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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昭冥風(fēng)靈傳

深陷

九玄昭冥風(fēng)靈傳 逝忮來年 4611 2019-08-19 08:10:48

  萬籟飯館——

  萬籟飯館是萬籟城里最有名的飯館。裝修華貴而不是典雅樸實,都是以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為主,古香古色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店內(nèi)食材海陸空應(yīng)有盡有,味道鮮美純正,已經(jīng)是老品牌。

  昭千璃想著來萬籟飯館飽一頓,沒想到祁憂陵葉對萬籟城比她熟,第一個提議來這里,一進店就上去問有沒有包間。

  長孫無月在后面給昭千璃解釋道:“陵葉喜歡做生意,經(jīng)常來萬籟城,我闖蕩江湖時遇見他,然后就經(jīng)常一邊做生意一邊闖江湖?!?p>  昭千璃點點頭,一臉艷羨道:“這著實讓人羨慕啊?!?p>  長孫無月笑道:“我想千璃,應(yīng)該不愁這個的??捎行膬x的人?”

  昭千璃長長地嘆了口氣,道:“誰又會喜歡我這個病秧子呢?反正我是沒瞧上個好的?!?p>  “誰要是娶了你,那可真是倒了大霉。”祁憂陵葉遽然開口,昭千璃心里不知怎的空了一下。

  昭千璃還帶著帷帽不舍的摘,長孫無月便也沒察覺昭千璃的異樣,揚聲問祁憂陵葉:“有包間嘛?沒有的話,隨便一個位置也行?!?p>  祁憂陵葉道:“在找呢?!?p>  店小二飛速地翻過賬本,搖頭道:“今日客人有點多,還剩最后一間包間?!?p>  祁憂止葉說:“那就要這間了?!?p>  長孫無月笑著想帶昭千璃往包間去,回頭就看見昭千璃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晃了晃她的手,問:“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昭千璃咳了一聲清清嗓子,搖頭道:“沒有,只是希望被再出什么幺蛾子,我都餓得前胸貼后背了?!?p>  兩人相視一笑,可昭千璃的話才說完沒多久,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聽到門外傳來一道略顯嫵媚的女聲:“不知這包間,可否讓給我們?。俊?p>  昭千璃不禁翻了個白眼,低聲說地罵自己:“真是個烏鴉嘴。”然后她回頭道,“不行,先來后到這是規(guī)矩?!?p>  “……千璃?”門外走進一對男女,那名女子看到昭千璃的時候不太確定地叫了一聲,挽著那么男子的手又緊了幾分。

  昭千璃心里覺得奇怪,不會每個人都看過她的畫像知道她長什么樣吧?她遮得還不夠嚴實嗎,這一眼就能認出?

  昭千璃心里萬般無奈,抬頭定睛去看那人是是誰臉上的表情不禁一僵,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叫道:“皇姐……”

  昭錦顏看到昭千璃,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更加甜蜜。她摟著北塵尉的胳膊,一副很恩愛很親昵的樣子說:“沒想到父皇竟然派你來參加拍賣會,能在這里遇見,真是太好了,我真是太想念南昭的了?!?p>  昭千璃干巴巴地笑了兩下,道:“北冥也挺好的,有雪,養(yǎng)人。幾日不見,皇姐愈發(fā)精神了?!?p>  昭錦顏禁不住夸,給點陽光就燦爛了。

  昭千璃回頭悄悄和長孫無月道了個歉:“不好意思啊,麻煩事有點多?!?p>  祁憂陵葉走到長孫無月身后,低聲打趣道:“我就說嘛,紅顏禍水?!?p>  長孫無月回頭斜斜地瞪了他一眼,祁憂陵葉立刻乖乖閉嘴。

  昭千璃道:“皇姐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吧?這幾日舟車勞頓辛苦了,要美什么事,我就先走了?!?p>  昭千璃轉(zhuǎn)身欲走,昭錦顏反應(yīng)不及北塵尉卻先一步跨出,道:“千璃怎么急著走啊,你看既然我們都遇見,而且只剩一包間,不如就一起用餐可好?錦顏可想你了。”

  昭錦顏微微色變,攥著北塵尉衣袖的手指蒼白僵硬。

  北塵尉還是對昭千璃癡心不改,自從半月前昭千璃當上南昭女君的消息傳開以來,北塵尉對自己愈發(fā)冷淡。現(xiàn)在為了和昭千璃吃頓飯,都要拿她當借口,心里又恨又氣。

  昭錦顏對北塵尉恨,昭千璃對他煩,笑了笑:“既然如此,我?guī)Щ式闳コ跃托辛?,尉太子請回吧。?p>  北塵尉面不改色:“那怎么行?我和錦顏是一起來的,當然要一起了,而且我答應(yīng)過要護她周全的?!?p>  “吃個飯而已,能有什么事,”昭千璃笑著說話,無懈可擊,“而且有我在那能讓皇姐受傷害。只是我怕皇姐看見尉太子,想起北冥種種,更思緒故國了?!?p>  北塵尉一時說不出話來了,正尷尬著,昭千璃猝然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不好意思,這頓飯是朋友請的,我不好決定,這次恐怕不能和皇姐敘舊了?!?p>  昭千璃向長孫無月投來求助的眼光,四目交接,長孫無月心領(lǐng)神會,對昭錦顏拱手笑了笑,說:“錦顏公主,我們在此地有要事相商,與您同桌恐多有不便,還請您海涵?!?p>  昭錦顏心中不知道是怒還是喜。對于她來說被別人拒絕的確是沒面子,但她不敢讓昭千璃和北塵尉多接觸。

  想了想,便一副小失落的樣子說:“那還真是遺憾。不過來日方長嘛,千璃,我們拍賣會上見?!?p>  既然昭錦顏讓步那昭千璃自然不能接受得這么直接,她也一臉歉意地說:“不好意思了皇姐,下次一定,您玩得開心?!?p>  昭千璃人前噘嘴委屈著,人后不著痕跡地從扯了一下長孫無月的袖子,長孫無月忙笑道說:“既然如此,那我們拍賣會上見,告辭?!?p>  昭千璃嘻嘻一笑,三人就往樓上的包間走去了。

  包間在三樓,她們從樓梯上往下看,昭千璃長長的舒了口氣,對長孫無月說:“太險了,真是干什么事情都有人出來搗亂?!?p>  祁憂陵葉繞到長孫無月身邊,假裝不經(jīng)意地去牽他的手,說:“還不怪某人烏鴉嘴。別說,你還真是能說會演的?!?p>  長孫無月奇怪地問:“她不是你皇姐,怎么看起來你們關(guān)系并不好?”

  “是呀,”昭千璃陰陽怪氣地說:“你喜歡哪個處處算計你,給你使陰招皇姐?”

  長孫無月抿了抿唇?jīng)]有說什么,昭千璃卻知道,這點長孫無月比自己更清楚。

  長孫無月是郡主,父親是親王,皇上是她的皇叔。她父親死地得早,而且只有她一個女兒,因無人照顧便被帶回皇宮從和公主們一起生活。

  那些個公主個個神氣得很。因為處處瞧不上長孫無月,從小就孤立排斥她,大一點就是各種宮斗戲里的路子。

  這也是迫使長孫無月在外游歷的主要原因。

  昭千璃一把摟住長孫無月的胳膊,把頭搭在她的肩上,甜甜地道:“不過我很喜歡你,你對我好,真心實意的好?!?p>  昭千璃雙手雙手抱著長孫無月,最后還依附在她身上。長孫無月露出寵溺的笑容。

  雖然才認識不到一天吧?但不知不覺,她已經(jīng)把昭千璃當妹妹看待了。

  祁憂陵葉看著長孫無月臉上難得的笑容心里也輕松了很多。

  真好。

  昭千璃抱救了還不松手,祁憂陵葉臉上的笑意也漸漸下去了。

  他看著昭千璃抱住長孫無月腰肢的手,眼底一片紅,說道:“昭千璃,那是我的女人,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動作,你把手松開?!?p>  昭千璃得逞似的看著回頭剜了他一眼:“現(xiàn)在是我的了。”

  昭千璃笑嘻嘻的,長孫無月向他挑了一下眉,也不站在他這邊,他只能自己生悶氣。無意識間眼睛看向了樓下昭錦顏和北塵尉兩人,說:“昭千璃,你皇姐好像受欺負了?!?p>  “嗯?”昭千璃聞言便回頭去看。

  就在剛才,昭錦顏主動放棄了與昭千璃一起吃晚飯的機會使北塵尉對她十分不滿。

  北塵尉憤憤地甩開昭錦顏的手,用質(zhì)疑責怪的眼神看著她說:“誰讓你拒絕的?你知不知道拍賣會有多少人是沖著昭千璃來的,煮熟的鴨子都得給你放飛了?!?p>  “你心里還惦念著昭千璃是不是?”昭錦顏臉色不甚好看,“你想清楚了,你兩個月后要娶的人是我,不是她!”

  北塵尉看看四周,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壓低了聲音道:“昭錦顏我警告你,別在這撒潑,我丟不起這人?!?p>  說完他轉(zhuǎn)身欲走,昭錦顏一把拉住了他,咬牙切齒地說:“我也警告你,休想打昭千璃的注意。哪怕你再不喜歡我,我也不會放棄這次的聯(lián)姻的,你要娶的人只能是我?!?p>  說到聯(lián)姻,說到娶她,北塵尉就惱怒了,他猛地回頭狠狠地瞪著昭錦顏,像是要用眼神把她弄死一樣,恨意彌漫。

  “你可別忘了,在南昭,我醉酒的時候,你是怎么爬上我床的,”北塵尉氣得面部表情都變得猙獰,“這事我沒宣揚出去,已經(jīng)算給你面子了?!?p>  說著,他又用力地推開昭錦顏,揮袖離去,昭錦顏往后連退三步勉強穩(wěn)住了身形,沒有摔倒在地。

  這一幕都被樓梯上的三人看到了,所以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么但北塵尉就是把昭錦顏推開后,頭也不回地走。

  祁憂陵葉幽幽地說了一句:“看來你皇姐在北塵尉那里不吃香呀?!?p>  昭千璃撇撇嘴,小聲嘟噥一句:“自作孽不可活?!?p>  昭錦顏即便撲再多脂粉,現(xiàn)在也遮不住臉上的蒼白。她剛穩(wěn)住身形,什么都來不及想,花容失色的追著北塵尉跑出去了。

  見此長孫無月露出憐憫之色,她她對昭千璃說:“你要不要去看看呀?畢竟你皇姐也是一位弱女子呀,那個北塵尉看起來也對你算是畢恭畢敬的?!?p>  昭千璃雖然很不情愿,但昭錦顏畢竟名義上是她皇姐,打的是南昭的名號,點點頭就答應(yīng)了。她說:“我出去看看,你們先去吃著,畢竟是家務(wù)事就不帶你們了?!?p>  長孫無月點了個頭道:“快去快回?!?p>  昭千璃小跑下樓,追著那兩人就出去了。

  出了飯館,根本不用刻意尋找去,昭千璃在店外右拐,走出三步,就聽到幽暗的巷子里傳來爭吵聲。

  昭千璃走近,靠在巷口的一個落地牌子后面聽著。畢竟昭錦顏已經(jīng)都要待在北冥和北塵尉朝夕相處,什么事都要她自己面對。所以只要北塵尉不動手打人,她就不出去。

  昭錦顏死皮賴臉地拉住北塵尉,泫然欲泣著說:“那夜明明是你酒后失德,把我,把我……現(xiàn)在你怎么可以說退婚就退婚,你讓我顏面何存,你讓我以后怎么辦?”

  “怎么辦?”北塵尉指著自己說,“你問我怎么辦?你爬上我的床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想你今后怎么辦?!?p>  昭錦顏氣得胸口一起一伏,她甩開北塵尉的手道:“你要敢悔婚,我就把你在南昭玷污的的事情說出去,我看你太子之位還保不保地住。”

  北塵尉已經(jīng)十分不耐煩了,他煩燥道:“好啊,有本事你就說出去,讓天下都知道,堂堂南昭公主,是怎么爬上那人床的。反正北辰弦已經(jīng)不是皇室了,太子之位除了給我還能給誰?”

  昭錦顏臉色變得復(fù)雜,氣惱,憤怒,憎惡,一切負面情緒都集于一身。她憤憤地喊著:“昭千璃,昭千璃都是昭千璃,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不過是長了一張還臉蛋罷了。她常年都在外游玩,表面上說得光彩,背地里呢?你怎么知道她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昭錦顏癡癡地笑了兩聲,道:“對,你娶不了他,娶不了的……”

  北塵尉眉頭一皺,抓著昭錦顏的肩膀,威脅說:“你想怎樣?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亂來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若是被你悔婚,我不照樣身敗名裂?我還有什么好怕的?!闭彦\顏把北塵尉用力推開,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服,最后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在北冥,她在北塵尉的府邸不受人待見。那時她才知道北塵尉有多少多風(fēng)流事。

  府里美女如云不說,整日在流連于花街柳巷,她勉強是忍了。但現(xiàn)在遇見昭千璃他就說向悔婚,把聯(lián)姻人選換成昭千璃。這讓她怎么能忍?

  她走到今天,靠的都是她自己。

  人走茶涼。昭千璃嘆了口氣,對昭錦顏的遭遇只能說是自作孽。畢竟她覺得她可憐,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昭千璃撇了撇嘴,站起身沿著街道散步。

  這里的煩心事太多了,t一天天的,什么事都沒完沒了了。糟心。

  昭千璃仰天長長地嘆出一口氣,沿直線筆直向前走著,晃晃悠悠就走到街對面的一個點心攤子上。

  這個攤子上擺賣的是各種小點心,和零嘴。老板娘笑吟吟地對剛走的客人說了句“歡迎下次光臨”就看到昭千璃走過來的

  她笑著問昭千璃:“姑娘來嘗嘗小點心和小零食也,五谷雜糧純手工制作,手藝都是傳下來的,免費品嘗?!?p>  老板娘看上去很熱情,昭千璃完全沒有用心去思考,就把手伸進紅豆糕的盒子里拿出拿起一塊放在嘴里。

  紅豆糕的長相看似粗糙,但口感細膩,入口即化,回味醇香,甜度適中一點也不膩味。

  昭千璃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塊兩個手指大小的紅豆糕就這么下腹了。她看向那個小盒子,里面的紅豆糕似乎極受歡迎,現(xiàn)在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

  老板娘笑瞇瞇地問:“好吃吧?”昭千璃滿意地點頭。

  “那來一些?”

  昭千璃再次點頭。

  “老板,給我一盒紅豆糕?!币坏狼逍聬偠?,有磁性的聲音伴著溫柔的晚風(fēng)在昭千璃周身繚繞——風(fēng),吹動了帽上帷幔。

  老板娘看著手里的那盒紅豆糕,面露歉意,說來:“不好意思喲,紅豆糕買完了,還剩下這半盒給這姑娘了?!?p>  昭千璃看所剩無幾的紅豆糕,想去自從來沒有出門看黃歷的習(xí)慣。若是看了,必定不會出門,不會逛街,更不會買東西。

  “小郎君喜歡吃紅豆糕?”老板娘閑來無事打趣道,“怕不是賣給喜歡的姑娘?”

  “沒有的話,我明日再來。”那人沒有明著回答。

  昭千璃覺得這聲音實在熟悉,忍不住轉(zhuǎn)過頭去頭去,即便隔著飄動的帷幔,也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

  “你……”北辰弦目光也落在昭千璃的身上。

  紗幔長過腰間,風(fēng)一吹就左右扯動,看不清她身形。

  北辰弦抬起手想要掀起昭千璃的白紗一看究竟。昭千璃下意識后悔一退一步,北辰弦也趕忙把手收回。

  嘴邊的名字,呼之欲出。

  “公子。”

  含玉從北辰弦身后走來,自然而然地站在他身邊,并且毫不忌諱地拉住北辰弦的胳膊,笑得分外甜美。

  “公子怎么跑到這來了,買紅豆糕嗎?我最喜歡吃了”

  昭千璃如釋重負般,轉(zhuǎn)過身去,小嘴一張一合,心口好像被石頭堵塞住了一樣,喘不上起來。

  偷偷回頭去看,含玉還拉著北辰弦的胳膊,而北辰弦就這么無動于衷,任由她如此。

  北辰弦抬眸看了昭千璃一眼,身體反應(yīng)慢半拍,自己都沒意識到含玉拉著自己的手,只說道:“紅豆糕買完了,明天再賣吧?!?p>  “啊,那真是可惜了,”含玉道,“許公子在戲樓聽戲,正叫你過去呢,他那興許有點心吃,公子,我們過去吧,紅都夠我不吃不打緊?!?p>  北辰弦看著有點反常的含玉,再將目光轉(zhuǎn)向昭千璃,眼睛里少了方才的光澤。

  昭千璃無聲地哽咽了一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得正常些,向老板娘說道:“老板娘,紅豆糕我不要了,給我了些瓜子吧,什么味都要些,快些吧,朋友等著呢,挺急的?!?p>  老板娘應(yīng)了一聲,飛快地把瓜子包裝好遞給昭千璃。

  昭千璃放下一個銀幣,拿著瓜子頭也不回地往飯館里跑。

  跑快點,跑快點,再跑快點,快點逃,離開這里,離他遠點,不要再看到他了……

  昭千璃跌跌撞撞地回到飯館門前,一來一回,并不知道剛剛自己離開了多遠。

  她以為她逃得夠快就沒事了,但淚水沒有落在身后,而是滴在了腳下,這是她z才驚覺,自己已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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