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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罪

166.風(fēng)起云涌

宿罪 清歌如觴 3050 2019-01-20 16:31:01

    朝夕行了一段路好巧不巧的碰上了軒轅澈,他身側(cè)跟著幾個隨從,見到是她他擺了擺手,讓他們先走。成邑雖然不喜這個女子,但還是順從的領(lǐng)命而去。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朝夕漠然仇視著軒轅澈,一想起昨晚他的行徑,她眸中淬著寒芒,突然在靠近他兩三步距離時猛然拔下頭上的發(fā)簪,速度之快令軒轅澈原本想調(diào)戲她的話都卡在喉嚨里,她鋒利的簪尖已經(jīng)抵住他的咽喉,而她離他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兩人靠的太近,彼此都能聽到各自的呼吸聲。朝夕將他逼退幾步,走入一顆柏松下,正好遮擋人潮的視線。

  “軒轅澈,昨晚你到底對我做過什么?”朝夕低吼出聲,簪尖抵著青色的經(jīng)脈,她的手堅定沉穩(wěn),仿佛只要他一個呼吸就能刺破他的血管。

  軒轅澈聽著她的話忽然想起還什么都不知道的她,直覺得好笑,這句話怎么不去問救了她的銀面人。他也想做什么,問題他還什么沒做就被人破壞了好事,要是讓他查出來那個銀面人的身份他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敢從他軒轅澈手上搶走人的,他算第一個。軒轅澈陰鷙的眼底透著詭異的笑,他又為什么要告訴她實話,他想要的人還沒有得不到的。軒轅澈完全無懼頂在脖頸上的簪尖,雙手從背后將朝夕抱住,狠狠貼向自己身體,而朝夕的簪子因扯動也對著軒轅澈刺下,她一只手的力量其實不大,簪子又因抖動斜著劃開一條細痕,刺的并不深,隱隱有血珠冒出,軒轅澈全然不在意。

  他看著朝夕堅定的眼神,聞著她身上若有若無的冷香,邪笑道:“我做了什么?!你猜?!?p>  “軒轅澈,我再問你一遍,你若不老實告訴我,我就將你要刺殺軒轅啟的事捅出去,你別以為裝的一副兄弟情深就能掩人耳目,別人或許不知,我卻是知道你想做什么?!背淙慌溃绞桥鸸バ脑绞擎?zhèn)定,極少有人能看出她一派淡然的臉上蘊藏著怎樣的心思。

  軒轅澈顯然沒想到她會知道,但轉(zhuǎn)念一想那晚他同寧浩在林中密謀之事被人聽到,這么說他們當(dāng)時沒找到的人竟然會是寧浩的女兒,寧浩可真是養(yǎng)了個好女兒,這事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軒轅澈變幻莫測的臉上勾起一個譏諷的笑容,“你盡管說出去,看誰會信你,莫說軒轅啟如今對我的信任,就是他真的知道又如何,我照樣能扭轉(zhuǎn)乾坤,再不然……就抓個墊背的?!彼庥兴傅?。他所謂的墊背自然同她阿爹寧浩脫不了關(guān)系。他無疑就是在向她威脅,這種威脅朝夕只能忍氣吞聲,除非她要出賣寧浩,她是做不出來這種事的。

  他將頭湊近,故意覆在她耳鬢曖昧說道:“吹彈可破的肌膚,如玉般白皙剔透,又如綢緞般光滑細膩,譬如靈犀峰的皚皚白雪般潔白無垢,令人不忍觸手可摸,就怕隨時都會化掉。那曼妙玲瓏的曲線繾綣旖旎,這樣的感覺本宮此生都沒有在其他女人身上發(fā)現(xiàn)過,你說我做了什么?”軒轅澈回味著問她。

  這么暗示的話難免不讓人誤會。朝夕眸底驚恐,猶似不敢相信,將簪尖抵進他的肌膚,聽到軒轅澈“嘶”地一聲,她才恍然怒道:“軒轅澈你變態(tài),我已經(jīng)嫁人了,你竟然連一個已婚婦女都不放過,你身為一國太子恥于當(dāng)個采花賊,丟盡南晉臉面。你莫不是連個女人都找不到,才喜歡對別人用強?”

  “那又怎樣,能被本宮看上的人那是你的福氣,寧朝夕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也知道自己嫁人你還來故意引起本宮興趣,想勾引本宮,你是想證明自己的手段還是想證明自己的魅力?”軒轅澈邪魅說道,他眸底幽深,對著朝夕的脖頸狠狠親下,這個可惡的女人竟敢傷他,膽子倒是不小。

  朝夕被軒轅澈突來的舉動嚇到,她猛地推開他,踉蹡了幾步才穩(wěn)住身體,捂著被他吻紅的一側(cè)頸項,抬手賞了軒轅澈一個響亮的耳光。

  “寧朝夕,你找死。”軒轅澈眸底暴怒,有著嗜血的冷意。軒轅澈因沒料到她會這么無所畏懼,堪堪被她打中臉頰,他倏然掐住朝夕的脖頸,掌心用力,咬牙切齒的邪肆笑道:“寧朝夕你贏了,雖然你的手段差強人意,你的長相也其丑無比,但本宮不介意,這天下美人多的是,本宮看膩了那些乖順的木頭,本宮就喜歡你這樣帶刺的野貓。你給本宮記住,總有一天本宮定要將你臣服在我的腳下。”軒轅澈斜睨著不遠處走來的男子對朝夕冷冷宣誓,男人對于征服從來有著莫名的熱情。軒轅澈說罷不再理會朝夕,同時與迎面相對的司夜離互視,兩人眼中都有著冷冽的寒芒,如冰刀在空中交匯,只一瞬又分開,各自擦肩而過,但都能感受著從對方身上散發(fā)出的殺氣。司夜離,你在外政上處處干預(yù)與我南晉作對,這些你以為都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嗎?那我就讓你知道與我作對的下場。

  朝夕轉(zhuǎn)身時正好看到司夜離站在她身后,他就那樣居高臨下看著她,冷漠的臉上面無表情,他眼底沉黯,辨不清他在想些什么。他看到朝夕沒事轉(zhuǎn)身朝著涼亭回去,掩藏在寬袖中的掌心卻倏然收緊。他一定是看到了,看到她同軒轅澈曖昧不清,看到她被軒轅澈吻他才漠然的視若無睹。捏著簪子的手隱隱顫抖,為什么她會那么害怕,她不想讓他看到這么不堪的自己,可是她卻什么也解釋不了,就算說了他也不會想聽的,因為他根本不在乎。

  第一次,盯著走在前面的司夜離眼角有了濕意,幾次模糊了視線。她不清楚一個女子碰到這樣的事該如何處理,但她很想他能回過頭看看自己,她其實沒有想象的那么堅強,在受傷疼痛的時候也希望有個肩膀能承載她的眼淚。她想天底下的女子大概沒有哪個是不想在一個男人面前盡情的撒嬌、歡笑、任性,被疼寵的像個孩子;也沒有哪個女子生來就是堅強的,她不哭,只是因為沒有一個可以心疼她的人。

  她忽然有些羨慕起顏九,至少有一個人能包容她的任性,這其實難道不是愛的一種方式嗎?單純?nèi)珙伨?,怎就一點都沒看出來。也許這就是當(dāng)局者迷吧。

  朝夕理了理情緒,再回涼亭那邊時西鳳帝攜著淑妃、軒轅澈、軒轅啟、鳳云殊、鳳景行等人都已經(jīng)入坐。軒轅澈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再落到朝夕身上,就像她是個陌生人。朝夕的位置被婁嫣霸占,晚晚也不愿同婁嫣坐一起,她等在人群外對朝夕道:“方才相爺那邊派人來讓我們坐到他們亭中。”晚晚說完有些尷尬的看著朝夕。她有些為難,怕朝夕不情愿。

  “既然他們不介意,我又有什么好難堪的,求之不得?!背砣坏馈K姆磻?yīng)那么自然,完全看不出一點虛假,晚晚也就放心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要有多么大的勇氣才能看他們甜蜜的樣子,還要裝作什么都看不到,她的心真的不痛么?

  朝夕同晚晚坐到司夜離他們之后,芷瀾幫朝夕取了壺茶和糕點,陪著他們一起看。

  高臺上就聽得軒轅澈說道:“皇上,聽聞西鳳高手不少,就是這宮中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都聲名在外,不如就切磋一下武藝,如何?”

  通常這種比試在各國出使都是最常見的,所以雙方都早有準備,別的不說,面子上哪方都不想輸,尤其作為主客,人家都挑釁到家門口了,要不能將其打敗豈非讓人看不起。

  西鳳帝嚴肅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笑意,點頭道:“如此,那就讓葉裴去會會方不辱沒了他的聲名?!贝~裴出列又說道:“點到即止,切莫傷了兩國和氣。”這口氣聽著甚為囂張,想必葉裴一定不差。

  “成邑,你去會會葉公子吧,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來和他比試一番么,這下總圓了你的訴求吧。要是輸了,我看你成邑大將軍的名號還不知當(dāng)?shù)卯?dāng)不得?!避庌@澈說這話是有些分量的,他身側(cè)跟隨著的紫風(fēng)、溯雨、姬雷、剎電等人都聊表同情的哀看著成邑,主子這個任務(wù)著實有難度啊。

  “臣,領(lǐng)命?!背梢匾贿凳?,接著就同葉裴往高臺下走。

  “等等,這比賽的規(guī)矩是要講上一講,不知皇上可否有意見?”軒轅澈問道,他這么說西鳳帝自然不會反駁,于是他又說道:“雙方必須以自己的全力使對方贏,若對方贏了才是最后的結(jié)果自己贏,反之若自己在比賽時贏了那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輸?!?p>  臺下眾人一聽他說此話一片嘩然,這看似繞口令似的話其實結(jié)果就是要自己輸,輸了才是真正的贏??墒莾蓚€高手對決要讓自己輸,那是怎樣的概念啊。

  “皇上,這有沒有什么不妥?”淑妃看著臺下的兩人憂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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