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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之夜游

悅溪死了

星際之夜游 松石為骨 2442 2019-09-24 15:23:45

  悅溪在師父的安溪殿前跪了許久許久,大有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直到淮安看不下去將她強行帶走。

  “師兄不恨我嗎?”她問。

  “我為什么要恨你?你又有什么錯?”淮安如今已經服下長生藥,沒了上仙的氣勢,可氣質還在,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

  “本來師父是不用死的,如果我出手的話。”悅溪的眼睛里沒了神采,滿是悲傷。

  “然后呢?像我這樣,變成一個法力低微的小仙,一日日的惶恐的看著自己仙力流逝,卻無能為力?”淮安揉揉悅溪的頭,“傻丫頭,師父多驕傲啊,他肯定不想這樣的。”

  “可是只要有長生藥在,就可以一直活著??!”悅溪看著淮安,“師兄其實是恨我的是不是?”

  “怎么可能一直活著啊……傻瓜?!被窗惨话褜傁г诹藨牙?,“我們修道者都講不進則退,如今,大家都沒法修煉了,修為雖然散的慢,可早晚一天會散干凈,到時候,就都是普通人了。至于長生藥,呵……有哪個凡人能夠供養(yǎng)的起一株仙草呢,何況,長生藥需要的仙草不止一株?!?p>  “可是……可是……”不知是不是淮安的懷抱太過溫暖,悅溪此時已經泣不成聲。

  淮安靜靜抱著她,什么也不說了。許久后,才幫她將哭花的臉擦干凈。

  “可是什么?可是早晚一天靈氣會復蘇,大家可以重回仙途?”淮安苦笑道,“傻丫頭,這不過是掌門他們臆想出來的罷了。”

  “怎么會?!我看過天機師叔的占卜圖……”那圖上明明白白的說了,萬年后,靈氣復蘇!

  “在悅溪閉關的時候,我隨師父一起,也看過一幅占卜圖,上面描述著,天道崩塌,仙人不存。別說萬年,就是是五萬、十萬年后,也只是人類的天下了。”淮安溫柔的撫摸著悅溪的臉,“掌門與你們看的,不過是他想讓你們看的,是用來安定人心的罷了?!?p>  悅溪徹底驚呆了。

  “師父他就是知道了這些,不愿意蹉跎下去,才會如此決絕的。”淮安無奈的扯了下嘴角,“畢竟時間可以改變許多,它會輕易的消磨掉我們這些幸存者的神性,然后看我們一個個變成終日惶惶的懦夫?!?p>  “師兄……”悅溪心疼的拉著淮安的袖子,“師兄才不是懦夫!”

  “可是我活下來了,我本來應該一起同師父赴死的,卻心安理得的吃下了不老藥。”

  明安:你師兄太可憐了,他根本不想活著。

  悅溪:我知道的。

  明安:你知道?

  悅溪:他是為了我。

  ……

  悅溪再見到小綠,是在兩百年后,新一批的不老藥要開始準備了。

  白暇此時對待悅溪已經完全沒了掌門的范兒,他十分恭敬的請求悅溪,去幫他們在聚靈陣上再施加一道加倍的法印。

  悅溪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去了,并在遍布靈植的流星河谷中發(fā)現(xiàn)了小綠。

  只是,它如今只是一株人參,好不容易修出來的元靈已經不在了。

  “這是后來又找的。”白暇矢口否認人參是小綠。

  悅溪抬起手,卻最終又放下。

  在施加完法印之后,她轉身離開了河谷。

  明安:你竟然沒管它?!

  悅溪:帶走了它,不老藥怎么辦?

  一株植物終究是抵不過人命的。

  又過了幾百年。

  這一日,悅溪像往常這許多次,來到河谷施加法印,卻在離開之時再也無法挪動身軀。

  她望著站在不遠處,一臉扭曲的興奮著的白暇,質問的話還未出口,一支弒神箭穿心而過,即使再多不甘,也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明安:我靠!發(fā)生了什么!

  悅溪:我死了啊。

  悅溪死了。但是幻境還在繼續(xù)。

  夏夭拿著弒神箭從埋伏的地方走了出來。

  “掌門,這事兒該怎么跟淮安交代?”

  “還交代什么?不老藥本來就不夠分!”

  “可是……”夏夭面露不忍。

  “傻丫頭。他們安溪殿那一支啊,本就跟我們不是一條心。如今這樣,最好不過了?!?p>  白暇跟夏夭將悅溪的尸體抬至綠參旁,在那里挖了坑把她埋了。

  “悅溪丫頭啊,你也別怪掌門師伯我,天地間靈氣已經快散盡,這些年長生殿積攢下來的靈物也都用了個干凈,我想來想去啊,唯有你這神軀還能用用,安心在這里做花肥吧,你不是喜歡這人參娃娃嗎,現(xiàn)在讓你們在一起了。”

  等白暇跟夏夭離開,明安依舊在震驚著。

  明安:你就這么死了?!

  悅溪:??!是啊!時間太久了,我都快忘記自己怎么死的了,現(xiàn)在想想,好像是這樣的。

  明安:剛才怎么回事?你怎么不還手?

  悅溪:腳下設了鎖仙陣,一時大意,沒注意……

  明安:……你死了,這個幻境為什么還沒結束?

  她剛才悄悄看了一下,線香已經燒了一大半了。

  悅溪:大概是……心魔未除吧。

  明安:你的心魔到底是什么?綠參?你死的時候做了花肥,應該算是還了債。你師父?也不對啊,你師父明明是自己不想活了,賴不著你啊。

  悅溪:不知道……

  由于被埋進了土坑,悅溪跟明安就像是被定了格,只能在綠參周圍飄著。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但白暇這個人,真的是個行動派。當天晚上,就把淮安帶來了。

  明安:他是想故技重施?!

  悅溪:嗯,我看到夏夭那個賤人了!還是躲在一樣的地方。

  對悅溪稱呼夏夭賤人,明安稍微有點出戲,說實話,她一直覺得悅溪性格挺佛的,不像是會罵人的。

  淮安可比悅溪有腦子多了,他在走到鎖仙陣旁邊時,就輕松的越了過去。

  “她在哪?”他問白暇。

  “誰?”白暇裝傻,“你這孩子,別踩著那株草了,快過來!”

  “過去?去哪?鎖仙陣?”淮安并沒有閑聊的心情。“別演了,你叫我來沒安什么好心,我知道。”

  濕潤的泥土中突然鉆出無數(shù)的手腕粗細的蛇,瞬間便將白暇纏了起來。

  “你,你竟然還能驅動神力!怎么可能?!”白暇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黑沉著臉的青年。“??!”

  蛇越纏越緊,將白暇扭曲成了詭異的形狀。

  “現(xiàn)在告訴我!悅溪在哪?!”似乎從不發(fā)脾氣的青年發(fā)怒了。

  “夏夭,你還在等什么?!”白暇用盡最后的力氣喊道??上呢膊]有給予他回應。

  “夏夭?你以為我為什么會知道你在這里伏擊我?”淮安指使著蛇群再次加大了糾纏的力度,“最后的機會,悅溪在哪?!”

  可惜,白暇到死也不肯說。他在將淮安誆騙來之前,已經將悅溪的氣息和痕跡抹除的一干二凈了。任淮安如何想也不會想到,他要找的師妹,就在距離他十米不到的土里埋著。

  蛇群將白暇的骨頭絞了個粉碎,但白暇還活著。

  “不會讓你輕易死了的,師父的仇!悅溪的仇!你要慢慢還?!被窗材贸鲆粋€一尺來高大小的渾身血紅色的木偶,最特別的地方是它的眼睛,那眼睛一圈一圈的,像是蚊香圈一樣。

  明安:呀!

  悅溪:怎么了!

  明安:這個木偶,我見過!雖然我看到的那個是黑色的,但是應該是時間太久遠的緣故,那個眼睛,蚊香圈,跟我見過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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