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ǜ兄x好友mayi打賞鼓勵)
這算得上是今年的初雪了,比較給力。等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風小了一些,原本的小雪花卻變成了大雪花。
農(nóng)民還是比較喜歡雪的,冬天的雪下得多一些,春天播種的時候就沒有旱情。山坡地本來存水就有限,趕上個旱春,更加的要命。
對于劉富貴這邊的大棚,多少有一些影響。劉富貴和劉平安這倆人就得辛苦一些,到外邊去清掃一下。
其實本來是不需要那么頻繁的,只不過對于他們倆來講,現(xiàn)在都在意得不行。
樂樂人家倒是很省心,吃飽了肉肉,又喝了兩盒酸奶,這也算是吃飽喝足了。然后就往邊上的臨時床鋪上一趟,小被子一蓋,做美美夢去了。
開始的時候,劉平安還很有戰(zhàn)斗力。十二點一過,酒勁兒就往上竄。還說讓劉富貴后半夜睡呢,現(xiàn)在他倒是睡得挺美。
這是自己的頭號手下,還是自己的小老弟,平時也是任勞任怨不要工錢。劉富貴得愛護著,幫他也蓋上被子,自己拎著掃帚出去繼續(xù)掃。
也就是現(xiàn)在的他力氣大一些,扛著梯子拎著掃帚,這根本都不是事兒。要不然就他這么忙活,這一宿也得累夠嗆。
也是這么掃雪經(jīng)常往外跑,他又發(fā)現(xiàn)了珠子的一個神奇的地方?,F(xiàn)在應該是很冷的時候,可是他一丁點都不覺得冷。
這可不是因為干活以后出汗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就算是他剛出來的時候,也沒覺得外邊的天氣有多涼。
估摸著雪也算是水的另一個形態(tài)吧,也算是在他的管理范圍之內。只不過他可沒敢傻大膽的去想將大棚上的雪,都讓它們自己溜達玩去。
這么大的面積,他知道自己的身體肯定抗不住。前些日子在魚塘那邊玩耍的時候,都有些用力過度,累夠嗆呢。
正掃著呢,就聽到不遠處的風雪中,傳來一陣微弱的“撲騰”聲,就好像是有人在打架,還是小心翼翼的那種。
劉富貴側耳聽了聽,沒有聽差,確實有動靜,他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這里怎么說也是野地里啊,誰知道這是啥情況,要是發(fā)生了啥命案啥的呢?
回到大棚里,將平時干活用的鐵掀拎了一把,然后他就在大棚邊上,順著聲響發(fā)出來的地方摸了過去。
他現(xiàn)在的聽力、視力這些感官功能,都比以前強了好多??墒墙裉焱砩舷卵?,讓這個能見度也降低了好多。反正他瞪圓了眼睛,雖然能夠聽到動靜變大,也沒有看到誰在這邊打架。
心中想了想,剛要往前繼續(xù)走,就聽到“吱”的一聲尖叫,然后剛剛那個撲騰的動靜就變小了,給他都嚇一跳。
順著聲音瞅過去,一個好像小狗大小的黑影在雪地里正拖著啥,許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然后這個黑影“嗖”的一下子就消失在風雪中。
不是有人在這里謀財害命,劉富貴的膽子就大了好多。雙手抓著鐵掀,往前邊湊了過去,打開了手電筒。
走到了案發(fā)地點,算是看清了。這里確實是真正的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生的還是兇案。一只野兔,喉嚨被咬壞了,雖然還睜著眼睛喘著氣,也是沒得救了。
劉富貴剛想將這只野兔給抓起來,就感覺在不遠處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他的汗毛都有些發(fā)炸。
這是一種感覺,然后他就直接將手中的手電揚起來,對著那邊照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啥動物,反正就憑他現(xiàn)在的眼力都沒有看清。只是恍恍惚惚的看到一雙明亮的眼睛,消失在了夜色中。
劉富貴看了看兔子,心中有些無奈,自己這也算是打劫了吧?就是不知道被劫的是誰。看那個個頭好像不小,能夠將這只兔子輕松擺平,這個戰(zhàn)斗力也不低。
他最先想到的是狼,給他自己都嚇一跳。都沒敢多想,將野兔拎起來就往回跑。自己攪和了人家的買賣,肯定是會被人給惦記上的?,F(xiàn)在你不跑,還等啥?
跑回了大棚,還側著耳朵聽了聽,想看看有沒有被人家給跟蹤。
還好,除了風雪聲,也沒啥別的動靜,劉富貴這些有時間看手中提著的這只野兔。
個頭不算小,足有五六斤。與家兔相比,野兔的腦袋要小一些,身上的被毛顏色也是黃色居多??粗@只野兔,劉富貴那是開心得不得了。
這也是野味兒嘛,還是送上門來的野味。不管剛剛被嚇跑的是啥了,以后有機會再報答它的送兔之恩吧。
他雖然沒有趙錦榮的吃貨等級那么高,聽到哪里有了新鮮的好吃的,就得過去嘗試一下??墒菍τ谶@些野味兒,他就很中意。
“爸爸,你在做什么?”這時候小樂樂坐了起來,打著小哈欠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
“樂樂,明天有好吃的。爸爸在外邊撿到一只野兔,明天咱們燉了吃,給樂樂吃兔大腿兒?!眲⒏毁F拎著兔子的耳朵,對著樂樂搖晃了一下。
本來還有些小迷糊的樂樂,一下子就來了興趣兒。從木板床上跑下來,直接蹲到了劉富貴的身邊,跟著一起看。
如果換成別人家的孩子,可能還會說一下,這個兔子好可愛啊這類的話。只不過在樂樂這里暫時真沒有這個,也算是被劉富貴給培養(yǎng)成了小吃貨吧,還沒有吃過兔子肉呢。
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情,劉富貴就將野兔給吊了起來,得收拾一下啊。
手法有些粗糙,人家行家會剝出來一張完整的兔子皮。他這邊就不行了,好在總算是給剝了下來。
拎著斧頭,全都剁好,就給放到了邊上的盆子里用水泡著。
剛剛還很精神的樂樂,打了一個小哈欠,湊到了他的懷里邊。人家還想接著睡,你就暫時充當一下床鋪吧。
劉富貴側著耳朵聽了聽,外邊的風好像又變大了一些,他反倒更加的放心。
風大些好,大棚的簾子上,就不會積太多的雪?,F(xiàn)在也凌晨三點多了,等睡醒一覺再到外邊收拾也來得及。
他睡得很美,一丁點兒的當了“搶劫犯”的心理負擔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