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麗麗托著一個漂亮的拉桿箱從大廈門口出來,看到藝竹已經(jīng)站在那里,便微笑著向她的方向走過去:“藝竹,你都下來了”。
“哦,麗麗你來了,我也是剛下來,你吃過飯了嗎?”孫麗麗不喜歡比她小的人叫她姐,她也從不在公司叫別人“哥呀、姐呀”的,要么就叫相應(yīng)的職位,比如經(jīng)理、總監(jiān),要么就直呼其名,她認為在這么一個有實力的企業(yè)工作,就要拿出點國際范兒,那樣的稱呼感到很俗氣,不上檔次。藝竹面對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女孩,不禁有點自行慚愧。自己年齡和她差不太多,可是自身能力和修養(yǎng)上可就真不能比了,
“嗯,吃過了,東西都準備好了吧?我剛看到隋師傅去車庫取車了,估計馬上就過來?!?p> 隋師傅全名叫隋國慶,一個40多歲的老實男人,周志原的專職司機,也是公司其他司機及車輛的調(diào)度和管理者,這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國慶節(jié)時段出生的,我們國家有許多人叫這個名字,叫什么建國、國慶一定透著那個時代的時尚。
周志原個人在公司使用的車輛有四部,隋師傅只有跟老板出去的時候才開車,而周志原一般在私人時間也都是自己開,除非有必要或者是喝酒才讓專職司機加班,所以隋師傅有精力將公司的司機和車輛管理的很好,他要求車每天都要保持干凈衛(wèi)生,定期保養(yǎng)不能差時間。
白色路虎從車庫出來停在了孫麗麗和藝竹的面前,司機老隋從車上下來幫兩個女孩把行李放在后備箱里。
“咦,董事長還沒下來嗎?”孫麗麗往車里看看又左顧右盼了一下沒發(fā)現(xiàn)老板的身影。
“恩,我也沒看到他”老隋一邊放行李一邊說。
“那我給他打下手機吧”孫麗麗拿出電話準備撥出去。
“不好意思,剛有點事耽誤了一下”周志原那溫柔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
“董事長今天心情很好吧?看您滿面春風的”孫麗麗不愧是他的秘書,可能公司在這個年齡段的員工中也只有她能跟老板開玩笑了。
周志原聽了后臉上的笑容變的比剛才夸張了一些,一邊自己放行李一邊和孫麗麗開玩笑:“小孫還真是了解我,以后我在你這都沒有秘密了,哈哈,走吧兩位姑娘,我們上車吧”
藝竹聽到老板的吩咐趕緊就往車的前排座位走去,可是孫麗麗比她先了一步,很熟練很自然的拉開了副駕的車門坐了上去,老隋給周志原開完車門自己也坐到了駕駛員的位置上,藝竹愣了一下,難道自己要和老板坐在后面呀。
“藝竹,怎么不上車呀,你坐后面吧,秘書一般都是坐在前面的。”孫麗麗從車窗探出頭來和藝竹說。
藝竹“哦”了一聲,有些拘謹?shù)淖诹酥苤驹呐赃叀?p> 路上非常的順暢,一點也不堵車,前排的孫麗麗一直回著頭和周志原敘述著此次的基本行程,和一些需要開的會,周志原也很認真的聽,時不時的尋問一下細節(jié)。就這樣很快到了機場,老隋將行李一一取出后就駕車離開了。
“董事長、藝竹把身份證給我吧,我去自助那里辦登機牌,行李是不是也要托運?”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的行李需要托運”。藝竹趕忙搭話,她想盡量避免和老板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她擔心兩個人之間沒有話題,會太尷尬。
沒想到孫麗麗并不理會,只是按照個人流程做事:“沒事,你把行李放在推車上就好了,反正你東西也不是很多,頭等艙托運很快的?!?p> 周志原早已習慣的將行李放在了推車上,藝竹也只好一同放了上去。孫麗麗瘦高的身材推著那個推車略顯吃力。
就剩下周志原和藝竹兩個人,藝竹左看看右看看想避開周志原的眼神,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說點什么,說工作吧,總不能把自己部門的那點小事都拿出來匯報,可是說別的也沒有話題呀。
“你帶厚衣服了嗎?我看D市的天氣預報那邊正在下雪,但愿飛機別晚點太多?!敝苤驹乳_口了,打破了暫時的沉默。
“恩,已經(jīng)帶了,我沒去過D市,不知道那邊下雪會比咱們這里冷多少?!?p> “那邊平時的氣溫就比咱們這里低,有一年冬天我去那里開會,晚上請員工們吃飯,大家鬧著要喝點白酒,散了以后,孫麗麗發(fā)現(xiàn)有一瓶酒打開了卻沒喝就讓那里的一個方姓銷售拿走了,第二天那個小方就說,因為吃飯的地方離他家近,他走著回去的,結(jié)果到家一看,酒瓶子口居然有了一點冰碴,按說這白酒不太可能有這種情況,不過據(jù)說那年是近20年來D市最冷的一年,有意思吧。這次去你也可能會見到小方,他是D市的金牌銷售?!敝苤驹匀淮蠓降暮退囍窳奶?,好像他們已經(jīng)很熟悉很了解了。
“哦,那個小方是不是叫方春呀,我聽過他的名字,他好像是去年的優(yōu)秀員工?!彼囍窀杏X找到了話題也順勢和老板攀談著。
“對,就是他,他業(yè)務(wù)能力挺強的,我曾經(jīng)想過把他調(diào)到總公司來,小孫就去試探性的問了問他,誰知他還不愿意來,說老婆孩子都在那,平時做銷售就已經(jīng)不太能顧到家了,這要是來了總公司,一年才能回去那么幾趟,他說他會得相思病的,哈哈,這個小方還挺有意思”
“他這是想事業(yè)家庭兩不誤,嫁給這樣的男人真是挺好的?!彼囍裼行┓潘闪诵那?,但馬上發(fā)現(xiàn)自己剛說的話有些不太合適。
“那你想嫁給什么樣的男人呢?”周志原突然問了一個貌似只有家人和朋友之間才會問的問題。
藝竹沒有搭話,微微低了低頭,她能感覺到此刻她的臉一定比猴子的臀部還鮮艷。
幸好孫麗麗這時走了過來說“藝竹,你的登機牌?!彼囍窀杏X此刻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否則她會想找個地方鉆進去。
這是藝竹第一次坐頭等艙,感覺格外的好,腿不會控的難受,座位之間的距離也比較大,不緊湊,因為座位還比較舒服,就漸漸的睡著了,這幾天她也確實是缺覺,發(fā)生的各種事情總是讓她夜不能寐,藝竹好像夢到了那天馬躍哀傷的眼睛還有余力文看到自己給他打電話而視而不見……直到感覺有人輕輕的推她,才猛的一睜眼,看到了坐在他旁邊的周志原還有身上那條多出來的毯子。
“周總,不好意思,我睡著了,我……”藝竹想解釋
“沒事,想必你這兩天一定沒睡好,再說我們到了目的地后前幾天會比較忙,抽時間多休息一下是好事?!敝苤驹w貼的說著。
“謝謝周總關(guān)心?!彼囍襁€是感覺不好意思。
歷經(jīng)2個小時的飛行,這三個人到了此次出差的第一站D市。接機處早已有人在那恭候著周志原的到來——D市分公司的管理者陳總經(jīng)理自己驅(qū)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