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易樂到達(dá)酒肆門口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聽見里面?zhèn)鱽砹藲g聲笑語,看樣子,大家的心情都還不錯。
易樂撩開了門簾,意氣風(fēng)發(fā)的走了進(jìn)去,一眼便看見了熟人。
不光光是楊廣和李淵,連楊勇和宇文愷也來,唯獨(dú)少了巢元方。
易樂走了過去,連聲說道:“來晚了!來晚了!”
李淵讓出了一個座位給易樂,隨后關(guān)切道:“令正如何了?”
“沒什么大礙,女孩子家身子弱,染了風(fēng)寒。巢殤醫(yī)已經(jīng)給了湯藥。”易樂頓了頓,反問道:“為何元方?jīng)]有來?”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楊廣小聲的說著:“你離開之后,巢元方就和蘇二娘吵了一架,隨后他便回醫(yī)廬了。”
易樂挑了挑眉,他看了看還在忙碌的蘇二娘,就知道亡夫的事情在她的心里打了一個死結(jié),恐怕沒有這么輕易的能解開。
“別說這些了,今日易郎君沉冤得雪,我們要好好慶祝一番?!睏钣露似鹆司票K,豪邁的說道:“祝賀易郎君了!”
易樂也端起了酒盞,幾人碰杯之后,易樂才開口,“在下還有一件事情要幾位幫忙。”
“何事?”宇文愷率先發(fā)了話,他放下了酒盞,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易樂,“我可記得易郎君不輕易求人,若是開口,必然是大事?!?p> 易樂尷尬的笑了笑,似乎宇文愷說的是對的,他不急不忙的說道:“幾位也都知道,今天在飄雪行面前發(fā)生了這么一檔子事,肯定會影響日后的買賣。”
“確實(shí),觸了霉頭,不管郎君的飄雪再美味,肯定會受影響。”李淵在一旁幫襯著。
“對??!幾位都知道,我是靠營生吃飯,斷了口食,日后怕是沒有喝酒的機(jī)會了。”易樂自嘲道:“為了日和能與幾位把酒言歡,還請務(wù)必答應(yīng)?!?p> “你還沒說什么事情呢!”楊廣探著身子,一邊用手肘碰著楊勇,“對吧?”
“對啊?!睏钣乱苍憜柕溃骸翱煺f說?!?p> 易樂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難事。只需要幾位在飄雪行面前出現(xiàn),吃一吃飄雪便可?!?p> “就這么簡單?”幾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就這么簡單?!币讟犯纱嗟狞c(diǎn)著頭,“依照幾位的身份,只要在我的飄雪行面前露露面,也算是給在下長臉了。西市里面肯定會瘋傳飄雪的好處?!?p> “這不是什么難事啊!”宇文愷似乎很愿意幫忙,他毫不猶豫的說道:“明日我去?!?p> “那就多謝郡公了?!币讟繁兄x。
李淵笑了起來,他接著說道:“郡公都去了,淵也不能不去啊!況且也有些想念那白玉之物的味道,算上我?!?p> 如今就剩下楊家兩兄弟了,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隨后楊勇開口了,“去就去吧,阿摐,明日把三位弟弟也帶上,想必他們也喜歡?!?p> 楊廣點(diǎn)著頭,似乎這時候的他對于自己的大哥還是言聽計從,“好。我們五兄弟,一起去給易郎君撐場面?!?p> 易樂大感意外,沒想到自己的請求這么輕易的就被答應(yīng)了,想起出門前老丈人對自己的表揚(yáng),加上現(xiàn)在的順風(fēng)順?biāo)?,他瞬間感覺自己真的轉(zhuǎn)運(yùn)了。
“既然這樣,”李淵也動起了主意,“我也把王中士請來,畢竟今天方憲的人來了飄雪行,讓他們也來嘗一嘗。”
“那感情就太好了!”易樂喜出望外,他甚至有點(diǎn)飄飄然,一大幫公子哥給自己撐腰,而且還能請來方憲的人,想必日后自己的生意就可以在西市里面橫著走了。
“那易郎君準(zhǔn)備多久開始呢?”宇文愷像是最上心的,他追問道。
“看你們方便?!币讟沸α诵?,他淡淡的說道:“畢竟是在下有求于諸位,總不能喧賓奪主吧?”
“明日恐怕不行,”楊勇這時發(fā)話了,他神情嚴(yán)肅的說道:“阿耶明日設(shè)宴,我看要不就后天吧?如何?”
“好?。『筇炀秃筇?。”楊廣拍著大腿說道:“好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一定要好好朝賀一番!”
易樂見幾人沒有歧義,也答應(yīng)了楊勇的建議,他感激的說道:“在下就多謝各位了?!?p> 李淵又為易樂添上了酒,笑呵呵的說道:“易郎君不必如此客氣,多喝幾盞,心意也就到了?!?p> “好!”易樂爽快的答應(yīng)著:“今晚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幾人痛飲了三輪,易樂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幸福生活,他的嘴角就止不住的往上揚(yáng)。
不過,他心里的另外一桿秤卻又翹了起來,西市里面不值他一家賣飄雪,雖然懷疑是高潔的慫恿,而且如今已經(jīng)因?yàn)閮r格驚動了平準(zhǔn)署,看來自己價格站的計劃又要落空了。
但易樂向來樂觀,穿越之后沒有遇到一件順心的事情,但到最后都解決了。雖然過程不怎么爽快,但結(jié)果還總是好的。
“車到山前必有路吧!”易樂暗想道,隨后又舉起了酒盞,敬著桌上的幾人。
蘇二娘此時端上了下酒的肉與小菜,她的心情也很不錯,除了見到巢元方之外,也算是愉快的一天。
“今日幾位酒量不錯??!”蘇二娘收著已經(jīng)被倒干的酒壺打趣的說道:“肯定是易郎君的功勞,平日里,若光是你們幾人,兩三壺就上頭了?!?p> “對!對!對!”楊廣哈哈大笑起來,“易郎君終于回來了!這才是我認(rèn)識的易樂!”
易樂真的喝了不少,起碼是他有意識以來最多的一次,但心情還算是開朗,并不是借酒澆愁。
“又拿我開玩笑!”易樂趁著酒勁說道:“我的酒量還沒有二娘的一半!”
蘇二娘坐了下來,她恨了易樂一眼,隨后說道:“你們還是少喝點(diǎn),等會回府一身酒氣,我可不好交代。”
“好!好!”李淵放下了遞到嘴邊的酒盞,打趣的說道:“不喝了。不過二娘可要給我們講講。”
“講什么?”蘇二娘怎么會不知道這幾人的心思,故意裝傻道:“怎么聽不明白你們的話呢?”
“誒!”宇文愷也眉飛色舞道:“上次可只說到一半!這次怎么遭也得說說下文了!”
楊勇和楊廣兩兄弟一頭霧水,好奇的問道:“什么事情啊!”
“馮小憐嗎?”易樂趁著酒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