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王希孟漸漸習(xí)慣了畫學(xué)的學(xué)習(xí)生活,這跟前世差不多的作息時間,適應(yīng)起來也快。
當他走到雜流畫齋的時候,里面很亂哄哄的,不知發(fā)生什么事情?
“搜!快點搜!”
“是誰偷了朱齋長的硯臺?”
“這才開學(xué)多久,就發(fā)生偷盜事件,不查處這個小偷,咱們齋還有安穩(wěn)的日子嗎?”
“齋長的硯臺可是價值十貫,是他爹托人從徽州買回來的,上好的硯臺?!?p> 里面的人在七嘴八舌地說,看誰都是懷疑的眼光。
朱銳擺擺手阻止大家,防止情緒太過激烈,不好收拾,“先不用搜,我們給那個人一個機會,畢竟大家都是同窗,我這塊硯臺上好,見財起意也是可以理解的,只要他自己交出來,一切都還有得商量,要是被我們查出來是誰?我一定按照齋規(guī)和畫學(xué)管理制度辦事,非嚴懲不貸不可?!?p> “還是齋長寬容,出了這么大的事,首先考慮的是別人,真是寬宏大量,這份氣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朱銳的死黨陳耀夸贊道。
“主動交出來,一切好說。”
“給那個小偷一炷香的時間,現(xiàn)在開始計時,朱銳,倒沙漏。”
朱銳安排陳耀把課室里計時的沙漏倒過來,洗洗的沙子開始從小小的孔里面流出,只要注滿一刻的刻痕位置,那就開始搜查。
沙漏里的沙子細細流,時間在流逝。
王希孟進來的時候,全齋的人都看了他一眼,陳耀還很有意味地瞪了他一下,朱銳則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
好像有陰謀,他們不會栽贓陷害自己吧?如果是,則要想出對策。
王希孟走向自己的座位,對于這種熱鬧,他前世看多了,小學(xué)的時候時有發(fā)生,小朋友看別的同學(xué)文具好,橡皮好,鉛筆漂亮,想把它據(jù)為所有,這種心理可以理解,不過現(xiàn)在這些人都十五六歲,最大的也快十九歲,還干這種事,真是太幼稚,要不就是小偷小摸的習(xí)慣。
時間到!陳耀大聲喊。
這個時候大家的心理都有一絲緊張,雖然跟自己無關(guān),但朱銳制造緊張的氣氛還是讓他們一陣心慌。
“很遺憾!這個同窗沒有及時自首,我是齋長,有權(quán)利維護本齋的財產(chǎn)安全,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我作為齋長,心里也很不好受,沒有及時幫助這位有不良行為的同窗,是我的失職,還是搜吧?!敝熹J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讓眾人更覺得這個齋長心地良善,為人著想,立馬被他的風度和言辭所折服,恨不得立刻抓住小偷同窗,大家一起幫助他,幫助他改過自新。
王希孟饒有興趣地看著朱銳的表演,為這人精彩的演技表示贊嘆,這樣的人要不去當官,那真是有點可惜啰。
朱銳安排陳饒和另外一個跟班開始從第一排搜起,王希孟正好坐在第一排中間的位置,不過他們好像有意避開了王希孟,把他兩邊的位置都檢查了,就是沒有檢查他的座位,接著去第二排檢查,每排一共五個人,一共六排五縱,正好是三十個座位。
第二排沒有,第三排也沒有,第四排還是沒發(fā)現(xiàn),第五排第六排依次沒有搜查出來,這個時候,全齋的同窗把眼光都朝向了第一排中央那個最瘦小的背影。
朱銳制造緊張的氣氛確實是一流,先是虛晃一槍,不針對王希孟,然后殺一個無法抵擋的回馬槍,這家伙,心計夠可以的,可惜,你面對的是我王希孟,一個已經(jīng)不是看起來是十歲的小朋友。
蘇漢臣心里叫嚷,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先生,如果是先生,他都要把自己的眼睛戳瞎。
顧亮心里暗道,這是一個陰謀,是針對先生的一個陰謀,他們嫉妒,他們想整王希孟。
陳耀和那個跟班走到王希孟的身邊,“小同窗,麻煩你讓一讓,我們要搜查你的座位?!?p> “憑什么?我的座位不是給人隨便搜的。”
“為了避免嫌疑,我勸你還是讓開,否則你阻止我們搜,我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如果不是你,你現(xiàn)在完全可以自證清白。”
王希孟嘲弄地笑了笑,“自證清白?這不是我王希孟的風格!”
“希孟學(xué)兄,還是讓他們搜一下吧!”蘇漢臣擔憂地說,他擔心王希孟吃虧,雖然他知道王希孟畫技高超,但是人還小啊,小就難免有一些可以原諒的小毛病。
“對啊,希孟學(xué)兄,你還是讓他們搜吧?!鳖櫫辆o張地勸道。
“希孟小同窗,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會了,如果你不知悔悟,那就只有稟告學(xué)錄大人,到時候,可不要怪我不給你求情哦!”朱銳的話好像是從鼻腔里哼出來的,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我一句話,如果搜不出來你怎么說?”
“哼!搜不出來,你想讓我怎么樣?難不成除了課室,就沒有別的地方可以藏了。”陳耀冷嘲熱諷地說。
看來這些人是早就籌劃好要將屎盆子往頭上扣了,不給你們一點厲害看看,以為我王希孟是好欺負的。
一眾同窗也紛紛投來懷疑的目光,不就是搜一下嗎,你這樣子不讓人懷疑都不可能。
可是,王希孟的舉動出乎他們的意料,只見他從課桌下面的盒子拿出一塊硯臺,舉在手上搖了搖,微笑說,“就想憑著這樣一塊硯臺栽贓陷害我,真是幼稚的可笑,我王希孟是缺錢的人嗎?像這樣一塊硯臺我可以買幾十塊,用得著偷你的破硯臺?!?p> 咚!硯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眾人心驚,王希孟收集受驚值140。
朱銳那個心疼?。∵@是他爹讓人從徽州買回的,是他考上畫學(xué)的禮物,就這么一下,給人摔得稀巴爛。
“王希孟!你好大膽!”朱銳驚怒道,他又提供受驚值80。
王希孟站起身,雖然比朱銳矮兩個半頭,他一點也不畏懼,“對!我的膽子確實大,但是比起有人別有用心陷害我,那才是小巫見大巫,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王希孟是什么人,一個隨隨便便賣一副畫能掙五十貫的人,會看上你這么塊破玩意,真是可笑,以后整人先看看對象,不是什么人都能被你羞辱的,否則,偷雞不成蝕把米?!?p> “什么?就是他!那個神童!”
“一幅畫賣五十貫!”
“陷害!”
眾人貢獻260點。
眾人聽到王希孟的話后,表情復(fù)雜,對朱銳有了一種異樣的眼光,難道真是朱銳陷害王希孟,那就有得瞧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