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十年過去了,田盅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某日,田盅在鎮(zhèn)長家喝完酒,便提前回到了自己的宅子,看見三兒子在四姨太房門口打著盹,就好奇地走了過去。
田盅望了望空蕩蕩的四周,并沒有急著叫醒老三,而是走向房門從門縫先朝四姨太的房里瞄了一眼。
這不瞄還好,一瞄讓田盅怒火難耐,只見床邊散落著滿地凌亂的衣物。
田盅猛地踢開房門,快步走向四姨太的床,拉開床簾,難以想象,床上竟然是田仁正和自己的妾室茍且。
田盅惱羞成怒,將光著身子的田仁從拖出了屋外,然后吊在自家院子里的樹上,取出鞭子狠狠地教訓(xùn)著這個亂倫逆子。
由于這次事件,田盅氣急攻心,一下子病倒了在床上,再也沒有多余的力氣下地。
田盅自知時日無多,趁還有一口氣在,將所有家眷都叫到了自己的床前。
在向眾人一一交代了后事之后,便吩咐其他人離去,唯獨將田仁留了下來。
“我死后你不可再去碰你那幾個姨娘……有違倫理……”田盅有氣無力道,“給她們一些錢物,讓她們回老家……”
田仁站在床邊沉默不語,此時已分不清他的表情是喜是憂。
“你們的娘死的早,我走了,不要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很聰明,望你今后能帶著兩個弟弟做些正經(jīng)的生意……”田盅繼續(xù)說道,“記住,我死后,原本疏通的那些關(guān)系切不可斷!”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田盅橫行霸道一輩子,現(xiàn)如今卻讓自己的兒子學(xué)本分,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不用你說,老頭?!碧锶室贿吇貞?yīng)著田盅一邊拿起了床邊木盆里的一條濕毛巾,“不過我怎么舍得放那三個貌美如花的姨娘走呢,有時候我真的恨不得你早點去死!”
“逆子,你想……干什么!”田盅瞪著雙眼用盡力氣說道。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你讓我娶了一個只會傻笑的胖女人,而自己卻獨自享受著‘美食’,你太對不起我了!”田仁擼起自己左臂的衣袖自顧自道,“你看,我身上的傷口多精致,都是拜你所賜呀,老頭!”
田盅倒吸一口涼氣,他已無法想象田仁接下來會做什么。
“那么現(xiàn)在你可以安心去死了,放心,我一定會把田家發(fā)揚光大的!”
田仁說罷,便將手里的毛巾死死地捂在田盅的口鼻之上……
田盅再沒有多余的力氣做掙扎,只是在他最后閉眼的那一刻,怎么也想不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謝幕。
就這樣,田仁成了田家一言九鼎的人,自然沒人敢去多問田盅怎么就突然死了。
沒過兩天,田仁就命令眾人開始搬家,他打算搬到山頂去,那本是田盅生前霸占一戶商賈的宅子。
田仁幾乎搬完了所有值錢的東西,除了田盅和他身下的那張床。
搬家后的田仁也并沒有去打算料理田盅的尸體,只是任其腐爛。后來還是田義于心不忍,偷偷地返回老宅將田盅給埋了。
田盅死后,田仁感覺自己就像破土而出的嫩芽,獲得了新生。
田仁站在新遷宅子的山頂俯瞰著山下的小鎮(zhèn),陽光撲面而來,他緩緩張開了雙臂,已經(jīng)迫不及待去迎接這一切……
從此,亞心山上許多人的日子過得很是煎熬,甚至有的生不如死,這都拜田家那三兄弟所賜。大多數(shù)受到欺壓的人,礙于自己的“懦弱”選擇敢怒不敢言,而個別“冒尖”對抗田家的人,最終的下場則“慘不忍睹”。
時光一轉(zhuǎn),又過了四年。
這一日,田仁衣衫不整地從丫鬟的房間里出來,心里卻仍感到意猶未盡,對于宅子里的女人,他已經(jīng)有些厭倦。
田仁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又盤算著“狩獵”了,他命家里的傭人從山下叫來了張全。
說起張全,當(dāng)初田善第一次殺人的時候,田仁對這張怒而不言的臉印象極其深刻,而如今卻被自己馴服地像狗一樣聽話,淪為田家的奴仆。
“這幾天有沒有新發(fā)現(xiàn)?”
田仁坐在椅子上擦拭著手槍,目光并沒有正視身前畢恭畢敬的張全。
“鎮(zhèn)里有家米店的老板,聽說他的媳婦十分漂亮,只不過很少露面,還不能確定……”張全恭敬地回應(yīng)道。
“藏得可夠深的呀!”田仁用槍頭撓了撓自己的額頭似笑非笑道,“那家店叫什么名?”
“飽來米店。”
田仁將手里的槍鎖了回去,露出了一副貪婪的神色。
沒過多久,田仁便帶著田善來到了飽來米店的店門前。
店里的老板趙飽來一看來者不善,便想關(guān)掉店門停業(yè),可手剛關(guān)上一扇門,另一扇門就被一只伸進(jìn)來的腳給抵住了,而這只腳的主人,正是田仁。
“家里有急事,今天暫時不營業(yè)了,兩位爺還是改天再來吧!”趙飽來低著頭試圖掩蓋自己緊張的神情。
“有大生意你也不做嗎?”田仁對著趙飽來迎笑道。
“大生意?”趙飽來原本緊張的神情一下子緩和了許多。
“我要從你這里買兩千石大米,有嗎?”田仁拍了拍趙飽來的肩膀說道。
“兩千石!”趙飽來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店里沒有這么多存貨……”
“不急、不急,等你的米足夠了,我再來??!”田仁有意無意地拍了拍自己裝著大洋的腰包道,“我先把錢給付了,畢竟你也是小本生意,不過你得給我開個票據(jù)。”
“好的,好的!”
聽到這里,趙飽來心里一下子樂開了花,田仁不僅沒有和他講價,還如此的爽快,看來這此人并沒有傳言中那么可怕。
趙飽來寫好了票據(jù)將之遞向田仁,而田仁卻沒有要拿的意思。
“趙老板,你不實在哦!”田仁笑容不減,“這上面沒有你的指印,我怕你到時候耍賴就不好了……”
趙飽來一想也是,毫不猶豫地在票據(jù)上印上了自己的紅指印才又遞給了田仁。
“你這店的后院挺大的呀!”收到票據(jù)的田仁立刻變了臉,原形畢露,大搖大擺地走向店里的后門朝里望了望說道,“不知我能否進(jìn)去參觀參觀?”
“爺,您還是先把錢給付了吧,我那破后院沒什么好參觀的!”趙飽來心里一緊連忙說道。
“你不知道嗎,后院梅花格外香呀!”
田仁說罷,便自顧自地朝米店的后院走去,趙飽來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趙婦正坐在后院刺繡,見生人闖入,本想回避,但見丈夫跟在后面,以為是客,便站起來笑臉相迎。
正如張全說的那般,這趙婦果然天生麗質(zhì)。這幾年里,但凡鎮(zhèn)里有姿色的女人,他田仁都想方設(shè)法得到了,而眼前這婦人更是讓他欲罷不能。
田仁再也抑制不住體內(nèi)的獸血,抱起驚慌失措的趙婦便朝院內(nèi)的房間走去。
“你要做什么,放開她!”趙飽來見狀驚怒道。
田仁扭過頭朝一旁的田善使了個眼神,后者心領(lǐng)神會,便朝趙飽來的臉上猛給了幾拳。
“求求你們,放過我娘子吧!”鼻青臉腫的趙飽來抱著田善的腿懇求道,“米我會給你們,錢我也不要了!”
田仁哪會聽這些,“嘭”的一聲把房門一關(guān),趙飽來想去開門,卻被田善揪住頭發(fā),連拖帶拽又給弄到了米店里。
田善先狠狠踢了趙飽來幾腳,疼的趙飽來一點聲氣都喊不出來,隨后田善從容地將米店的大門給關(guān)上,坐在一旁守著已經(jīng)半死不活的趙飽來。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田仁帶著一副滿足的表情從后院走了出來。
“今后一定要老老實實的,若敢調(diào)皮,我定讓你生不如死!”田仁握著手槍踩著半死不活的趙飽來威脅道,“以后我可能會經(jīng)常來拜訪你家,所以安安分分的比什么都好,不是嗎?”
田仁和田善從米店離開后,趙飽來連滾帶爬地來到趙婦身邊,見趙婦衣衫不整,已成淚人。
“我們報官吧,或者離開,不要呆在這里了!”趙婦抹了抹淚水朝趙飽來說道。
“報官,我們?nèi)堑闷鹚麊幔侩x開這里就更不可能了,哈哈哈……”哪知趙飽來此時卻狂笑了起來,“我祖上世世代代傳下來的家業(yè)在這里,怎么能隨隨便便說走就走,反正你已經(jīng)被別的男人給碰過了,今后就繼續(xù)委屈一下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