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兩銀子的贖身價格再翻上五六倍,那就是十幾萬兩銀子,明明兩萬兩就能夠搞定的女人,這位別離公子卻要花上十幾萬兩,這真是裝的一手的好逼,這個家敗的,連楊趣這個從后世來的人都佩服。
“既然別離公子覺得清鈴姑娘的贖身銀子低,何不直接給老鴇子十萬兩銀子,然后將清鈴姑娘接回家,這樣早兩年有美人相伴何不快哉?”張凱突然問道。
朱小姐搖頭一笑,似乎是覺得張凱此言說的十分幼稚,解釋道:“一個人的身份和價值都是別人尊出來的,不是自己提上去的,清鈴姑娘的贖身銀子值兩萬兩便是兩萬兩,就算別離公子硬拿出十萬兩來給清鈴姑娘贖身,清鈴姑娘還是只值兩萬兩銀子,如果別離公子真的這么做了,不但多花了八萬兩銀子而且還會變成整個金陵城的笑柄,你說咱們的這位別離公子有這么傻嗎?”
張凱聽了之后更是一陣尷尬,之前他還大言不慚的說要見一見金陵城的四大花魁,誰知道要見這四位花魁竟然要有如此花銷,這有錢人家玩的東西,還真不是他這種小門小戶能玩得起的。
這位張公子之前一直自恃童生的讀書人身份,最是看不上這些滿是銅臭味的商賈,可是今日朱小姐的這句一語雙關的話,卻將他的臉面狠狠地抽了一下,讓他好沒面子。
至于朱小姐說的這意思,楊趣卻是非常明白和認同的,在他的社會,那些所謂明星的出場費、演出費動輒幾千萬甚至上億,只是露個臉就給你這么多錢你以為投資方傻呀?那是因為這些明星有他們的衣食父母在捧,也就是那些所謂的粉絲,雖然楊趣一直認為毫無理智的追星是一件很傻逼的事情,但正是因為有了這群粉絲,才有了這些流量明星的價值。
張凱一陣尷尬,楊趣卻是哈哈一笑,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笑道:“為了朱小姐的仗義執(zhí)言,咱們也要當浮一大白!”
眾人皆是哈哈一笑,除了張凱之外,算是將這一段不快當笑話聽了過去。
張凱眼眸深處露出一絲嫉妒,等到杯中酒盡,這才對楊趣說道:“既然楊公子也是一個風流人物,那么想必在京城的時候,也沒少逛過青樓妓館吧,不知是京城中的姑娘漂亮還是咱們這秦淮河上的姑娘美艷呢?”
一個是京都,一個是陪都,因此北京與金陵總免不了被人拿來對比一番,所以張凱這般問,在此刻倒也算是應景。
楊趣微微一笑,說道:“都是青樓妓館,依我看都一樣,不管是京城中的青樓還是金陵城的妓館,乃至是咱們大明朝所有的青樓妓館,只用四個字便可概括,又哪里來的不一樣呢!”
“哦?四個字便能概括?楊公子怕是這幾杯酒下肚,喝醉了吧!”張凱輕笑一聲,很明顯對楊趣剛剛的這番大話嗤之以鼻。
楊趣環(huán)顧一圈,見到眾人皆望向自己,楊趣訕訕一笑,問道:“怎么,諸位兄臺都不相信嗎?”
見到眾人做沉思的表情搖了搖頭,楊趣對著蘇青竹道:“既然蘇二公子的雅號叫做別離公子,那么想必蘇二公子應該知道的了?”
誰知蘇青竹很文雅的笑著搖了搖頭,眾人見到別離公子都自認不知了,張凱更是得意,笑道:“楊公子這個牛皮莫不是吹破了吧,也是,在朱姑娘和清鈴姑娘面前,是個男人都要賣弄一下,只不過楊公子在賣弄文學的時候,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才行?!?p> 楊趣用帶著已經(jīng)有些醉意的雙眼挑釁的看了張凱一眼,笑道:“如果在下真的只用四個字來說盡這天下的青樓,那么張公子打算輸給我點什么?”
張凱冷笑一聲,說道:“只要是本公子能夠拿得出的東西,楊公子盡可隨意拿去!”
楊趣撫掌一笑,色瞇瞇的看著張凱身邊的姑娘,說道:“張公子請看,我與朱小姐的身邊還缺少一位美嬌娘,如果張公子輸了,那么就勞煩張身邊的這位姑娘,坐到我與朱小姐的身邊陪酒如何?”
張凱被楊趣的張狂氣焰氣的一聲冷笑,咬牙說道:“如果楊公子輸了,又該怎么辦?我看楊公子對身邊的這位姑娘可是愛不釋手,如果楊公子輸了,在下也不好奪人所愛是不是?”
楊趣暗罵一聲,臉上卻笑道:“張公子不是一直想坐在朱小姐的身邊嗎,如果我輸了,我就將這個座位讓出來如何?”
話音剛落,楊趣便覺得右腳一陣劇痛,楊趣瞥了一眼偷襲自己的朱小姐,對著張凱便是一陣的齜牙咧嘴。
張凱以為楊趣這是在嘲笑他,頓時氣得一拍桌案,說道:“好,這個賭,本公子打了!”
張凱正愁一肚子的怒氣發(fā)不出來,他堂堂的一個讀書人,今日卻連番的被這些充滿銅臭味的商賈羞辱,張凱覺得不僅丟了自己的臉面,也丟了讀書人的臉面,因此他的心中怎么能有好氣?
“楊公子,怎么不說話了?這賭剛剛打完,楊公子這就要打算認輸了嗎?”張凱陰陽怪氣的嘿嘿一笑,心中著實暢快無比。
楊趣看著眾人聚集過來的目光,臉上呵呵一笑,這才道:“既然諸位朋友想聽,在下也就不賣關子了!”
“楊公子,請講!”朱小姐怔怔的看著楊趣,很想知道這位楊公子要怎么用四個字將天下所有的青樓都概括進去的。
楊趣嘻嘻一笑,神情略有尷尬,這才張口說道:“本公子說的這四個字便是,不大一樣、大不一樣、不一樣大、一樣不大!”
沉寂,冷場,足足過了十幾秒鐘,才在這間雅間之中響起了哄堂的大笑聲,朱小姐臉色有些暈紅,而剩余那些紅牌姑娘皆是掩嘴嗤笑,其中笑的最夸張的,當屬蘇大公子了,這位蘇大公子平日里看起來挺斯文的,可此刻卻是一手拍著桌子一手捂著肚子,至于朱公子也是笑彎了腰,一時半會也直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