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該做的事?”司空哲望著他。
不知何時起,他覺得這柴許琨有些異常了。
但是司空哲沒有料到的是,柴許琨早就有獨攬巫族的心。
此番來浮山,并不是柴許琨匆忙被司空哲喚來的。
而是他早就設(shè)計好了一切,司空哲過于優(yōu)柔寡斷,行事作風(fēng)令人不解,一心想復(fù)活圣女,完全不顧巫族的安危。
阿瑤派修武給他傳信,讓他找到了除去少宮的契機(jī),能拿到另一半圣心石,全靠他的運氣。
或許,他才真正能使巫族千秋萬代的人。
如今這浮山周圍都是他的人,司空哲那副病弱殘軀,就憑那些巫士,根本不可對抗他們。
只是柴許琨未想到司空皓竟也在場,這般,事情就變得有些棘手了,這附近是否埋伏著暗營的暗衛(wèi),他如今在這草屋之中,也不可而知。
如今之計,是另找機(jī)會?還是直接下手?
“另一半圣心石。。。。。?!?p> “少主子,在屬下這里?!?p> 說完,柴許琨從袖中拿出一個錦盒遞給了司空哲。
司空哲接過錦盒的手有些微顫,他等了上百年,他的樂兒如今終于可以醒來了。
爾后,他轉(zhuǎn)身對司空皓道:“皇弟,血?!?p> 這便是他為何要帶上司空皓的原因了,司空席在拿到圣心石后,便對著圣心石施加了秘術(shù),即便圣心石分為兩塊后,那秘術(shù)仍存在,必須要司空后人的新鮮血液為引解開。
這是司空席臨死前說的,司空席其實并非他所殺,但與他究竟是離不了關(guān)系,他便也懶得向世人解釋什么了。
司空皓伸了手,司空哲從他的手腕上取了些血至水晶碗中。
取完血后,司空哲便對那一眾的巫士道:“你們先在此處守著。”
“皇弟,你也在此處稍作休息”
“是?!?p> “是?!?p> 在司空哲轉(zhuǎn)身離開之時,柴許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那是他令人仿制的,并不是真的圣心石。
圣女是不會醒來的。
幾百年前的人,便是幾百年前的人。
當(dāng)世還活著,這不是亂了這世間的法則了么?
“你。。。。。?!彼究震┧坪跻庾R到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司空皓,好久不見?!?p> 未等司空皓開口,他便漸覺全身無力。
糟了,中了他的巫術(shù)。
柴許琨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司空皓,你想不想知道司空席最后說了什么?”
司空皓望向他,等待柴許琨的話。
“自個下黃泉,問問?!辈裨S琨陰邪地笑了笑。
隨之,司空皓陷入了昏迷。
這司空皓是阿瑤的仇人,來得正巧,可送了她作禮物。
本還想著要不要下手,如今司空哲去了地宮冰殿,也正好先除去一個是一個。
司空皇宮中——
在太和湖旁,給錦鯉喂食的雪,突覺心中有些刺疼,司空皓出事了么?
“雪姐姐,皇上很快就會回來的,您不用擔(dān)心。”白露端著果品過來。
那日,她本想與韓進(jìn)去尋司空皓,竟在路上被影師傅劫回了皇宮。
雪未想明白的事,司空哲要去梁國,為何要帶上司空皓。
正擔(dān)心著司空皓,兩個婢子來到了太和湖亭。
婢子低著頭對她道:“雪姑娘,我們主子請您去夏宮一坐。”
夏妃?尋她作甚?
司空皓雖離開的急,但他走之前,還是告訴了她,夏妃這肚子中的孩子不是他的。
她與司空皓之間還未算真正和好,但是聽到這個消息,心里頭還是有一些釋然。
雪還未到夏宮,便聞到一陣腐臭。
“這是?”雪問了問那兩個婢子,那婢子有些驚慌,搖了搖頭。
藏于暗處的暗衛(wèi),覺得有些不妙,便傳信號給了在暗營中正在休息的影衛(wèi)長。
司空皓離宮前將雪交付了給影,若是雪再有什么意外,他這衛(wèi)長要讓人不說,保不準(zhǔn),連他都要去見他九泉之下的夫人去了。
“奴們在此候著,夏妃娘娘不喜宮人們?nèi)雰?nèi)殿,雪姑娘得自個兒進(jìn)去了。”婢子有些害怕地道。
“雪姐姐,奴同您一塊進(jìn)去吧?!卑茁队X得這兩人定是有問題。
“求求您了,雪姑娘,夏妃娘娘說,讓您一人進(jìn)去。”一婢子竟跪了下來。
“求我作甚?好了,小露兒,沒事的,我一會兒便出來?!?p> 雖不知這夏妃在搞些什么鬼,但看那婢子的模樣,若是不是她一人進(jìn)去的,定饒不了她們的。
“諾?!卑茁侗闶卦诹送獾?p> 司空皓雖已知曉夏妃的身份,但是還未還得及處理此事,畢竟眼前還有比夏妃更重要的事。還有一個原因,可能是覺得她一個女子,并不能掀起什么大浪。
雪進(jìn)了夏宮,便覺得那腐臭味更濃重了些。。。
夏宮與她之前來的模樣,變了許多,也陰冷了許多,那些花花草草竟都枯落衰敗了。
這是怎么回事?
推開門的一瞬間,雪被眼前的東西嚇了一跳,退后了幾步。
那東西開輕蔑地笑了笑:“怎么,被嚇到了?!?p> 雪這才認(rèn)出,“那東西”是夏妃。
“你為何變成這副模樣了。”雪知道是夏妃,恐懼之意便退去了。
“雪妹妹,這還不是拜你所賜?!?p> “我,我可沒這般本事?!?p> “你為何要回來,他待我極好的,這上百年間,從未有人待我如他一般?!毕腻穆曇粲行┌d狂,伴有些哭腔,像極了話本子里頭的女鬼。
上百年?這夏妃莫不是得了什么臆病。
“你的這副面皮,是白羽的?!?p> “白羽是何人?”
夏妃好似陷入回憶,過了許久,她才道:“罷了,是命,都是命?!?p> 爾后,夏妃將目光突然轉(zhuǎn)到了雪身上。
除了那張依稀可辨的面皮,連眼珠都是空白的。
“你想做什么?”
“我的日子不多的,只是有些不甘心罷了?!?p> “雪,有時,我羨慕你,我這一生太長,太長,我不曾后悔愛了司空皓,這孩子是我用巫術(shù)弄出的,將自己弄成這般,也是我自作孽,只是我陪不了他余生?!?p> “我自始至終都知道,他未曾喜歡過我,他不過是想留著你的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