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魏了杰一聲令下,福青笙帶領師兄弟們追了上去。魏了杰跟車葛二人也都追了上去。
這些藥王莊的徒弟們都不會騰云駕霧或是遁地術,就連馭物飛騎也不怎么會,畢竟快速的移動,不是人人都能夠學會的。
騰云駕霧是靠著云霧借風速達到“朝游北海暮蒼梧”或者更快。遁地術則是借著沙石被風吹滾動,同樣可以達到“朝游北海暮蒼梧”,只不過是在地下罷了,相對于騰云駕霧來說遁地術還要難學一些,因為地下沒有風,只能靠著法術自己造風!
而馭物飛騎則是靠著使東西先移動,自己再騎上去,這個“東西”可以是任何東西,甚至是人!前面兩個是借,而這個是驅使,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個法術還要難學。御劍飛行是馭物飛騎中的一種。
無論是哪一種方式,快慢全憑自己的法力深厚。
不知道為什么車輪風就是不飛上去追趕,非要跟著他們一起跑。彭尌有著搬山的力氣,奔跑的速度堪比千里馬,這些人怎么可能會追得上,眼看他就要跑路了,葛難擋倒是心急如焚,終于使了個騰云駕霧,一下子就追上了彭尌。
在云頭上,葛難擋用火遁術中的“三昧真火”不停的燒他,好在此處是樹林,彭尌一腳踢斷一顆大樹,擋住了火焰。同樣也壞在這里是樹林,因為木生火,這里很快就被燒著了。
不僅如此,葛難擋口吐“三昧真火”專門圍繞著這片樹林轉了一圈,彭尌就是跑的再快,也無法沖破這火焰,火勢太大了,將此時的黑夜都照的如白天一般,簡直可以用火海來形容。
他在云頭上看到彭尌,被煙火嗆得暈倒,暗自發(fā)笑,只聽得身后有人叫道:“葛將軍不要燒死他,留他一條命,逼供小公主?!痹瓉硎俏毫私芤柴{上云霧追了上來。
葛難擋這急脾氣一上來,就氣得什么也不管了,被他這么一說慌了神,趕緊做了個水遁術的手勢,默念口訣,使了個“天降瀑布”之術,魏了杰落下云頭,叫徒弟們也都用水遁術救火。
不一會,火就滅了,再過一會他們也找到了被煙火嗆得暈倒的彭尌。
葛難擋提起彭尌,扇了他幾巴掌,強行將他弄醒,一見他睜眼,就逼問他王璇瓔在哪里。彭尌被煙火嗆得頭腦發(fā)昏,現(xiàn)在又被強行打醒,此時此刻沒了力氣,思忖道:“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了,他們指望我?guī)罚俏揖秃鷣y帶個路,趁路上恢復力氣也好?!?p> 心念至此,佯裝自己被打得痛,怕打,愿意給他們帶路,只是被煙火嗆的頭腦發(fā)昏沒了力氣,走不得路。
魏了杰就讓福青笙被他,彭尌怪罪魏曉笙騙他,想讓她背,但是他沒說出來,只是瞎帶路,一會說往這邊走一會說往那邊走。
魏了杰怒道:“就不能好好帶路,小心我殺了你。”
彭尌道:“我本來就被煙火嗆得頭腦發(fā)昏,這家伙身上有汗臭,臭的我更加昏迷,不是我不好好帶路,是這個被我的人不行?!备痣y擋又要氣得打人,車輪風發(fā)話,讓魏了杰換一個人。
彭尌道:“他們這些男弟子們身上那個沒有汗臭,再加上身上對我藥味,換哪一個來都會把我臭昏,要換個女的來。”可是目前這里唯一的女性就只有魏曉笙。礙著車輪風跟葛難擋的面子,魏了杰假意試探要換一個人,但是葛難擋說不行,要盡快找到王璇瓔,就只好委屈一下魏曉笙了。魏曉笙心里一萬個不情愿,奈何懼怕這滿臉兇狠的葛難擋,只好答應,也不停的安慰自己,彭尌長得好看,背一背也無所謂。
彭尌嘿嘿冷笑,你還別說這魏曉笙身上還就真的不臭,而且也沒有藥味,只有香香的少女的味道。
魏曉笙畢竟也是修真之人,背著彭尌走路還是可以的。趁著這機會,彭尌漸漸的恢復了力氣,頭腦也不發(fā)昏了,讓魏曉笙專門往樹多的地方走,準備再次跑路。
走了一會,魏曉笙實在是背不動,脾氣一來將彭尌扔下去,彭尌落到地上,瞬間跳起,將魏曉笙擒住,什么話也不說,就往前面的樹林里走,快要進去的時候,把她扔下去了。
魏了杰也趕了過來,落下云頭,扶起魏曉笙的時候,險些被彭尌從遠處投過來一大塊石頭砸中。雖然他一劍斬開了石頭,但是彭尌那邊的石頭好像用不完似的,他也不擅長土遁術要不然就可以捉住彭尌了。
葛難擋前來支援,彭尌不扔石頭了直接往里面走,葛難擋就要往里面去,車輪風攔住了他,想用細絲線絞斷了他的腦袋。
絞斷了整片森林,就是沒有絞斷彭尌的腦袋,因為彭尌趁著夜色撿了魏了杰斬開的石頭,割開紅絲線,這法寶怕利刃,即使是有點鋒利的東西。
這一群人還不知道彭尌已經(jīng)逃跑了,一個個的舉著火把,瞪大眼睛尋找他。等到魏了杰發(fā)現(xiàn)森林中有一大塊斬開的石頭的時候,明白了一切,可惜為時已晚。
彭尌一直跑,也不知跑了多久,反正天就快亮了,他擔心那些人會追上來,喘了幾口氣就開始跑,沒成想撞到另一個人,仔細一看還是個女的,再仔細一看,這不是朱云笙么。
彭尌問道:“你怎么在這里?”朱云笙不理他,也沒怪他撞倒自己,站起來就要跑。
然而一團火焰飄了過來,將兩人包圍著,再隨風而去。
火焰熄滅的時候,彭尌就看到了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這女人不僅披頭散發(fā),還衣衫不整,酥胸微露,光著玉足。彭尌看得臉紅,全然不管自己被火焰包裹,為什么沒有燒著,也不管自己這人是誰。
正害羞遐想間,幾聲慘叫將彭尌拉回了現(xiàn)實,這慘叫正是朱云笙發(fā)出來的,原來她被這披頭散發(fā)的女人用刀子鉆腳心。
彭尌見了這女人如此狠毒,不禁嚇了一跳,然而這女人卻在微笑,嘴里還嘟囔著:“寶寶要撓你癢癢?!?p> 彭尌一聽嚇得冷汗直流,用刀子撓人癢的,他還真沒有聽說過。聽這女人自稱“寶寶”,又見她在這荒郊野嶺的衣衫不整,披頭散發(fā),坐在一把破椅子上,彭尌懷疑她是個瘋子。
彭尌看不下去,走過去要說她,這女人看了他,居然要扯他的褲子,還說要割蚯蚓,去釣魚。
彭尌嚇得一拳打過去,拉上褲子,趕緊逃跑,還沒走幾步,身后就噴出一股火焰來,幸好彭尌躲了過去,他定下心來,決心要打死這瘋女人。
一掌劈斷了一棵樹,往那瘋女人身上打去,瘋女人把朱云笙往旁邊一扔,從懷里拿出一串彩色的手鏈,手鏈上的紅色珠子噴出了火。彭尌將斷樹扔了出去,擋住了火焰。
瘋女人笑道:“哈哈哈,你的樹沒我的珠子厲害,我的珠子可以噴火,你的樹不行,我要把你烤了,填肚子?!?p> 最后一句話任何人說出來都會令人毛骨悚然,唯獨這個瘋女人說出來,讓人有魂飛魄散的感覺。彭尌還是老樣子,打不過就跑,有句話說得好:怎么樣來,你就怎么樣走。怎么樣走,你就怎么來。
剛才是被火圍著,飄過來的,現(xiàn)在也還是一樣,那瘋女人拿著刀子在彭尌下面,晃來晃去,道:“我要割蚯蚓,釣魚咯。”
彭尌靈機一動,道:“你看天都黑了,魚肯定也睡了,你釣不到的?!逼鋵崿F(xiàn)在已經(jīng)快天亮了,只不過,彭尌覺得她是個瘋女人,不明事理,所以就胡亂瞎說,把她哄好就行了。
誰能料想,瘋女人道:“沒事,我可以留著明天啊?!?p> 彭尌道:“天黑了就要睡覺,這樣才是乖寶寶嗎,你是不是乖寶寶?”
瘋女人一聽,道:“我當然是乖寶寶?!?p> 彭尌道:“那就快點睡覺吧?!?p> 瘋女人這下子變得很聽話,把刀子放下,就是不肯把彭尌放下。
彭尌道:“要不,你把我放開。”
瘋女人道:“不,蚯蚓會跑的?!迸韺o奈。瘋女人準備睡覺的時候,道:“睡覺的時候要洗澡,這樣身子才不黏,睡的舒服。”
彭尌躺在她懷里,臉紅了,不知道該說什么。瘋女人也不知道跟誰說話,道:“我要洗澡,給我打桶水來。”說罷,將手對著往面前的樹一揮,樹上就掉下里一個人,這人居然就是王璇瓔!王璇瓔見了彭尌,看也不看他,聽話的去給瘋女人打桶水。
吃驚之余,彭尌還看到瘋女人手上的那串彩色珠鏈,正要問她的時候,瘋女人指著朱云笙,道:“我不用你了,你也去樹上睡覺吧?!?p> 說罷,做了個手勢,嘴里念念有詞,右手一揮,朱云笙身后的樹,變得可以動,就像人一樣的彎腰,把朱云笙勾了起來。
彭尌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但還是問道:“你這手鏈是從哪里來的?”
瘋女人道:“是剛才那個奶娘送給我的?!?p> 彭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道:“那個奶娘?”
瘋女人道:“就是我叫她去打桶水的那個?!?p> 彭尌差點沒笑出來,王璇瓔跟他一樣大,都是十八歲,這女人居然叫她“奶娘”,果然是瘋女人。
說曹操曹操就到,王璇瓔不僅來了,還真的打了桶水,還是熱水。
彭尌臉紅的道:“要不你把我放在一邊吧。”
瘋女人道:“不,蚯蚓跑了,我拿什么釣魚。”
彭尌說了又說,還是沒什么用。瘋女人突然笑了,道:“寶寶逗你玩呢,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洗,你身上的蚯蚓會把身子弄臟的,寶寶可是很愛干凈的?!?p> 說罷,瘋女人脫了衣服,進了桶里洗澡。
彭尌的眼睛瞪得比燈籠還大,雖說他是王子,但是家教嚴得不行,這是他第一次看女人的身體。
“看得真過癮啊,你不要命了?”
原來是王璇瓔。
彭尌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王璇瓔道:“沒功夫多說,趁她現(xiàn)在在洗澡,咱們可以逃走,有人接應。”
彭尌道:“有人接應?”
王璇瓔道:“不然,我哪里來的這么大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