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上次與楚天闊來賞桃花的時候路邊的樹木還處在冬天的萌芽狀態(tài),光禿禿的樹木只有偶爾抽出新芽,而現(xiàn)在到處都是蔥蔥郁郁的樹林遮掩著火紅的太陽,帶來了絲絲涼爽。
一路上的如畫風(fēng)景葉暮無心觀看,只一心想著那老道,過了好一段時間馬車漸漸的緩慢下來,楚五坐在馬車前對著車?yán)锏娜~暮說道:“夫人,到了。”
葉暮掀起簾子看著外面,原來已經(jīng)到了,心下有些忐忑的看著,在翠娥的攙扶下慢慢的下了車。
“翠娥,你在這里先等著,我到大殿里還個愿就出來”葉暮不想翠娥看到自己尋找那老道的事故意支開她。
“夫人,您一個人可以嗎?”翠娥擔(dān)憂的說著。
“沒事”葉暮給了她一個信任的眼神讓她不用擔(dān)心。
葉暮走到上次來過的大殿里從佛臺上拿起幾注香在燭臺上燃著的火焰點燃了,跪在菩薩面前虔誠的祈求著:“菩薩菩薩,保佑我早日找到母親,若得以實現(xiàn)定會日日給您供香火?!?p> 說完就認(rèn)真的磕了三個頭,這才緩緩起身,向著上次那老道擺攤的地方走去,葉暮害怕看到他,又害怕看不到他。
這里依然熱鬧,各種喧鬧聲倒是把這佛門凈地從虛無縹緲的仙界拉下了凡間染了紅塵。
葉暮在各種小攤面前走著只是為了尋找那算命的老道,可是在葉暮轉(zhuǎn)了兩圈后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身影,葉暮不甘心的走到一個算命先生面前,剛停下來,那算命先生以為自己的生意來了,立刻笑瞇瞇的對著葉暮說道:“姑娘,可是要算姻緣?”
葉暮看著他焦急的詢問著:“先生,這里之前是不是還有一個年紀(jì)較大的算命先生?”
那年輕的算命先生聽到她只是找人并不是想要算命,臉立刻拉了下來,不悅的說著:“我不知道?!?p> 葉暮看著他不高興的樣子從荷包里挑了一兩銀子放在他的面前的桌子上的八卦圖上對著他說道:“不知先生現(xiàn)在可否告訴我了?”
“好說好說”那年輕的算命先生兩眼放光的盯著桌子上的銀子討好的說著。
葉暮心里萬分鄙視的看著他這副小人的樣子,可是求人也不得不顧著面子向著他細(xì)細(xì)的描述著那老道的樣子。
年輕的算命先生想了半天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的對著葉暮說道:“姑娘說的可是白胡子?”
“白胡子?”葉暮也跟著他念著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的胡子確實白了?”
“那就是了”年輕的算命先生拍案而起的說著:“可是姑娘那老道外號白胡子,他幾個月前就走了?”
葉暮心急如焚的對著年輕的算命先生說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年輕的算命先生無奈的說著:“姑娘這個我怎么知道?大家都是出來混口吃的,這里除了幾個固定的商販,其他的都是今天來明天走,誰也不知道誰的底細(xì)?!?p> 葉暮整個人失魂落魄慢無目的走著,心里想著母親唯一的線索又?jǐn)嗔?,身后那年輕的算命先生看著她遠(yuǎn)走的背影高興的把那銀子放在袖口里,今日可以到花樓找個姑娘喝口小酒了。
“暮兒”一個聲音從葉暮身后傳來,葉暮驚醒般的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身后俊美的清貴男子,迷茫的指了指自己對著他說道:“你在叫我?”
只見那清貴男子面色蒼白的說著:“暮兒,你不認(rèn)識我了?”
葉暮看著他仔細(xì)的回憶著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公子,您可能認(rèn)錯人了?”葉暮想著自己的臉就這么大眾嗎,這都能認(rèn)錯。
“暮兒,我是韓玉”那清貴男子痛苦的說著,原來她責(zé)怪自己都把自己給忘了。
葉暮突然想起來了,可是態(tài)度立刻冷淡了許多,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不知韓公子有何貴干?”
“暮兒,你不要這樣”韓玉急著向她辯白著當(dāng)年的苦衷,伸出手剛碰到她又燙了般的縮回去。
葉暮走到離他有一段距離才緩緩的站好,神情冷漠的說著:“韓公子若無事,暮兒就先走了”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韓玉健步如飛的走到她面前攔住她的去路卻不敢再靠她太近向她說道:“暮兒,你聽我說幾句話好不好,求你了!”
葉暮無奈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其實他和韓玉一直不曾單獨相處過,只是瞧過一眼而已。
那時候老祖宗做主給自己定了這門親事,兩人的生辰八字都交換過了,葉暮也曾在簾子后偷偷瞧過,只知道未來的夫君長相俊美,人看著也穩(wěn)重,母親滿意自己也中意。
只是后來父親犯了事,韓家作為未來親家不是雪中送炭而是落井下石來了,只知道當(dāng)時老祖宗面寒的看著他們韓府的人送回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還有信物,母親偷偷的在一旁流著眼淚,這一幕葉暮怎么都忘不了,經(jīng)過那些日子現(xiàn)在看著眼前的韓玉一副懺悔的樣子怎么都覺得虛偽。
“到底什么事有勞韓公子親自來說?”葉暮不耐煩的對著他說道。
“暮兒,當(dāng)年的事,是我們韓家對不起你,當(dāng)時父親他們?yōu)榱吮Hn府所以才會這樣做,可是我是想要救你的,無奈被父親關(guān)在屋里,所以”韓玉向她解釋著當(dāng)年的其中曲折事由。
葉暮無感的看著他說道:“韓公子,當(dāng)年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不用向我解釋。”
“暮兒,你還在生氣嗎?”韓玉緊張的問著。
“韓公子,請讓開”葉暮懶得理睬他的無理取鬧。
“暮兒,你現(xiàn)在過的好嗎?”韓玉忽略她不耐煩的態(tài)度繼續(xù)問著。
葉暮被問得火冒三丈,剛才沒有找到老道的事還憋在心口,這會還有這個不知好歹的人問個不停早已讓她平日里的耐心打破了。
對著他大聲的吼道:“韓玉你無不無聊,你有什么資格問我好不好,我是你什么人嗎?什么都不是”說完使勁推了擋著道路的他一把這才氣呼呼的走了。
韓玉看著她氣憤的樣子心里也難過起來,即使她對自己發(fā)火也是自己該受的,又追了上去和她并排走著對她說道:“暮兒,如果你過得不好,可以到我身邊來?!?p> 葉暮聞言停了下來,她對他的的鍥而不舍的糾纏厭惡極了,不怒反笑的說著:“韓公子你是說如果我過得不好你還能娶我為妻嗎?”
“這,這恐怕不行,可是暮兒雖說我不能娶你為妻可是我可以護你一世周全”
楚天闊退而求其次的說著自己的承諾。
“呵呵,韓玉啊韓玉既然你什么都做不到還說什么護我一世周全,我們的一世早在你們韓府把信物送回葉府時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葉暮就算今生以乞討為生也不會要你們韓府那虛偽的施舍,我希望你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葉暮冷笑的看著眼前眉目如畫的男子平靜的說道。
“暮兒,你聽我說”韓玉還想要說些什么,葉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甩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