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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繁雪盡

第九十七章 下不了手

那場繁雪盡 雪古櫻子 24 2019-04-07 22:21:00

  “可是,他即便解了兩生花,將從前的記憶忘卻,他還是喜歡上了你?!?p>  “每一次,他總以你是我的妹妹為由,不過是想與你靠得近些,南山賞雪不過是聽林公公的隨口一提,他忘了齋浴那日其實(shí)是他父皇的忌日,那一夜我雖在蘭妃軒,但是宮中的婢子總會閑碎幾句?!?p>  “我本以為,有了孩子,他便會多來夏宮的,可是我卻一直沒有等到他?!?p>  “即便如今,我快要死了,也總想見上他一面?!?p>  雪只是靜靜地聽著,夏妃言說著她對司空皓的那份感情。

  她知道,夏妃對司空皓的感情不比她對他的淺。

  從前的從前,她只覺得他生得好看。

  做夫君的人定要生的好看。

  而如今,她的眼中除了司空皓,便再也容不下別的任何男子。

  即便那人可能比司空皓更為俊美。

  在東郡的時候,其實(shí)她想并非很清楚。

  他們之間隔著父親大人的一條命,隔著夏妃,隔著那她未出世的孩子。

  他失了憶,她失了皮。

  這份感情有太多太多痛苦。

  影師傅將那些父親大人的罪證呈到她面前的時候,她的腦海中閃過的是司空皓的解釋。

  原來他不止一遍與她說,可她不信。

  夏丞相留了一封信,讓司空皓轉(zhuǎn)交給雪,司空皓將信與丞相的罪證放在了一起。

  原來,父親大人要她離開京都,去臨山。

  那是讓她離開京都的信,他怎么會給她。

  即便夏丞相在信中交待了自己的罪責(zé),司空皓也未將它交予雪,因為那遺書,雪定會聽從的。

  司空皓做的一切,不過是想留下她。

  影自作主張,將這些一并從證司處取了出來給雪,也是為了不讓她再冒險,。

  夏妃如今已經(jīng)很難站立了,那紅衣裙擺之下,不過是皮包骨。

  “幫我好好照顧他,若有來世,我會比你先遇著他的?!卑嘴o的語氣中透著蒼涼與不甘,爾后,她漸漸閉了眼。

  這份愛意,隨著她一并離去了,那百年的身軀,瞬間化為了粉末,地上只留了那一塊從雪臉上換走的那張面皮。

  雪不知她是如何走出那間宮殿的,心頭的情緒有些復(fù)雜。

  影師傅在門口等著她,見她出來無事,也便安了心。

  影一來便進(jìn)了夏宮,覺得那女人對雪無威脅,兩個女人之間的話,他也不便聽下去。

  雖知道夏妃也是個可伶人,如今能為她做的,只不過是為她收尸,好好安葬她了。

  這夏宮的腐臭味的確有些重了,也是時候清清了。

  “師傅,你說他何時會回來?”雪問。

  “雪,皇上未說,只是說他會盡快趕回來的。”

  見著夏妃化為了粉末之后,她便很想很想見到司空皓。很想很想抱抱他。

  “師傅,你說,人死之后,真得會回想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么?”

  “何以見得?”

  “父親大人說人死之后,魂便會回到過去。我想,夏妃最開心的過去,應(yīng)該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了吧?!?p>  “雪,勿要多想,皇上心中至始至終都只有你一人?!?p>  雪笑了笑,并未再和影說什么,她與白露回了雪宮。

  夏妃臨死前,指了指一側(cè)的木箱,暗示雪打開。

  木箱里頭放的全是她的畫像,還有一個折本子,那是司空皓批閱奏折的,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雪兒便是夏兒”的字樣。

  這是在司空皓解兩生花之前,寫下的。

  夏妃怕他記起什么,便將其收好,放于了木箱之中,而木箱一直在夏宮放著。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

  他為何還不回來?

  雪不知的是司空皓如今已在柴府關(guān)著,中了柴許琨的巫術(shù),仍在昏迷之中。、

  司空哲仍在浮山的地宮中,還未出來,地宮的入口,柴許琨已經(jīng)派人看守著了,那司空哲的一眾巫士都以被柴許琨所擒。

  地宮之中——

  司空哲已經(jīng)在這冰殿之中兩日了,圣心石不知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使得赤纖樂的身軀變得愈發(fā)透明了。

  樂兒,你為何還不醒來?

  司空哲看著那閃著紅光已融合的圣心石,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閃身出了地宮的冰殿。

  侍奉于他的一名巫士拿著劍對著他道:“少主子對不住了?!?p>  爾后,大聲朝著在地宮入口前看守的眾人道:“大人有令生擒司空哲,誰能擒住司空哲,誰將會成為巫族的大祭司?!?p>  司空哲面無表情地道:“回去告訴柴許琨,若是不將真正的圣心石交出來送至地宮,本主會讓他知道,什么是后悔。”

  說完,他便消失在眾人面前了。

  那巫士心生懼意,便急急地趕回了柴府向柴許琨匯報。

  “大人,少主子讓您交出另一塊圣心石,還揚(yáng)言若是不交出,他讓您知道什么是后悔?!?p>  “呵,少主子那孱弱之軀,我倒是想看看他如何讓我后悔之法。什么消失了,不過又躲去了地宮罷了”柴許琨對司空哲派派人傳來的消息不以為然。

  “是,大人。”

  柴府的一角,司空皓雖昏迷了,但仍被綁著。

  阿瑤站在一旁,看著他慢慢轉(zhuǎn)醒。

  “是你?!彼究震┮姷桨?,明顯有些吃驚。

  后來回想起,他被柴許琨暗算至此,見到她應(yīng)該也不足為奇了。

  “司空皓,我說過,我定會為我那些慘死的安州兄弟報仇的?!?p>  “那又如何?”

  “呵,如何?知道我為何不在你昏迷之時,殺了你么?死太容易了,我想讓你生不如死,你不是喜歡那女子么?你以為我會放過她,呵,你們都逃不了的?!?p>  司空皓聽到她提及了雪,神色才有了些變化。

  “你若是敢動她,我不僅將你挫骨揚(yáng)灰,還有那修武也逃不了,即便你們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的?!?p>  阿瑤甚是輕蔑地道:“你如今這般模樣,能威脅到我么?”

  說完,阿瑤拿著匕首拍了拍司空皓的臉。

  “滾。”

  “死到臨頭了,還這般嘴硬,若是那日做了我的壓寨夫君,也不會是如今這般局面了。你這張面皮,我竟是有些下不了手?!彼呢笆自谒究震┑哪樕洗蜣D(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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