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余根本不在意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阿金已經(jīng)安全離開!
“我在的時候,不許你逞能!”樓州辰一眼看穿了沙余,這個女人就是不懂珍惜自己!
“你!”沙余氣結(jié),真想手撕一場!
……
回到怡紅院,譚醫(yī)已經(jīng)在給沙金把脈,臉一陣青一陣白:“太歹毒,居然對一個小姑娘下這樣的毒!”
沙余一聽,想到了自己在狼頭山被下了媚藥,瞬間爆:“你們這里人有毛病么,動不動就下媚藥,有意思么?”
“媚藥?”譚醫(yī)一時沒明白,細(xì)想了下自己說的話趕緊解釋,“不是的大當(dāng)家,金丫頭不是中的媚藥,而是針絲毒!”
“針絲毒?”
譚醫(yī)解釋道:“針絲毒,毒素走遍全身之際便是毒發(fā)之時,猶如細(xì)針在身體里穿梭游走,中毒的人在萬分痛苦里死去,所以我才說……”
沙余聽著,手掌緊緊拽成了拳頭,青筋暴起,牙里擠出幾個字:“有沒有解?怎么解?”
“有解!”譚醫(yī)不敢遲疑,連忙回答,“解藥麻煩點,我的藥房里缺兩味藥,枝離草和雀屏葉!”
“雀屏葉我有,你們想辦法找枝離草!”她知道哪里有雀屏。
“沙余,危險!”樓州辰再次攔下她,剛剛帶她離開那危險之地,怎么能讓她又去,“不然我們早就去拔了那個該死的雀屏!”
“危險?你跟我說危險?她都快死了!”沙余推開他,危險對她來說根本不需要在意,她只要阿金好起來。
樓州辰無言以對,是的,針絲毒再不解,沙金必死無疑!但他絕不能讓沙余一個人以身犯險:“好,我陪你去!”
“王爺,不可!”月與譚醫(yī)異口同聲。
“王爺,一定要有萬全之策才可以去白云庵,不然,救不了金姑娘,也救不了自己!”月著急道,床上躺著的人正一步一步靠近死亡,怎么能讓王爺再去冒險!要去,也是自己去!
“王爺,白云庵里的毒我們才解了一半,至少還有四種我們沒有解藥,避毒丹雖然……”
譚醫(yī)還沒說完,窗口鉆進(jìn)了一個人來,遞了幾片火紅火紅的葉子在桌子上,他說:“雀屏葉給你們!”
是浪王!陳太妃果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他走了!
譚醫(yī)趕緊拿出書,翻出雀屏的介紹,反復(fù)檢查雀屏葉,反復(fù)與書上的描述對比,幾番功夫后終于激動說:“沒錯,就是這個!”
“那還缺枝離草!”沙余也激動起來,現(xiàn)在有一半的希望了。
樓州辰想了想,說:“枝離草,皇宮里有!我去找皇上!”
“你覺得皇上會給你么?”浪王突然說道,“他防你像防賊,沙家三姐妹在這京城突然出現(xiàn),來歷他還沒查清楚,你讓他拿價值連城的枝離草來救,他會么?”
樓州辰頓住了,浪王說的沒錯,璟元心思深藏,手段利落,他的攝政王身份早已有名無實!
沙余很早就知道樓州辰這個攝政王是徒有虛名,甚至被背后中傷,想起他的處境,沙余便不想為難他:“明天你只需帶我進(jìn)宮,別的我來想辦法!”
譚醫(yī)與月雖然覺得這樣未必可行,可是再兩個時辰就天亮了,沙金多拖一刻便多一分危險!攝政王到時以進(jìn)宮與霜王后敘舊就可提前進(jìn)宮,而大當(dāng)家沙余,只能見機行事。
這時浪王反對道:“你必須帶上我!”
“為什么?”眾人出奇的異口同聲,驚得浪王一怔:“因為我知道枝離草在什么地方,知道怎么樣不驚動侍衛(wèi)……”
沙余聽著,不由自主地想起浪王的幾次出現(xiàn),總是有些巧:“你說說看,為什么你知道霜王后的事,為什么知道落花,為什么知道白云庵知道雀屏,現(xiàn)在又知道枝離草,你還知道怎么避開皇宮守衛(wèi),你是誰,你是怎么知道的!”
沙余步步緊逼,沒個問題都讓浪王節(jié)節(jié)后退,吞吞吐吐起來:“我,我只是知道!而且,而且現(xiàn)在的重點是找枝離草救金姑娘!”
“阿金我當(dāng)然會救,但是,我也要知道你是誰,你接近我們的目的是什么!”
樓州辰看著這個女人審問的姿態(tài)深覺過癮,直截了當(dāng),字字見血,讓浪王避無可避。
“我,我只是……”
“啊……”床上的沙金突然一聲慘叫,整個人縮了起來,“痛!”
“不好!針絲毒沒有發(fā)作這么快的!”譚醫(yī)趕緊上前把脈,他的手卻被沙金打掉了,她忍住劇痛,咬牙說道:“別碰,痛!”
譚醫(yī)卻更是著急:“金丫頭,你一定要忍忍,必須確認(rèn)你身上有沒有其它毒!”
沙金痛得發(fā)抖,縮成一團,額頭很快布了一層汗珠,她顫顫地伸出手,問道:“會不會死?”
譚醫(yī)沒有說話,認(rèn)真專注地把脈。針絲毒已經(jīng)足夠奪命,如果身上還有毒,只會雪上加霜!
月焦急地在一旁卻不敢出聲,怕打擾了譚醫(yī),怕吵得金姑娘心煩。
此時沙金疼地冷汗直冒,縮著身忍不住嗯哼起來,這實在太疼了,全身猶如針在游走一般,到處會被扎到。
浪王見她如此,忍不住上前準(zhǔn)備將一顆藥丸塞進(jìn)沙金的嘴里,卻被樓州辰出手快了一步將他攔下:“你想干什么?”
“放心,這個是止疼的!毒解不了,但能緩解疼痛!”浪王解釋說。
“止疼藥?”沙余一想,不管中的什么毒,能先讓阿金不這么疼就好。
“慢著,是藥三分毒!我先看看!”譚醫(yī)拿過止疼藥仔細(xì)聞了聞,確定了里面的成分才放心道,“不錯,這個可以,金丫頭,來!”
譚醫(yī)親自喂了沙金止疼丸,月麻利地遞了一杯水給沙金,看著她吞下藥丸,滿屋子的人大氣不敢出,安靜地看著她的反應(yīng),不到一刻,看到她逐漸好轉(zhuǎn)的臉色,眾人才松了一口氣。
“你嚇?biāo)牢伊?!”沙余說道。
“放心吧,閻王怕你找他算賬,不敢收我的!”沙金有氣無力地笑了,一番折騰下來,精疲力盡。雖然沒有剛才那般疼,卻還是隱隱作痛,不過能忍。
浪王放蕩不羈的樣子掩蓋了擔(dān)憂:“我給你吃的可是好東西,等你好了一定還我!”
可是,譚醫(yī)說:“疼痛暫時緩解,但是毒素依然在身體里!金丫頭身體里還有一種毒,更為霸道,所以必須去我那里,方便我給她壓制毒性,拖延時間研制解藥!你們一定快點帶枝離草來,不能超過二十四時辰!”
沙余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不就是去皇宮拿棵枝離草么,沒什么能夠攔住她,遇鬼殺鬼便可!樓州辰必然會進(jìn)宮,要參加小皇帝的家宴,也要給予沙余幫助,不能讓她在偌大的皇宮里遇上危險。
突然——
“嗯……”沙金再次痛苦地哼出聲來,而且疼痛來的比剛才更兇猛,瞬間臉色發(fā)白,嘴唇發(fā)紫,她渾身又冷又疼。
“怎么回事?不是止疼藥嗎?怎么又疼了?”沙余著急地質(zhì)問浪王。
浪王也深深驚訝:“明明可以止疼的,我都是用這個來……”
沙余聽得似懂非懂,止疼藥對浪王有用,卻對沙金沒有!
“兩種毒一起發(fā)了!”譚醫(yī)驚呼,抱起沙金就往外跑,“你們快去找解藥,明天日落前必須拿到我藥房來,要快!”
四十多歲的譚醫(yī)抱著沙金依然健步如飛,很快消失了身影。
“不能再耽誤了,我必須馬上進(jìn)宮拿枝離草!”沙余擦了擦臉上不知什么時候流的淚,沖進(jìn)了夜幕里。
樓州辰追出去時,浪王也從后面沖了上來:“她不能一個人進(jìn)宮,樓璟元早就已經(jīng)盯著她,隨便定個罪她都會死!”
浪王說道。
樓州辰攔下他:“你還知道什么?”
“二當(dāng)家沙莫姑娘已經(jīng)在天牢里!”
什么?
樓州辰不可置信,來不及細(xì)想,趕緊去追沙余,不能再以身犯險,顯然是有人在針對她們?nèi)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