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澤抱著她,微微垂首,下頜抵在她額上,那里很燙。
他吞吐的氣息縈繞在鼻息間,許清如立刻就軟了。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喝醉了,整個人脆弱無力,心智也變得尤為迷糊,俗稱腦子不清醒,她竟然鬼使神差伸出手,勾住傅天澤的脖子。
這個舉動,讓傅天澤僵在了原地。
“傅天澤,大混蛋。”
許清如迷迷糊糊地罵了一聲,歪頭靠在傅天澤懷里,睡過去了。
傅天澤心疼地蹭蹭她的額,輕聲附和:
“是,傅天澤是大混蛋?!?p> “老板,現(xiàn)在回去嗎?”
一旁的楊奕開口問。
楊奕也兩年沒見過許清如了,剛才見到她喝成這樣,說實話挺想打那個劉經(jīng)理。
再怎么說,當(dāng)年他和老板合伙“騙”許清如的時候,他可是把許清如當(dāng)自己妹子的。
自家妹子,怎么能給別人欺負?
要不是傅天澤出于安全考慮,這些天一直派人盯著,今晚還指不定會出什么事。
想想都后怕。
“嗯,你去開車,去西城。有勞了?!?p> 傅天澤擁緊懷里軟綿綿的人,離開了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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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許清如都在感激運氣這種東西,否則以她這么幼稚的行事作風(fēng),都不知道栽了多少個跟頭了。
別人活著靠智力,她活著靠運氣。
可運氣偏偏讓她遇見了傅天澤。
遇見就算了,還要“再”遇見。
她也是很服氣。
對于糊里糊涂喝醉了,糊里糊涂又被傅天澤帶回了家這件事情,許清如并不想過于糾結(jié),傅天澤,許若凡,劉經(jīng)理,他們是同一梯隊的人,轉(zhuǎn)幾個圈碰到,并不是什么難事。
她糾結(jié)的,是反省自己警惕性不夠,明知道許若凡“不安好心”,她竟然還敢喝醉。
好在,許若凡雖然“不安好心”,但總算信守承諾。
她還頭疼欲裂地在傅天澤別墅的黃梨木大床上起不來的時候,許若凡打來電話,告訴她,27萬欠款已經(jīng)打給朱志勇了。
順帶的,問她昨晚什么時候離開的。
許清如沒說實話,只說記不住了。
喝醉了當(dāng)然記不住了。
合情合理。
而且確實,她記不住了。
朱志勇也給她來了電話,堅持讓她擔(dān)任項目負責(zé)人,好說歹說,表明那只是一個“掛名”而已。
不知所以。
一回生,兩回熟,來過兩次的許清如熟門熟路地走出臥室,下了樓,準(zhǔn)備溜了。
“跑這么快做什么?后面有債主追你?”
溜到客廳,那個鬼魅一般的聲音又把她截住了。
傅天澤翹著腿,慵懶地靠在沙發(fā)里,似笑非笑看著許清如。
是了,是有債主在追她,上輩子欠的債。
許清如立在原地,不冷不熱看向傅天澤。
“這兩次的事情,我謝謝你?!?p> 許清如還是拎得清的,一事歸一事。她和傅天澤確實不對付,可傅天澤上次救了她一命,這一次幫喝醉的她解圍,就事論事,她確實應(yīng)該感激傅天澤。
“小如,謝謝,嘴巴上說說就好了?”
傅天澤挑眉,放下翹著的腿,起身向許清如走來。
他今天穿了一件墨藍色襯衣,沒有系領(lǐng)帶,衣領(lǐng)上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好看的鎖骨。
這樣的他,渾身上下散發(fā)的氣息,讓許清如有些窒息。
他已經(jīng)不是她熟悉的那個傅天澤了。
那個霸道地保護她,溫柔地呵護她,偶爾像個大男孩一樣向她撒嬌的傅天澤。
楊柳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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