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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土味青春

053 被宰的小羔羊

我的土味青春 司凌玥 2043 2019-02-19 23:06:37

  周一的課,絕對是是一周最慢長且無聊的。

  這叫“假期綜合癥”,沒有從放假的慢節(jié)奏調(diào)整過來,一時無法適應(yīng)上課的狀態(tài)。

  上課盼下課,下課盼放學(xué),放學(xué)盼放假……這是學(xué)生的最真實的寫照。

  如果說,我們是可愛純潔的小羊羔,那么,老師一定是牧羊犬,校長是牧羊人。

  牧羊人管理著牧羊犬,牧羊犬用暴力幫我們驅(qū)趕狼群的同時,也用同樣的暴力,壓制著小羊羔們吃草,完全不顧你是否愿意吃草。

  俗話說,這叫“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水草”;文藝點說,這叫“一物降一物”;簡單粗暴點講,這叫“欺軟怕硬”。

  晚上回到宿舍,用熱水泡完腳,火速地洗好衣服。

  我和王琴鉆進(jìn)被窩,開始認(rèn)真的“研究”著她說的那本小說。

  果真是一本好看的書,兩個人沉迷書中,漸入佳境,一不小心,就到了一點半,我和她小聲商量著明天再看,達(dá)成共識后,精神愉悅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還好昨晚沒有熬到很晚,今天兩個黑眼圈不是很嚴(yán)重,晨讀也沒有打瞌睡。

  兩人竊喜,約定著今晚繼續(xù)看小說。

  四節(jié)課過去,饑腸轆轆地吃完午飯,洗完碗,回到了教室。

  正準(zhǔn)備午睡,我倆分別被班主任輕輕地拍了拍背,他一臉嚴(yán)肅地大手一勾,示意我和王琴出去。

  完了,古代斬首都是午時三刻,此刻,我和她只能一臉恐懼地看著對方,哆哆嗦嗦的跟著出去。

  老班繼續(xù)板著個臉,我兩個低眉順眼的站在他面前,不敢吭聲。

  不管怎么樣,如果沒有摸透班主任的心思,他喊你過去的時候,神情是沒有笑意的,那十之八九,就是要找你算賬了。

  雖然你可能像此時的我倆一樣,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但總歸,擺出個認(rèn)錯的態(tài)度和知錯的表情出來,百益而無一害。

  就這樣,空氣跟著我們一起沉默了一分鐘。

  老班推了推眼鏡,說道:“你兩個昨晚是不是熬夜看小說了?”

  我和王琴相視一眼,兩人表情一致——意外又害怕。

  難道是有人告密了?

  我腦海里第一浮現(xiàn)的,竟然是李玲。

  我和王琴繼續(xù)沉默,既然都知道了,那就還是不要狡辯了,真怕越辯越糟糕。

  我正準(zhǔn)備老實地點頭,被王琴一把從身后拉扯了一下衣角,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

  王琴抬頭,無視老班冰山一樣的臉,眉開眼笑地說道:“沒……沒有啊,老師,您這是聽誰說的???上個學(xué)期不就徹底禁了小說了嗎?”

  我看著王琴毫無破綻的演技,心里早就給她點了一千萬個贊。

  我爸講的沒有錯,“伸手不打笑臉人”,就王琴這樣燦爛的笑臉,換作我是老班,我看了,都舍不得過多責(zé)怪。

  是的,沒準(zhǔn)是詐我們的。摸不清敵人的底細(xì),千萬不要自亂陣腳,別一套就招了。

  老班半天沒有說話,空氣再一次陪著我們一起沉默。

  看來,確實是套路我們的嗎?

  老班直接無視她的問題,用冷冷的語氣問我:“凌玥,你說,你們兩個昨晚是不是看小說了?你是個誠實的好孩子,又是班干,我相信你應(yīng)該不會騙我?!?p>  完了,老班將了一軍,拿“誠實”、“責(zé)任”還有“信任”說事,這是……赤果果的“道德”綁架啊。

  本來還打算旁觀,看戲的。這下好了,鏡頭終于瞄準(zhǔn)了我,要朝我開炮了。

  我抬頭看他,再看看旁邊的王琴,她沖著我眨了一下眼睛,示意我別招。

  我夾在中間,十分為難,緊張得說話都不利索了,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

  老班聽的著急上火,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好了,你不用說了,我不和你們兜圈子了,今天有人和我說,你們兩個昨晚一點多還在看小說。”

  這是哪個人工“攝像頭”,這么討厭啊?

  王琴頓時石化,一臉無奈的看著我,暗示我:“看樣子,咱倆個這回事跑不掉了?!?p>  我向她使著眼神暗示她:“不怕,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p>  那是被金庸武俠劇洗腦的幾年,對劇里的仁義道德,兄弟義氣,領(lǐng)悟的十分透徹。

  老班目光在我兩之間,來回游走,清了清嗓子,說道:“王琴,回頭把小說給我。你的性格還是這么頑皮,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這學(xué)期最好還是乖一點,不然,哪天被逮到了,我一定把你打頓飽的?!?p>  王琴繼續(xù)賠笑,點頭說道:“是……好,我事后一定好好反省?!?p>  “還有你,能不能學(xué)點好?”看著我說道。

  “我……”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能讓他別罰的那么重,但我現(xiàn)在確實笑不出來。

  我和王琴像兩只犯錯鉆出羊圈的小羊羔,牧羊犬嫌我們兩個太頑皮,影響羊群整體的乖順氛圍,正在考慮是把我們兩個是清蒸還是紅燒,以儆效尤。

  老班推了推眼鏡,用近乎命令的口氣說道:“你們兩個今晚回去找個人換床,以后都不準(zhǔn)在宿舍里睡一張床;還有,凌玥你回去和陳濤的同桌換一下。”

  王琴一臉不服氣地看著老班,撇撇嘴,說道:“行吧?!?p>  我看著老板被我兩個氣的鐵青的臉,把差點發(fā)出來的“???”壓進(jìn)了心里,不甘心地點點頭。

  回到教室,我兩個沒有過多言語,悶著臉趴在桌上靜靜地午睡,享受著這最后的同桌時光。

  是她喚起了我心中的野性,讓我開始不想屈服,想挑戰(zhàn)這些條條框框的規(guī)矩,活出屬于自己的形狀。

  我想,我和她只是不是同桌了,以后的時光里,該臭味相投還是臭味相投。

  我們才十四歲,就被規(guī)矩榨成了木乃伊,只剩一顆渴望自由的心臟,不安分的跳動著,艱難地與所謂的“權(quán)威”、“真理”對抗著……

  早就沒有了“頭破血流”的可能,只有一個無趣但渴望變的有趣的靈魂。

  下午第一節(jié)課上課前,悶悶不樂地與陳濤的同桌換了座位。

  再見了,我的小天使王琴,放心,我永遠(yuǎn)和你站在同一個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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