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趕來我家也被這滿屋子的人嚇了一跳。旁邊一個女性警員給我遞來熱水。悠悠坐在我的旁邊摸著我的手和我的背。“你怎么樣,你沒事兒吧?”我向悠悠點點頭,示意我沒受什么傷害。“你給我收拾些東西,我去你家住幾天。”悠悠點點頭便去我房間給我收拾衣服。
外頭警車的笛聲引來了周邊的鄰居,陸陸續(xù)續(xù)的我家門口直至馬路旁牽起的警戒線都擠滿了人。
漸漸不再發(fā)抖了,旁邊的警員扶著我,大概是為了安撫我的情緒,輕輕低語說著:“秦小姐,等您情緒再安定一些,跟著我們回警局做個筆錄好嗎?”
我喝下一口熱水點了點頭。熱水蒸騰著水汽,我總是想起剛才發(fā)生的那幕場景,警笛聲打破這夜的寧靜,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多,卻已經(jīng)有了五六點的熱鬧。
從人群中進來了幾個警員,我低頭看著杯中的水,默不作聲。
一個警員走進我跟前,輕輕地拍了拍我,我抬起頭看向他,他朝我淡淡的笑笑:“秦小姐,穿件衣服,跟我們走吧。”
我點了點頭,悠悠便拿了件針織的大衣給我。“我給你把東西用的穿的帶走,再去警察局接你啊。”我忍不住眼淚,抱住了悠悠。悠悠拍了拍我的背,“別哭別哭,別怕啊,住我家來就沒事兒了,沒事兒啊?!?p> 我下樓時看見圍欄外馬路邊人行道圍起的警戒線,看見了桿子上甚至濺進里頭水泥地上的血跡。才漸漸的有了實在感,這是真實的發(fā)生了,真實的發(fā)生在這兒的一起兇殺。
維持現(xiàn)場秩序的警員正在疏散圍觀的群眾,在人群間隙中我看見了倒在地上的短發(fā)女子,她滿臉是血,面目全非,甚至可以說是血肉模糊。我閉眼不敢看,可閉上眼便是那半夜的撞擊聲。
很多警員留在小區(qū)觀察保護現(xiàn)場,我坐上了警車握著手機。
針織厚重的大衣沒能給我?guī)硪稽c點的回暖,車內(nèi)的暖氣也是。我還是手腳冰冷大腦空白。我打開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家里人打個電話。想著想著還是放下了手機,還是不要讓他們擔(dān)心了。
不一會兒那位女警員便坐在了我的邊上,車子出發(fā)開向警局。
前面的男警員轉(zhuǎn)頭問了我一句,“秦小姐你是否還好?”
我只能蒼白的點點頭。旁邊的女警員拍了拍我的背,我淡淡的再次點頭示意。路邊的街燈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滅了,天邊也開始發(fā)白。
我再沒有任何睡意,看著街邊開始忙碌著上班上學(xué)的人們,心下也開始漸漸的平和起來。
不一會兒便到了H市的警局。
我坐在桌前攥著雙手,冷汗褪盡,濕透的發(fā)也已經(jīng)自然干透。攏了攏衣服,還是覺得十分的冷。
不一會兒來了一個警員拿著記錄冊子和筆端著水便進來了。“秦小姐,喝點水。這事情不小,咱們隊長要來問問情況,您再等等。”
我點了點頭,接來了水杯。之前還調(diào)侃多喝熱水是一句廢話,現(xiàn)在想想是的,多喝熱水除了讓我想上廁所,并沒有讓我能平定些情緒。
我將水杯握在手心取暖,我看著面前正在準(zhǔn)備的警員??磥磉€是有一種東西叫職業(yè)相的,這警員年紀(jì)大概不大,說不上正義凌然的臉,但長得十分陽光老實,也不能說是和藹可親那方向,但長得讓人覺得十分實在親切。
我正在打量他,猛然面前伸來一只手,“給你,秦小姐?!?p> 這人的聲音極好聽富有磁性,我順著手接來了暖寶寶,看向他道了句謝。
這人就長得十分英氣,更讓我肯定了職業(yè)相的存在,濃眉大眼,稱得上濃眉大眼還有點眉清目秀的感覺。他穿著警服十分挺拔精神氣,他一來這場面莫名其妙的嚴(yán)肅了許多。
“潛隊,你終于來了?!边@警員還沒站起來,他嘴里的潛隊便拍拍他的肩讓他坐下了。
他翻看著警員填的資料,“秦小姐,被嚇壞了吧?!闭f著便坐在了我對面。
我握著暖寶寶看著他的臉,輕輕點了點頭。他將資料遞給旁邊的警員。輕輕的開口:“的確是個很大的事情,所以希望秦小姐能稍稍克服,跟我們講講你看見了什么?!?p> 我稍稍安定,一五一十說著怎么看見那男人動的手,以及他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住址。他聽著微微皺眉,等我說完松開了眉頭十分認真的看著我說:“秦小姐,你不用害怕,我們會對你采取保護措施。你的住址周圍我們會安裝實時監(jiān)控,以及你現(xiàn)在的住址?!彼f著便寫下了兩個電話號碼“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下面的是這位副隊的電話號碼,方便的話請加入緊急通話以防萬一。”
我接過電話號碼,掏出手機讓悠悠來接我回家。等我將號碼也存進了手機。我開始想著要不要去酒店住一會兒,萬一牽扯到了悠悠就糟糕了。想到這便不知道該怎么辦,一抬頭猝不及防和潛隊對上了眼神,我才發(fā)覺他一直在注視著我,我也才發(fā)覺旁邊的副隊長也已經(jīng)離開了。他淡淡的看著我:“秦小姐還有什么擔(dān)心的地方嗎?”我努力擠出個笑臉“我沒事?!彼戕D(zhuǎn)開了眼神,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我也轉(zhuǎn)過了頭。只聽他說了一句:“秦小姐,我送你出去等?!?p> 悠悠來得很快,她從包里掏出車鑰匙,邊扣包邊說著:“不用擔(dān)心今天舞蹈團的事,我已經(jīng)給你請好假了。”我很感謝的拍了拍悠悠的手背,悠悠握住了我的手:“正好,咱們?nèi)コ栽顼埲??!蔽尹c了點頭。我轉(zhuǎn)身看了看潛隊,他向后退去:“那么秦小姐注意安全。”
我去馬路邊上等悠悠把車開出來。一夜沒睡的疲倦終于來了。
我看著旁邊十字路口的紅綠燈正在不斷倒數(shù),排排的車輛也在等著那最后十幾秒的倒數(shù)。早上到了,這個城市也漸漸蘇醒過來。十月尾的風(fēng)已經(jīng)漸漸的寒冷起來,我拉了拉大衣,馬路對面的人群也在等待著綠燈。馬路對面有四個小孩子手牽著手帶著小黃帽正在準(zhǔn)備過馬路的姿勢。正覺得溫馨可愛,后頭一個全黑衣服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看著看著覺得不太對勁,我定睛一看,在人群中有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他將帽檐壓得很低,但他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那人抬起頭來,看向我身邊的紅綠燈。
同時,我也徹底認出了他,他就是那個兇手。
致樹
第一次接觸有什么不太對的地方歡迎指正超級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