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問題 (2)
腦子里空落落的感覺真的是讓人非常不舒服,總覺的能會想起什么,卻又如同泡沫一樣,輕輕一碰就破散了。
我只覺得從頭暈?zāi)X脹直轉(zhuǎn)變成頭痛欲裂,特別是額頭中央,更是傳來萬千針扎劍刺的痛楚。
“您還是休息一下吧?!卞X沃說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p> 我厲眼瞪向他,驚得他整個人渾身一抖。隨即緩緩將視線移回到老根特身上,低沉著聲音,如豺狼虎豹般惡狠地說道:“不要循序漸進,這樣他不知道恐怖什么樣子的…”
中山裝男子聽了我的話后,一彎腰,恭敬的說道:“明白了。”然后他又趕忙吩咐道:“快送醫(yī)院?!?p> 我這才被架扶著一點點的向外走去,但即便是這樣,我的雙眼也一直盯著老根特,直至我的頭再也轉(zhuǎn)不過去,再也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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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懷特和錢沃攙扶著走出了很遠之后,覺得體虛力乏,就決定先休息一下,于是找了個樹樁坐了上去,說道:“你們來的很快啊?!?p> 錢沃回答道:“我們在接到您電話的第一時間就出發(fā)了?!?p> 我冷笑了一聲,道:“呵,第一時間?那么請問,你們是從哪里第一時間出發(fā)的呢?”
錢沃默不作聲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反而是懷特,摘下了爵士帽,擦拭掉額頭的汗后,說道:“我們其實…”
“其實早就抵達這里是吧!”我將視野瞥向懷特的方向怒吼道:“先不說你們抵達這里的具體時間,究竟是哪天哪時哪分。就說說關(guān)于情報的問題…”
“看向我!”我又一次拔高聲調(diào)的怒吼,是因為懷特正在一臉無奈之色的看向同樣臉色的錢沃,他們兩個人正在用眼神體現(xiàn)出自己的無辜。
“邁克福你們也調(diào)查過,霍夫那邊你們也去詢問過,可結(jié)果呢!?”我又是一聲怒吼,并扣動了手槍的扳機,子彈飛入進懷特和錢沃之間距離的中心點的泥土里。
“你們卻只是告訴我村莊有問題,初稿的訊息可以在村莊里的探知?!蔽乙贿呎f著,一邊將牙要的‘嘎吱嘎吱’直發(fā)響:“剩下的一概不說!怎么?我是一個名叫‘您’的奴隸是嗎?。堪。。俊?p> ‘砰!’
又是一槍,地點沒變。
“咳咳。”錢沃臉色難堪的輕咳幾聲,解釋起來:“我們…沒有告訴您的原因是因為,我們認為邁克福和霍夫并沒有對我們透露和告訴我們真實的情報。雖然里面肯定是有真實情報,但是占比多少,我們不敢確定…”
“所以這就是你們沒有告訴我的原因?”我看向錢沃冷笑一聲:“就算是你們得知的情報訊息里,虛假編造的情報占比很大,可就如你們所說的那樣,里面還是有真實的,對吧。你知不知道你們告知我后,我會省下許多的功夫!少走許多的彎路???甚至我很快就推斷出邁克福被老根特替代!”
‘砰!砰!砰!’
連續(xù)的三聲槍響后,是沒有子彈后的‘嗒嗒’聲。
而這連續(xù)的三槍中的最后一槍,我甚至是打到了錢沃的腳尖處,這幸虧是我的大腦里還存有理智,不然我很有可能連質(zhì)問都不會質(zhì)問,直接將這五顆子彈送進他們兩個人該死且骯臟的身體內(nèi)?!?p> “喲!”身穿中山裝的男人這時出現(xiàn)了,一邊步履款款的向我們?nèi)俗邅恚贿吤鎺⑿Φ恼f道:“什么事情能讓您如此大動肝火?”
我冷眼看向他,說道:“你是誰?”
然就看到男人將右手撫在胸口,欠身道:“忘記向您自我介紹了,我叫列夫丶霍華?!?p> “你就是列夫丶霍華?”
我一邊疑聲詢問,一邊又一次細細上下打量著這名男子。
他長相俊俏,但整個人卻又散發(fā)著沉穩(wěn)氣勢。英美式的名字,卻穿著中山裝。說明他應(yīng)該是個華人,一個熱愛中國文化,尤為沉溺于近代歷史中的人。
霍華直起身子,向前走了兩步,道:“和您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我沒有理會他這個問題,道:“文件上并沒有很多關(guān)于你的情報,只是字體加粗加黑,你能告訴這是為什么嗎?”說著我將手槍別在腰間,又繼續(xù)說道:“而且,看起來你是懷特和錢沃的領(lǐng)導。”
“他…”
然就看到懷特剛想站起身,似乎要為我解釋,就被霍華那擲去的凌冽眼神給噎了回去。
隨之霍華的臉上又堆笑起來,語氣恭敬道:“我對于他們來說,并不是領(lǐng)導,這種人類社會里的低俗階級?!?p> “我跟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說的簡單點,就是上級掠食者和掠食者的關(guān)系?!?p> 他這話是看似是在為我貼心簡單述說解釋,但實際上他在對我炫耀。所以我也沒有理會他的這般說辭,而是又該換了另一個問題:“老根特呢?”
“我已經(jīng)讓人把他送去精神病院了。”霍夫回答道。
我聽后眉頭一抖。因為這個名字是我非常不喜歡的詞語之一。
但不喜歡歸不喜歡,等我傷病治療妥當之后,還是要去的。所以我問道:“為什么要把他送進精神病院?他又不是精神有疾病。”
“可是精神病院是這個被所謂秩序規(guī)則法律所充斥世界里,為數(shù)不多的空白或者灰色地段啊。只有在那里,我們才能在大眾眼里十分正規(guī)的對他進行…”
“好了不用說了?!?p> 我今天已經(jīng)接受了太多反社會反人類的信息了,實在無法在接觸下去,于是連忙打斷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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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之后,我被駕送進車里送到了一家醫(yī)院。
結(jié)果果不其然,依舊是雨化疾出來迎接我,不過讓我驚奇的是,霍華竟然向雨化疾欠身行禮,于是我疑惑的問道:“雨化疾,是你的上級?”
霍華沒有解釋,反而是雨化疾頂著他那一沉不變的微笑說道:“我不太想成為誰誰的上級,可沒辦法,規(guī)矩總是要遵守的?!闭f著他拍了拍霍華:“不過這個小子讓我很不爽的一點,是連我的表情他都想學?!?p> 經(jīng)過雨化疾這么一說,我這才發(fā)覺到霍華不停的在模仿雨化疾的表情和微動作。
然而,這種行為方式不僅會讓我覺得難以理會,更是作嘔。于是坐在輪椅里,抬起左手扶在太陽穴處,輕輕捏揉著,說道:“還是趕緊治療吧?!?p> 隨后雨化疾就推著輪椅把我送進了一個房間里。
在房間里很快上演的就是雨化疾那精湛非凡的手術(shù)刀法,可這次的不同的是我吃了鎮(zhèn)痛藥且還被打了一針杜冷丁。
可還是太痛苦了,因為雨化疾不單單是在用手術(shù)刀將他認為已經(jīng)爛壞沒必要的留下的爛肉剃掉,甚至還不斷的借助剪刀和鑷子將我嵌進血肉中的碎石和木刺扣挖拔取,所以即便我如上所述做了準備預(yù)防工作,但還是冷汗練練,甚至已經(jīng)把衣衫打透了。
“看來您這次的確是血戰(zhàn)了一番啊?!庇昊菜坪跏菫榱宿D(zhuǎn)移我的注意力,以此來讓我減輕痛苦。
然而就在我想要搭話的時候,他又是雙手一用力,取出了一顆子彈。這讓我忍不住痛,渾身一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臂和雙腿的處理才在染紅了數(shù)不清的紗布后結(jié)束了。
我本想長出一口氣,心說這般痛苦的治療終于要結(jié)束之時,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上還有一處最關(guān)鍵的,最危險的地方?jīng)]有治理:我的額頭中央的槍眼。
然而出乎意料的卻是雨化疾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閃過一絲沒見過的,本不該屬于他的疲勞之色后,說道:“我不知道,這究竟是您的神之力,還是人體結(jié)構(gòu)的奇跡。您額頭的槍傷,雖然嚴重,但我不認為里面還有子彈存留。”
我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于是問道:“你連檢查都沒有檢查,就這么武斷?”
他笑了笑,反問道:“您看我這兩次給您治療的時候,檢查推斷拍片會診過嗎?”說完他就站起身,摘下手套,用輪椅將我推出了房間。
而門口的霍華似乎一直在等候我,在門被拉開的時候,他就對我一鞠躬,深施一禮后,才直起身子道:“不知道,您接下來是什么安排呢?去審問老根特,還是…”
我不喜歡他這種有些自以為是的態(tài)度,于是冷聲道:“雨化疾,雨醫(yī)生?!?p> 雨化疾便一欠身子,應(yīng)聲道:“您請說。”
“我需要其他人為我安排行程嗎?”說著我轉(zhuǎn)過頭去,輕蔑的瞥向雨化疾。
隨后就看到雨化疾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起來,斥聲道:“你活了多長時間了,你認為你是什么身份?”
霍華的腮幫明顯鼓了鼓,然后90度深鞠躬,大聲說道:“請原諒我!”
我沒有搭理他,只是高聲喊道:“懷特!”
然就看到懷特趕忙走來,摘掉爵士帽道:“您吩咐?!?p> “我累了,想要回去休息?!蔽艺f道。
懷特道了聲‘是’后,就帶上爵士帽,接替了輪椅,將我緩緩的向醫(yī)院門口推去,然就在剛推出幾步的時候,我就聽見雨化疾努力壓低聲音,對霍華說道:“野心很好,但要分面對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