中便開始算計如何下一步控制整個曲府,將各位師弟永遠(yuǎn)留在長安城外的計劃。
劉煜眼神陰沉,慢慢的將師母王氏扶了起來,眼色一轉(zhuǎn)故作堅定的說道:“師母放心,我定會為師傅報仇,看好師傅留下來的基業(yè),照顧好師母與小師弟??墒?,不知師母何時書信給其他三位師弟的?我也好安排人手出城接迎他們?!?p> 王氏眼睛帶淚欣慰的連連點頭說道:“今天一早,我便派人拿著我的書信趕往江南各府,去通知你那三位師弟去了?!?p> 劉煜聽罷,心中便開始計算送信之人的腳程,一邊敷衍的說道:“哦!徒兒知道了,師母您也要節(jié)哀,師傅不在,還有我們呢!快扶著夫人坐下?!?p> 哭戲結(jié)束,劉煜便差丫鬟將王氏扶到了椅子上,讓她坐下休息,自己繼續(xù)指揮家丁,酒仆準(zhǔn)備去尋曲一洲。
“你們倆個,好生伺候夫人,要是夫人有什么事,我剁碎你們喂狗?!眲㈧弦荒槂磹旱某鴤z個丫鬟大喝說道。
倆個丫鬟嚇得話都不敢說,只是連連點頭示意知道。
王氏本以為劉煜有情有義,自己的師傅被殺丟尸,所有暴怒都是著急所致,便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王氏做夢都想不到,曲一洲疼愛有加的好徒兒劉煜,正是陷害傅一洲之人,也是垂涎自己美貌的偽君子,不然曲府悲劇也不會發(fā)生。
……
劉煜反叛之心,早在半年前便有了。
仙竹閣潛伏在長安城的地字門徒,探知了劉煜經(jīng)常出入賭場妓院,經(jīng)過調(diào)查走訪發(fā)現(xiàn),劉煜賭債累累,經(jīng)常被人堵在妓院要債,要不是其師傅是劍仙,他早被要債的人剁碎喂狗了。
仙竹閣門徒便故意接近劉煜,給他借錢,故意下套,讓劉煜徹夜賭博欠下巨債無力償還。劉煜本以為有師傅在,沒人敢傷他,可是沒想到,仙竹閣門徒一刀剁掉了他的五根腳指,將他浸放在水中欲淹死來危協(xié)他,交不出錢來便殺他全家抵債。
想反抗,奈何仙竹閣地字門徒中武功高手頗多,劉煜根本不是對手,只能乖乖吃苦。
不過還給了他第二條路讓他選擇,就是幫仙竹閣大弟子奪取曲一洲手中的殘淵劍,事情一但成了,便清空所有賭債,外加三萬兩黃金,而且助他做云燕樓新樓主。
在威逼利誘之下,劉煜的心便動搖了,選擇投靠了仙竹閣。
……
那日在云燕樓,他聽到曲一洲趕來的聲音,演了一出苦肉計,讓曲一洲出手相救于他。
故意先出手,露出破綻,自己確定楊思是仙竹閣首尊時,再假裝昏迷將??藲垳Y劍的金絲柳劍留給楊思使用。
最后楊思扔劍假裝欲殺昏迷在地的他,篤定疼愛徒弟的曲一洲定會來救,背后肯定會露出空檔,劉煜便用浸泡毒液的匕首襲擊,共同與楊思聯(lián)手制服了曲一洲。
可是沒想到的是,在抬著曲一洲尸體回府的半路上,尸身不翼,那運尸馬車上只留下了一根突兀的白色羽毛。
這讓原本以為自己高枕無憂,可以開始享受榮華富貴的劉煜心中也是頗為不安。
因為劉煜見識過曲一洲的慢象功,能讓人進入假死狀態(tài)療傷,抬曲一洲離開云燕樓的時候,自己內(nèi)心開心的忘乎所以,太過粗心也沒有仔細(xì)瞧曲一洲是不是真的死了,以至于現(xiàn)在才有了這一系列的麻煩。
現(xiàn)在只能裝作自己要盡孝道,派人四處尋找曲一洲的尸體,找到尸身自己才能心安,若一直找不到,心中的大石頭就永遠(yuǎn)不會放下。
……
午夜之時,查尋曲一洲尸體未果,內(nèi)心焦慮的劉煜便借酒消愁,酒勁兒上頭的他,與自己妻子行過房事后,依舊內(nèi)心無法平靜。
看著熟睡的妻子,劉煜竟然借著酒勁兒對自己的師母王氏起了歹心。
劉煜滿臉通紅,渾身酒氣,披了件單衣便朝后院王氏的臥房走去,王氏此時已經(jīng)熄燈睡去,劉煜色欲熏心,在門口便將王氏的貼身守夜的丫鬟給打暈,慢慢推開房門走進了王氏的房間內(nèi)。
劉煜進屋便解衣脫褲,興奮的跳上了床榻,掀被一把將熟睡中的王氏給抱在了懷中強吻。
此時痛哭完畢眼睛厚腫,剛?cè)胨痪玫耐跏?,被劉煜給驚醒了。
昏暗中王氏看到了劉煜的臉,貼著自己的臉上,王氏拼命推打劉煜,可惜此時的劉煜早已經(jīng)得逞,王氏心中不從,使勁兒扭動身子掙扎想逃,一邊大呼喊叫。
這劉煜害怕王氏叫醒他人,便伸手去堵王氏口鼻,可酒勁兒與縱欲之事正上冠頂,一同上腦,手中沒了輕重,只聽他低沉一吼,手中力大便將王氏給悶死了。
完事后趴在王氏身上,氣喘吁吁的劉煜才猛然發(fā)現(xiàn),王氏已經(jīng)斷了氣,心中有些驚慌,酒勁兒也下大半。
看著已經(jīng)死去的嬌美少婦王氏,劉煜思索片刻,準(zhǔn)備將其連夜運出府外處理掉。
正當(dāng)劉煜提著褲子跳下床榻,那房門卻突然開了。
一股陰森寒冷之氣吹入了屋內(nèi),劉煜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再一瞧,一遮面女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
“青尊者!”劉煜也是吃驚一道。
話還未盡,一道寒光閃過,毫無防備的劉煜,胸口便直直插入了一把匕首,一股強烈陰森的內(nèi)力隨著匕首便傳入了劉煜胸中,瞬間心臟停歇不動。劉煜“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知曉奪劍與仙竹閣有關(guān)的人都得死,劉煜你也得到了一日的權(quán)利,也得到了想要的女人,放心你的酬金會交于你的家小,你安心去吧!”
說罷,將死去的劉煜又移回了床榻之上,制造出劉煜被王氏自衛(wèi)殺死的假象,朝屋外說道。
“進來吧!你其余兩個師弟不日便會死在你師兄派出的殺手手中,這曲府與云燕樓不日便會是你的了?!?p> 聲音一落,屋外便走進一個身穿夜服蒙面的男子。
……
……
富商樊成鵬府內(nèi)
自皇上晚宴結(jié)束后,蘇立輔回到家中便吐血不止,不到一日便已經(jīng)氣息微弱病躺在床。
“立輔!立輔!來,把藥喝了就舒服了!”
樊成鵬看著躺在床上昏迷的蘇立輔,一臉嚴(yán)肅的端著藥碗。
叫了半天,蘇立輔都毫無反應(yīng),樊成鵬便放下藥碗,瞧著屋內(nèi)無人,看著蘇立輔低聲說道。
“知曉奪劍是仙竹閣所為之人,都得死,你也休怪我無情,要不是你當(dāng)年騙走我的依依,她也不會跟你客死他鄉(xiāng),今日設(shè)計讓你入死局就是想讓你去下邊陪她!哈哈哈……”
笑著笑著樊成鵬眼中落淚,一邊端起藥碗,擠開蘇立輔的嘴,給他灌了下去。
半個時辰后,蘇立輔大口吐血不止,亡。
……
宮中那背劍官則由白凌親自入宮,打暈扔入御花園湖中,造成意外失足淹死之像,太宗皇帝還未來得及查這背劍官,線索便斷了。
至于那在齊麟謀劃中順利脫逃的盜圣藍(lán)姬兒,則在剛逃出天牢,便被飄來的一根白色羽毛從鼻尖略過,瞬間昏迷摔倒在地,突閃而過一道白色人影,便將地上的藍(lán)姬兒帶走,不知去向。
這讓等在皇宮外準(zhǔn)備劫殺藍(lán)姬兒的仙竹閣門徒久久未等到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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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文軒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