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鳳鸞正要過去,卻猛地察覺一股熟悉的氣息。
“別過去,她身邊守著白木棕熊?!?p> 夜清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他鉗住楚鳳鸞,沒怎么用力,卻足以制止她的腳步。
夜清懷里空無一物,寒氣籠罩下,他身上泛起一層銀光。
“夜清,你?”
夜清閃過不耐,“無事,吸收寒氣而已。”
“哦。”
“你不可以干掉白木棕熊嗎?”
“萬物自有天命,就算有些靈獸獸力低微,也有存在的意義,不能輕易抹殺?!?p> “哦,那我們回去?!?p> 像一陣風一樣進來的楚鳳鸞和以一縷白氣形態(tài)進來的夜勤剛站定,就看見某只本該睡得天昏地暗的小朱雀眨著咕嚕的大眼睛,直直盯著尚在熟睡中的楚青御。
她眼睛奇大,尤其雙目圓睜。剛睡醒還帶著一股迷蒙??兄粋€指頭看著楚青御,雙手扒拉在楚青御胸前,還要湊著身往上爬。
楚鳳鸞明顯察覺身邊夜清氣息不穩(wěn),陰郁逼人,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沉靜。
他雙手攥的青筋迭起,過了一會,上前將秋瑟小心翼翼的抱下來,重新?lián)Щ貞牙铩?p> 楚鳳鸞被他的樣子嚇到,不敢去打擾,只得攏著毯子坐到床榻邊,遲武元歷來奢侈,他的帳篷自然是最豪華的,鋪著厚暖的動物皮毛,就算坐著也不會感覺硌人。
一夜無眠,楚鳳鸞半夜醒來,便看見夜清一直是那個動作,將秋瑟抱在懷里,一雙琥珀黃的眼睛直直盯著懷里。
很快天便亮了,楚鳳鸞最先起來,她剛起身,那邊主位坐著的夜清抬眼看她,一雙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人類的黑色,整個身形開始膨脹,臉也慢慢變了模樣,變成了遲武元的模樣。
“夜清,今日你直接出戰(zhàn)?!?p> “嗯。”
他聲音很輕,帶著一股冷氣,楚鳳鸞感覺身邊得溫度突然下降了好多,不由抱緊自己。
遲武元雖然奢靡,但行軍打仗方面確實有天賦,也夠勤勞,在昨晚已經(jīng)將所有部署好,就等今日一早直接行動。
這也給夜清和楚鳳鸞有機可乘,他們完全不用了解也無需作為,只管帶領大軍攻西垂城。
士兵們只是有些詫異,自己那個豪爽好功的主帥今日怎么這么安靜,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句話,臉色也冰冷的可怕。
楚鳳鸞從一早起來到最后帶大軍攻城都沒見到那個所謂的‘大人’,估計是為了隱藏她的身份,所以盡量少讓她出來。
她樂的清閑,反正遲早要見的。她就不信今日攻城,她還會不出來!
西垂城緊閉,城墻之上只有些守兵。
化作遲武元的夜清帶著武宣大軍兵臨城下時,此時的楚家軍內(nèi)亂成一鍋粥。
他們的鎮(zhèn)國將軍,逍遙戰(zhàn)神楚鎮(zhèn)雄竟然被下毒了!
早上副官叫了好一會不見答應,就推門而入,只見楚鎮(zhèn)雄趴在桌案上,嘴唇發(fā)紫。
副官大驚,叫了軍醫(yī),診斷出被下毒了。
將軍飲食全數(shù)由親近的人經(jīng)手,怎么好端端的會中毒。
“將軍怎么會中毒啊,張副官?!?p> 張副官是個中年男人,很文雅,根本不像是行軍打仗的人,他年輕時就與楚鎮(zhèn)雄一起并肩作戰(zhàn),是很好的哥們兒。楚鎮(zhèn)雄在軍中最信任的就是他,自己的一切飲食都是經(jīng)由他手。
“我不知道?。④婏嬍撑c往常無異,怎么會在中毒呢!”
“這可如何是好,武宣那邊有三星靈獸!”
“如今少將軍也被俘了,我們逍遙怎么辦,怎么辦?。 ?p> “大家莫慌,就算將軍暫時中毒了,我們也必須穩(wěn)住大局?!?p> 那名被喚張副官的男子一身儒雅,說出的話卻給了大家主心骨,也是,日常瑣事皆是他代替楚鎮(zhèn)雄與眾人交涉,所以與其他人的關系更親密一些。
楚鎮(zhèn)雄是戰(zhàn)神,他們崇拜的人,但是現(xiàn)在這尊神昏迷不醒,他們或多或少有些許埋怨。
張副官的出現(xiàn),使他們看見一絲希望。
“請張副官暫代將軍主持大局!”
“是??!張副官日常都會代替將軍處理一些事情,由張副官暫代正好?!?p> “請張副官暫代主帥之位!”
···
張副官臉上為難,看了看床榻上一臉烏黑的楚鎮(zhèn)雄,半晌才點了點沉重的頭。
游弋弋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