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朱小姐,則像是未見到楊趣的下流動作一般,仍舊梨渦淺笑的與楊趣暢談著。女人逛青樓,如果連這都接受不了,還逛什么青樓?更何況眼前這幾位今日來的目的,恐怕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才是。
而那位張凱張公子見到楊趣餓狼般的動作,心中一陣暢快,可是當(dāng)他的眼神再瞄向朱小姐時,見到的卻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張凱稍稍一陣錯愕,誰知這隱晦的表情,卻被朱小姐瞧了個正著。
朱小姐很淑女的對著張凱微微一笑,說道:“張公子這是怎么了?男人逛青樓不應(yīng)該就是這個樣子嗎?難道男人的本性會因為身邊多了一個女人而改變嗎?就算是多了一個女人在身邊,男人的本性應(yīng)該是更加猖狂才是,就像我身旁的這位楊公子,這樣的反應(yīng)才正常,如果楊公子因為我在身邊便裝成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那本小姐便會從心底里認(rèn)為,這位楊公子平日里一定是一個偽君子?!?p> 我擦,這位朱小姐也不是一個按套路出牌得主兒,就在張凱神情一陣尷尬的時候,屋中房門又是一開,隨后眾人只感覺一道驚鴻飄進(jìn)了屋中。
這個女子,在素花白衣的襯托下顯得淡雅如仙,翩若輕云嬌欲滴,婀娜裊娜似弱柳,原本屋中的這幾位姑娘已經(jīng)算是極美的了,可是若與眼前這位姑娘相比,卻又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女子第一眼能勾住人的,并不是她的美貌,而是那種溫雅含蓄的內(nèi)在之美,讓人一見之下,便會忘記了身處青樓之中。當(dāng)看到第二眼,才會讓人注意到這女子艷絕一時的風(fēng)華容貌。
當(dāng)這女子初現(xiàn)時,第一個看傻眼的是張凱,而第二個,便是楊趣。
這是一個一眼就能令人忘記身邊還有一個性感尤物的女子,這女子不僅美在體態(tài)上,更加勝在氣質(zhì)上,如果楊趣懷中這個美人是人間尤物的話,那么眼前這女子便是仙姿玉色。
這個女子穿著明明非常得體,但是楊趣的反應(yīng)卻是無比的激烈了起來,也不知是因為他懷中這個美人的緣故還是為著剛剛出現(xiàn)的這個女子的緣故。
丟臉呢!有一種自信叫做自以為是,自以為自己可以抵得住金錢的攻勢和受得了美女的誘惑,可是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防御力根本為零。
若說美,這女子真不見得有蘇小姐美,但是這女子卻有種天生就能將自己的美無限放大的本事,而蘇小姐,卻是美的內(nèi)斂,美的含蓄。
“青竹,你來了怎么不早喊我!”這女子對著眾人微微一笑,就是這簡單的一笑,楊趣便感覺這女子的每一個動作就像是特意練習(xí)過一樣,這明明是面向眾人的一笑,可是給眾人的感覺,就像是這女子特意的在與自己打招呼一般。
我去,禍國殃民呢!要是蘇小姐天天這樣對著我,我早就禽獸不如了。
“小女子清鈴,拜見諸位公子!”夜清鈴大大方方的與眾人施了一個禮,之后更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蘇青竹的身邊,動作文雅自然,絲毫沒有先前那幾名女子的媚態(tài)。
朱韶岳顯然是對蘇青竹與夜清鈴的事情是極熟悉的,當(dāng)他看到張凱與楊趣露出一副不堪入目的表情和羨慕的眼神時,朱韶岳這才笑道:“張公子,楊公子,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吧,咱們這位金陵城的第一花魁,至今可還是清倌人呢!”
“噗!”張凱一陣咳嗽,顯然是被朱韶岳的話驚到了,在一陣急咳之后,張凱這才不好意思的對眾人笑了笑,問道:“朱兄,你剛才不是說蘇二公子已經(jīng)是清鈴姑娘的入幕之賓了嗎?”
朱韶岳哈哈一笑,說道:“誰說入幕之賓就要行云雨之事了?咱們這位別離公子,就是喜歡做一些別人看不懂的事情,別看青竹幾乎天天與清鈴姑娘在閨房中耳鬢廝磨,但也不過是討論一下琴棋書畫、品鑒一些風(fēng)花雪月,他們兩人之間可是純潔的很。”
張凱眼中一亮,這時再看向夜清鈴的眼神,已經(jīng)多了一份貪婪的欲望。
“既然蘇二公子喜歡清鈴姑娘,不知這么做是寓意何為呢?”張凱問道。
朱韶岳搖頭嘆道:“咱們這位別離公子,是覺得清鈴姑娘只拿了一次花魁還不夠風(fēng)光,因此打算助清鈴姑娘連摘三年的花魁,然后再斥以巨資給清鈴姑娘贖身,之后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娶進(jìn)家門!”
我勒個去,這個逼裝的漂亮!楊趣此刻看向蘇青竹的眼神,幾乎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崇拜的目光。
誰知張凱卻是發(fā)出一聲十分不合時宜的嗤笑,說道:“在咱們這十里秦淮河上,名伶藝伎無數(shù),更是新人迎來舊人棄,花魁這碗飯,吃的是年紀(jì)、看的是新鮮,連摘三年花魁,蘇二公子這話,是不是說的有些大了?”
我去,這兩人掐起來了,張凱這個斯文敗類,喜新厭舊,剛才還對我的初戀念念不忘,這才過了多久,便盯上了這個小白臉的女人,打,使勁打,哥們正愁不熱鬧呢。楊趣看著猶如野獸發(fā)情般的張凱,心里樂呵呵的想著。
“張公子此言差矣!”誰都沒有想到,朱小姐會在此時反駁張凱。
“哦?朱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張凱臉色有些難看,畢竟朱家小姐他也是喜歡的。
朱小姐笑道:“別離公子要做的事情,至今還沒有失過手,這一點小女子之前深信不疑,以后,也是深信不疑!”
楊趣笑著打岔問道:“那么不知咱們這位別離公子要花多少銀子替清鈴姑娘贖身才會覺得配得上清鈴姑娘的身份呢?”
朱小姐笑道:“就在去年清鈴姑娘第一次拿到了金陵城第一花魁的時候,清鈴姑娘的贖身銀子就已經(jīng)漲到了兩萬兩銀子,誰知咱們這位別離公子聽了卻搖了搖頭,說兩萬兩銀子的贖身銀子怎么配得上清鈴姑娘的身份?所以別離公子這才打算讓清鈴姑娘再拿兩屆的花魁,說身價至少要翻個五六倍才能配得上清鈴姑娘的身份。這也是為何清鈴姑娘至今還是清倌人,而且在這醉月樓中除了別離公子之外,概不接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