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動心了,讓亂城穎家欠自己三個人情,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管伯的人品信得過,可他們也要有命活著從這里出去??!
蕭雨弦對著賀蘭瑟與冷傾奕二人小聲道:“我之前猜錯了,左右兩邊沒有一條是生路,當然也可以說或者這兩條路可以通向暗處人的地盤。但中間這條死路,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方走,定可以安全離開無盡之地?!?p> 賀蘭瑟:“那這些食人花也不好對付啊!”
蕭雨弦:“這種花根本就不是食人花,只是長得極像,這是一種稀有的可以解毒的藥草。無盡之地的鬼森林中常年飄散著白霧,天地自然之力有相生相克之法則,所以就已經(jīng)衍生出這種解除白霧之毒的東西來。待會兒你二人就從這條道路離開,當然,能多采點此花就多采點,好東西可遇不可求?!?p> 賀蘭瑟:“我們從這里離開無盡之地,那你呢?我不管,要走一起走?!?p> 蕭雨弦:“別忘了我可是來找祈峻夜的,我已經(jīng)想到方法了,人多了不好行動,待會兒會有一股黑煙冒出來,你們就順著這條道路往前跑,越快越好。”蕭雨弦露齒一笑,“當然還要順便收點花?!?p> 這時,白霧中隱現(xiàn)一排排灰衣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好像就等著那悅耳的絲竹拍打之聲一般。
管伯這方余下的人已經(jīng)嚇得不能言語了。
蕭雨弦又小聲叮囑道:“情況緊急,記住我說的,待會兒你們就往中間這條道路上沖,什么也沒想,也別回頭?!?p> 賀蘭瑟見蕭雨弦一副胸有成竹很自信的模樣,雖然心里有些不情愿,想了想,也沒再說什么,畢竟蕭雨弦肯定有她自己的打算。
冷傾奕半低垂著眼皮,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他靜靜的站著,沉默不語,沒有人清楚他此刻在想什么。
悅耳的絲竹之聲輕輕拍打起來,忽遠忽近,飄渺不定的傳來。危機時刻,在灰衣人撲過來之前,蕭雨弦纖長白皙的手指輕彈。
突然,白霧中涌現(xiàn)一股黑煙,黑煙快速的擴散開來,煙霧散的越來越快,就算是躲在暗處的人也看不清楚。
“快走!”
聽到蕭雨弦的低呼聲,賀蘭瑟與冷傾奕二人的身休快速往長滿假食人花的這條道路上沖去,順手一摘,二人又疾速摘了許多花瓣收入懷中。
其實,在賀蘭瑟與冷傾奕的身體沖向長滿假的食人花這條道路時,二人的身后,其中還有一個散游者也毫不猶豫的緊緊跟了上去。
蕭雨弦看在眼里,心里想道:我去,怎么又是他,那個常年飛檐走壁,企圖帶著朋友來無盡之地混水摸金子的人。
只是見他一個人,也許他的朋友已經(jīng)遭難了。
這一塊地方的黑煙越來越濃烈,灰衣人找不到攻擊的目標,場面一度混亂不已。
蕭雨弦絲毫沒有猶豫,她掉轉方向,快速的往之前被毒蟲追趕的右方這條道路上跑去。
跑了很長一段路,蕭雨弦感覺有點累,這一次她并沒有在大路上行走,從而暴露自己,而是沿著這個方向,悄悄的行走在密林之中。
周圍很安靜,也不知走了多久,蕭雨弦看到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山谷,山谷邊上有石頭上刻著:巫家云谷四個大字。
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就是這里了。祈峻夜一定就在這里面,還有那個穎天楚也是。
蕭雨弦靜靜的,躲在這里暗中觀察,一天一夜過去了,幸好她身上還藏了一點干糧,也不至于餓肚子。
剛打了一個哈欠,咦,出現(xiàn)了呀,幾輛馬車轱轆著車輪子,從蕭雨弦藏身的茂枝面前經(jīng)過。
蕭雨弦也在這時候瞅準,趁機從地上翻身一滾,滾到了車轱轆底邊上抓緊,整個人整個身體輕巧的貼在上方。
從容,淡定,無聲無息,根本就沒有人察覺,馬車底上多攀了一個人。
天黑了,蕭雨弦見趕馬車的這些人全都帶著黑色的面具,他們從馬車里帶出一個一個昏迷的人,這些人當中男女老少都有,穿著打扮,很像普通的村民。
稍加思索,蕭雨弦已經(jīng)猜到,她也許再過不久,那些村莊失蹤人口的真相,就快要浮出水面了。
趁著昏暗的光芒,蕭雨弦從馬車轱轆底下順勢一滾,滾到了一邊,與躺在地上的老百姓們混躺在一起。
好像有人小聲的疑惑一句,“怎么多了一個人?”
旁邊的人道:“你許是數(shù)錯了吧!再說了,多一個不是挺好的?咱們的任務剛好今天終于已經(jīng)完成了?!?p> 所有人最后被抬到了一座地牢中,每個人單獨關在一起。隨后,戴著黑色面具的人拿出一些大鎖,哐當哐當著發(fā)出聲音,把所有的牢門全都緊緊的鎖住。
蕭雨弦靠在角落里,適應了好長一會兒,耳邊并沒有聽到動靜了,她才緩慢的睜開眼睛,剛剛她一直在裝昏迷,裝,當然的裝像了,她平緩了自己的呼吸,關閉了五識。
她這會兒發(fā)現(xiàn),四周光線非常陰暗,鐵欄,枯草,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惡心的爬行動物在地上爬著來爬著去的。
瓦特,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自己竟然在牢里?
平靜下來后,眼睛適應了黑暗,蕭雨弦開始打量周邊的環(huán)境,關著的人除了與她一起送進來昏迷的人,其他每間牢里同樣男女老少都有,蕭雨弦還居然在其中看到了孩童。
有些人穿著非常樸素,一看就是村中的村民,那么這隱藏在暗外的人抓這些人來干什么?
她不宜太沖動,做事情之前必須的仔細的琢磨清楚。
蕭雨弦正想著事,身體半側半躺,從閉上眼睛的一條細縫里,她看到就有一些臉上戴著黑色面具的人走了過來,給每一個鐵牢里放了一碗粥和幾個饅頭。
蕭雨弦的周圍很安靜,許是人全都旨迷當中,但那牢邊上的人怎么也是這么中規(guī)中矩。良久之后,倒是終有人喊道:“就給這么點怎么吃?。咳揽p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