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傅董事長,請問您想讓我怎么報答你?”
許清如抬頭,看著他的目光有些好笑。
傅天澤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望進那雙眼睛里,她的眼眉依舊很動人。只是那雙眼睛里面,曾經(jīng)的青澀和深情,如今變?yōu)楹翢o波瀾的漠然,
傅天澤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兩人的氣息在彼此不甚安全的距離里相互纏繞,像兩根相互纏繞的藤蔓,越掙扎,越緊實。如果要用一個詞來描繪,那大概是,曖昧。
“以身相許,怎么樣?”
傅天澤不要臉地說。
不要臉。
許清如咬牙,垂下眼眸,抬手去解襯衫裙衣領(lǐng)上的紐扣。
她這身裙子,是許若凡為她準(zhǔn)備的,米白色的裙身,簡約的設(shè)計,很符合她的氣質(zhì)。雖然經(jīng)過昨天的“醺酒”,這件裙子上沾了酒氣,可總體來看,還是美麗的。
“做什么?胡鬧?!?p> 幾乎在同一時刻,傅天澤反應(yīng)過來她在做什么,抬手抓住她還在解紐扣的指節(jié)。
許清如依舊垂著眸,被他抓住的指節(jié)其實有些微微發(fā)抖。
好笑,不是你說的,“以身相許”?
不知僵持了多久,傅天澤低聲吐出了一聲嘆息,放開她的指節(jié)。
“一身酒氣。去洗個澡,陪我吃個飯,這樣可以嗎?”
他的氣息依舊環(huán)繞在她身側(cè),但并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許清如低聲說了聲“好”,邁開有些僵硬的雙腿,向樓上臥室走去。
“換洗的衣服我放在浴室了?!?p> 傅天澤轉(zhuǎn)身向廚房走去,悠悠地飄出一句話,飄入許清如耳中。
果然是,居心叵測。
一頓飯吃得并不是很舒適。
可都是她愛吃的。
清蒸鱸魚,辣子雞,皮蛋豆腐,蠔油嗆生菜,蓮藕排骨湯。
許清如嘗了幾口,便嘗出,這些菜都是出自傅天澤之手。
以前這個人也沒少下廚。
有段時間,許清如吃食堂的菜吃得膩了,偷偷買了個鍋在宿舍下面條,吃了幾天吃得渾身沒力氣,被傅天澤發(fā)現(xiàn)后,嚴(yán)厲批評了她,從此開始每天給她開小灶。
只是現(xiàn)在,廚藝似乎更精進了。
許清如默默地嚼著雞肉,心里東想西想。
其實這幾天,傅天澤并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情,派人監(jiān)視她,也是在她差點出車禍之后,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每次帶她回家,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既沒有對她做出肢體上的不適舉動,也沒有過分逼迫她。
只是說的話無恥了點。
何況,他幫了自己兩次。
對她有,救命之恩。
“你吃個飯,也要這么苦大仇深?”
坐在對面的傅天澤,看到她緊蹙眉頭,心神不寧。
他吐出一聲輕笑。
許清如回過神,伸出筷子去戳鱸魚,卻發(fā)現(xiàn)一整條鱸魚都被傅天澤撕了個干凈,滿滿當(dāng)當(dāng)放在他面前的一個白瓷盤里。
傅天澤抬手,將那盤魚肉推到她面前。
“多吃點,看你瘦成什么樣。”
許清如低頭,悶不做聲,默默吃完了那盤魚肉。
剛慶幸吃完了,抬起頭,傅天澤又推過來一大碗蓮藕排骨湯。
“你宿醉,多喝點湯,對身體好。乖。”
“……”
【小劇場11】
傅天澤的廚藝
許清如和傅天澤一起過日子后,廚藝越來越爛。
她把原因歸咎于傅天澤做飯?zhí)贸粤恕?p> 一天,她吃完傅天澤做的紅燒蹄膀后,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問:你的廚藝跟誰學(xué)的?。?p> 傅天澤:無師自通。
許清如:我不信。
傅天澤:傅太太,為夫智商200,有什么學(xué)不會的?
許清如不理他,許久聽到他的聲音傳來:我一直記得,我媽媽做的菜有很特別的味道,但不管我做多少次菜,都做不出那個味道。
許清如心疼,走過去抱著他:以后我給你做菜吃。
傅天澤:黑暗料理嗎?
許清如:我保證努力學(xué),做出最好吃的給你吃。
傅天澤:好。
楊柳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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