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的上方,就是聲音的來源所在。
那是一個人,因為光線啥的,有些看不清他的模樣,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此刻的狀態(tài)并不怎么的好,否則也用不著發(fā)出那樣的聲音,而人卻半點兒掙扎的舉動都沒有。
至于哭聲,其實并不是真哭。
而是不遠處一個細小的空洞,被那風一吹所發(fā)出來的錯覺。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被囚禁在這里呢?”稍微的頓了一下,王遙逍試著去問道。
“快來救救我,快來!”
或許是聽到了他這聲音,那人猛的將眼睛睜了開來,眼神雖然很昏暗,但瞬間而來的光芒,讓王遙逍那好不容易消失得冷意又浮現(xiàn)出來。
他有點猶豫,這個人到底該不該去救。
當然了,這一次,這種感覺存在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很快,他的雙腳便猛的一跳,整個人已經(jīng)朝著柱端躍了去,手中的長劍緊跟著便出了鞘,劍雖然鈍,可在那般的靈力加成之下,鋒利程度也不可小覷,就算是精鋼百練出來的鏈條,也能被砍出偌深的痕跡來。
鐺,撞擊之聲顯得是十分的清脆。
王遙逍只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反沖力朝著自個席卷而來,半空之中原本就有些停不住的身形,被這力量一撞,掉下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那碎石什么,被他一踩之下,瞬間化成粉末。
再看那鏈條,只留下個細小無比的痕跡而已,你要是不注意去看,壓根就不會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
這未免也太夸張了些吧?
王遙逍壓根就不敢去相信,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信不信已經(jīng)不重要,那雙眼睜得大大的不說,嘴里面也暗暗的叫了一聲:“這?”
“你是砍不斷那鏈條的!”
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來,來得這般突然,任由誰都有些反應不過來,王遙逍自然也不能例外,整個人猛的一轉:“什么人,你出來!”
“我一直都在這兒,只是你沒有關注我的存在罷了!”
這一望,那說話之人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的,畢竟角度啥的,剛剛好,從空里面透過來的光芒剛好能夠撒到他的臉上。
那張臉,很坦然。
他就斜靠在石壁上,像是一個老頭子在刻意的消遣一般。
“展家大公子?”即便是認識,王遙逍還是試探性的問了一聲,他曾經(jīng)和蕭青山一起見過對方,說起來也算是故人。
“我可不像在這兒瞧見你,更不想讓你看見我狼狽的樣子,可偏偏的,命運好像要和我開一個玩笑,偏偏的把你送到了這兒來!”
這話說得,有些尷尬的味道!
展騰云輕輕的搖了搖頭,將那雙眼斜了斜,像是在刻意的躲避著王遙逍一般。
王遙逍很清楚他在想什么,畢竟展家想要拜那劍圣為師并不是隱藏得多好的一件事情,在這一點上,他還真覺得有些虧欠了別人的,要不是自個突然間的出現(xiàn),或許就成了!
“我!”
想要去說點什么,可那話到了嘴邊,他終究還是沒有能夠說出口,有的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你用不著和我說這個,不過只是命數(shù)而已,就算是沒有你,估摸著也會有別的人摻和進來,你還是先不要管我,瞧一瞧那上面的人再說吧!”
這的確是擺在眼前的難題。
看樣子,王遙逍為的就是他而來,不可能就這般放棄的,剛才的舉動已經(jīng)證明了,憑自個的實力,想要斬斷那鐵鏈恐怕很難!
“你知道他是誰嗎?”
想到這兒,王遙逍又試探性的問了一聲。
展騰云又將那頭搖了搖:“你或許比我知道得更多一些,那鐵鏈是寒鐵所鑄,你手上的那柄劍又如何能夠斬得斷它呢?”
寒鐵?
那可是難得的寶貝,尋常人就算是見都難得見上一回,如今居然在這種地方出現(xiàn)了,若只是光出現(xiàn)也就罷了,還能夠打造成鐵鏈,乖乖,那數(shù)量得多少?
“那你來幫我怎么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這樣的請求有點說不出口,王遙逍的聲音放得極低,就像是生怕別人聽到了一般。
展騰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調子里的失落感也顯得十分的濃郁:“我倒是想要來幫你這個忙,可現(xiàn)在的我,全身無力,連移動都很困難,又怎么能?”
這話王遙逍倒不想去懷疑,沒有人防備的山洞,他都不跑,除了不得已的苦衷之外,還真找不到什么好理由。
可他要是幫不了忙,又該?
“我好難受,好難受!”
柱子上的人又開始嘶喊起來,而且那調子聽起來比先前還要痛苦一些!
王遙逍只覺得很難受,他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整個人猛的向后退了退,手中的長劍像是感受到他的氣息變化,顫抖間,嘶鳴的聲音變得更加尖銳了些。
“你想要干什么?”
或許是察覺到這個少年人的變化,展騰云忍不住的叫了一聲!
可即便是如此,那話來得還是太慢了些,王遙逍的身形已經(jīng)朝著柱端沖了去,而且和先前那一式比起來,這一劍明顯還要來得更加夸張些,甚至劍鋒之上,都能夠看到一抹紅光在閃耀著。
鐺!
那響聲依舊清脆,撞擊的一瞬間,颶風猛起,王遙逍只覺得自個雙手巨疼無比,感情先前的力量太過強烈,他的雙手都有點兒支撐不住的感覺。
虎口破裂,鮮紅色的血跡已經(jīng)流了出來。
可即便是如此,那效果依舊顯得十分的尷尬,鏈條上的痕跡是加深了些,但也不過只是百分之一的樣子,想要讓它斷裂,不知道還得花多少的功夫,但顯然,王遙逍已經(jīng)很難再組織第二次了。
“怎么會?”
那雙眼里,滿是不情愿。
“你若是知道這柱子叫什么名字,也就不會這般驚詫了!”像是早料到會這樣,展騰云又將那頭搖了搖,從王遙逍出現(xiàn)在這兒開始,他已經(jīng)至少做了三次這樣的動作了。
“什么名字?”
“囚龍柱,連龍都能夠囚禁的柱子,又其實你這般的殘兵人力能夠破壞得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