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門主?”
千弦頹廢了幾日,一回來就有一件令她鬧心的事,一個踉蹌險些站不穩(wěn),疲憊地擺了擺手,“初昀一個人來的?”
“是?!?p> 突然想起那天在城外初昀說起君安,千弦忙問道:“君安呢?”
樊青和柳輕舟面露難色地對視一眼。
柳輕舟抿了抿唇,糾結再三,還是說道:“初昀……他打傷所有人之后,還想燒了東苑,君安拼死阻止他,險些喪了命……他現(xiàn)在在東苑偏殿里躺著,弟子們用物換星移幫他療過傷,也是杯水車薪……”
一股猩甜味上頭,生生被千弦咽了回去,“……讓瀾祭門所有人集中在露天殿,我先去替君安治療?!闭f罷匆匆趕去東苑。
一進門,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千弦不敢怠慢,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床前,映入眼簾的是以往那個活蹦亂跳的少年此刻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氣息若有若無,換過的白色校服又被滲出的血跡染得猩紅刺眼,身體不住地微微發(fā)抖。
君安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勉勉強強看清了來人的輪廓,便掙扎著要起身:“姐……咳……”竟吐出口血來。
千弦忙按住他,許是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君安悶哼了聲。千弦的眸色變得發(fā)紫,法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君安體內,他身上的傷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愈合。
不到一刻,君安身上的傷竟全部愈合了。原本君安那蒼白如紙的臉色也變得紅潤有血色。
他動了動唇,剛想說什么,千弦卻拉過被子給他蓋好,落下句“好好休息,有我在”又匆匆離開了。君安不禁一陣失落。
露天殿。
所有人都到齊,包括簡離他們。
雖然簡離紅臨藍惜三人也傷得很重,但沒有到君安那種程度。
千弦道:“所有人,打坐姿勢?!?p> 而后,露天殿突然爆發(fā)出一股強悍霸道的法力,瞬間溢滿了整個露天殿,為這如此大型的物換星移做支撐。
夙驚道:“丫頭,你哪來的那么多法力?”
物換星移,之前就說過了,這一招可以把事物恢復到原來完好的樣子,修復難度越大耗法力越多。而如今,要治療的人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整個瀾祭門的人!這就需要大量的法力來支撐,大量使用法力就相當于放血一樣,一旦榨干了,那這個人也就廢了??扇缃瘢也粌H沒面青嘴唇白,還面不改色地打起坐來,這得有多少法力才能如此穩(wěn)如泰山?
千弦在心中與夙交流道:“我修成了靈泉?!?p> 靈泉,一個能源源不斷產生法力的類似于黑洞的東西。原本只是一個傳說,沒想到竟是真的。
夙恍然大悟:“難怪當初我吸你法力你也沒變廢人。”
“你很想我廢?”
“呃,這個,真不好說?!?p> “滾。”
“好嘞。”夙果真屁顛屁顛地滾到一旁涼快去了。
千弦:“……”
不到一刻,所有人都恢復如初,起身活動活動手腳。
“都回去休息?!鼻椅⑽⒈犻_眼,抬手揉了揉發(fā)漲的太陽穴。
“門主你怎么樣?”
“我沒事?;厝バ菹?。”千弦擺了擺手,又閉上眼沉思。
弟子們陸陸續(xù)續(xù)離開。
柳輕舟不放心千弦,想留下來陪她,卻被樊青拉著胳膊離開,柳輕舟不解地看向他。
樊青望著她的臉,一字一句勸道:“初昀的事,門主從來都不想讓別人參與。輕舟,我知道你很關心門主,但是有些事,我們沒法插手?!?p> 柳輕舟愣了愣,轉頭看了眼千弦,長長地吁出口氣,“走吧?!?p> 紅臨和簡離知道千弦需要冷靜,也沒作停留,拉上藍惜一起離開了。
整個露天殿只剩千弦一人。
夙道:“人都走光了?!?p> “我知道?!鼻椅⑽⑻痤^,紫眸中流露著與以往不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