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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漢朝賣煎餅

第二十一章 咸土

我在漢朝賣煎餅 原亮 2319 2019-03-18 12:10:52

  楊隨手拔了一把草,清理掉草根上的干濕泥巴,大膽地放到嘴里嚼了嚼,微微地苦澀帶著淡淡地咸味,沒錯,這土果然是咸的,古時便有文獻記載,說中國秦漢時期的北部就有過咸土,他記不清是匈奴還是突厥了。

  只是當(dāng)時的人們并不知道這種土壤中含鹽,稍加提煉和消毒便可以食用了。

  “楊兄弟,你這是?”亞當(dāng)倍感詫異。

  楊純興奮不已,看來這回的時空之旅沒有白來,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以造鹽的商機,要知道中國在漢武帝之前,鹽一直掌控在鹽販子手里,它的價格可不比米低,后來漢武帝聽從儒家董仲舒的建議下才收回了鹽和鐵的經(jīng)營權(quán)。

  其實楊純心里清楚,造鹽最有效最安全的辦法就是用海水加溫提煉,而今他誤打誤撞發(fā)現(xiàn)了咸土,不如放手試一試。

  “鹽是人類必不可少的調(diào)料,沒有了鹽,人會變得沒力氣,不過我們可以想辦法自己造點鹽出來?!睏罴児室赓u了一個關(guān)子。

  “造鹽?你的意思是用這草根?”亞當(dāng)雖然不太聽得懂他的專業(yè)術(shù)語,不過他還是特別想從他身上學(xué)到一些獨到的見解,于是也效仿楊純大膽地去嘗試了一下,將清理干凈的草根放到嘴里,發(fā)現(xiàn)草根的味道的確是咸的,他吃驚道:“奇怪草根不應(yīng)該是有股甘甜的味道嗎?為何這里的草根是咸的?”

  “沒錯,草根原本是甜的,只能說這里的土壤和別的地方不一樣?!?p>  “有何區(qū)別?”

  “我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可能是跟氣候有關(guān),也可能是地質(zhì)的關(guān)系,眾所周知,有鹽分的土壤種出來的東西顏色有些枯黃,而且很快就會枯死,簡單地說吧,它們就是被咸死的?!?p>  楊純的一句“眾所周知”令亞當(dāng)慚愧難當(dāng),他作為一個牧民首領(lǐng),論見識,他不比這里的任何一個人淺,卻也從未曾聽說過土壤是咸的這種怪事,不過眼下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楊純下一步如何造鹽,用什么東西造鹽。

  “楊兄弟是打算用這里的草制鹽嗎?事不宜遲,我這就讓人刨這里的草,來……”

  “不是,是這咸土。”

  “土?”亞當(dāng)很是吃驚。

  “是的,亞當(dāng)大叔。”

  “這……,這能行嗎?”

  “行與不行,試了才知道?!睏罴円矝]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凡事總得去嘗試火才知道,“亞當(dāng)大叔,能否給我準(zhǔn)備兩口大鍋?還有,最好再給我搭個燒火的架子,打兩桶水過來?!?p>  “好,好?!眮啴?dāng)立即照辦,草原上別的沒有,大鍋隨處可見,很快這些東西全部備齊。

  楊純會造鹽的消息傳遍了清河草原,牧民們紛紛從四面八方跑過來,一開始他們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因為王庭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他們不相信一個漢人小子能辦到,當(dāng)然,倘若楊純做不出鹽來,他們也不會看他笑話,畢竟此人可是親手殺了蟒蛇的大英雄。

  楊純用火煮沸混著水的黑土,然后再用布將水過濾到另一口干凈的鍋里,加水繼續(xù)煮開,沉淀一段時間后繼續(xù)用沸水煮開,如此反復(fù)數(shù)次,整整花了一個多時辰,從中午到傍晚,楊純一直都在忙碌著。

  胡拔和盛葵就這么遠遠地看著那些人群,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盛葵冷冷地說道:“瞧瞧,這個漢人小子倒是真會出風(fēng)頭,又是殺蛇,又是造鹽,怎么什么好事都給他遇到了?”

  胡拔冷哼一聲:“造鹽?嘩眾取寵罷了,單于都沒辦法的事,他一個毛頭小子能折騰出什么來?”

  “那倒也是,我看他就是一個騙子,也就亞當(dāng)頭領(lǐng)和那群笨蛋才會相信他。”

  “楊天神才不是騙子呢,你們自己沒本事還在這里亂嚼舌根?!?p>  于單突然出現(xiàn)在二人身后,二人嚇得急忙施禮:“見過王子?!?p>  在整個清河草原,于單最不喜歡的就是他們兩個,沒什么本事不說,還喜歡搬弄是非,便道:“都去看看楊天神怎么制鹽的吧,學(xué)一學(xué),將來給我們匈奴多造點鹽出來?!?p>  “唯——”

  目送著王子離去的身影,盛葵還想說點什么,胡拔趕緊用手捂著他的嘴巴,這個時侯還是不要和王子鬧翻為好,他可是單于的獨子啊。

  二人一道向人群走出,突然便聽到有人高興地喊了一句,“真的是鹽,好漂亮的鹽,天哪,楊天神就是神人,他終于造出了鹽。”

  “我們有鹽了,我們有鹽了?!?p>  歡呼聲、吶喊聲,聲聲不絕于耳……

  胡拔和盛葵兩人難以置信地彼此看著對方,他們心里頓時萌生出一個邪念,這個楊純居然幫助單于乃至整個匈奴解決了一個這么大的難題,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管這小子是人是神,絕不能讓他把功勞都搶了去。

  衛(wèi)子君在于單進去的時候就醒了,只是腦袋還是有點暈沉沉的,匈奴的羊奶酒味道確實不錯,可就是這個后勁實在太大了,咦,那個家伙呢?

  “楊夫人,你醒了?”

  少女阿貍面帶微笑端著一碗熱騰騰,還隱隱冒著怪味的湯藥進來。

  “你是?”

  “我叫阿貍,我爹叫盛葵,您之前見過的?!卑⒇傂χf。

  盛葵?哦,她說的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和胡拔粘在一起的那個人吧,那兩個人都是一副小人嘴臉,可謂一丘之貉,不過話說回來了,那個盛葵又黑又丑,沒想到生的女兒如此漂亮,隨她娘嗎?

  衛(wèi)子君沒去細想,隨手接過那碗湯,味道實在不怎么好聞,但比以前那些郎中開的中藥的味道要好聞許多,“這是什么?”

  “這是楊天神親手為你熬制的湯藥,好像有個名字,叫什么,對了,好像叫醒酒湯,楊天神說這個醒酒湯對提神醒腦非常管用,夫人您可真是好福氣,楊天神是我們草原人的福星,更是我們匈奴的大恩人,他剛……”

  “他現(xiàn)在在哪里?”不就是殺了條蛇嗎?看把這個小妮子給癡迷的,衛(wèi)子君雖說心里也和她有著同樣的崇拜感,但看到對方已經(jīng)完全迷戀上了楊純,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雖說她這個“楊夫人”有名無實,可她好歹也是名義的楊夫人呀,這個小妮子居然如此不知道避諱。

  衛(wèi)子君哪里知道,草原上的女子性情奔放,從來不會像中原女子一樣,把感情埋藏在內(nèi)心當(dāng)中,即便是中意哪個心儀之人也不能說出來,要讓外人知道,往嚴重了說,那叫傷風(fēng)敗俗。

  “他現(xiàn)在在亞當(dāng)首領(lǐng)那兒喝酒呢,亞當(dāng)為了感謝楊天神給我們匈奴解決了難題,特命人舉辦了宴會,亞當(dāng)首領(lǐng)以前從來沒有這么隆重地感謝一個人,可見他對楊天神是多么的器重,楊夫……”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不見了衛(wèi)子君的身影,阿貍嫣然一笑:“楊夫人長得可真漂亮啊,她和楊天神實在太般配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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