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講臺上的數(shù)學老師還在嘰里呱啦得講著題目。窗外樹葉的翠綠被太陽打上了一層光。
她打了一個哈欠,換了一個姿勢趴著。
旁邊的司言正認真聽課。
她輕輕一笑,睡意全無,撐著腦袋看著他。
許是被她盯得不自在,司言的臉上泛起絲絲的紅暈,轉過頭有些嗔怪得看了她一眼,無聲得問道:“干嘛?”
沈君拋個媚眼過去,同樣對著口型,“你好帥!”
司言白了她一眼,臉更紅。
沈君見他這般模樣,笑得花枝亂顫。
好不容易數(shù)學課下了。接下來的自由活動,沈君還沒來得及叫司言,他就被體育部的人抓去打球。沈君趴在窗臺上,看著他運球,投籃??粗闷鹱约旱囊陆遣梁埂?p> 每一個動作,都叫她目不轉睛。
日頭漸晚,司言回到教室準備拿書包回去的時候,在門口卻遇到了?;ā?p> ?;ㄖ豢戳艘谎?,便笑著說道:“司言,你的衣服裂開了,不如你拿給我,我?guī)湍阊a一補?”
司言被她一說,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裂開了一個大口子。
他還沒來得及拒絕,手里的運動服就被人抽走。
“我男人的衣服也是你能碰的?”
沈君氣勢洶洶,在她威脅的目光中,那?;ㄗR趣得離開了。
?;ㄗ吆螅蚓愿鎶^勇得要給他補衣服,司言沒有拒絕。
也不是因為他想要她補,而是他想要看看,那么一個假小子,如何做得了針線活。
事實證明。
沈君不會。
第二天司言拿到運動服的時候,縫的歪歪扭扭。他沒說什么,余光卻看到了她手上細密的傷口。
很疼吧。
這是司言當時唯一的一個想法。
但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想法,又在司言的腦海里揮之不去。他對她說出那樣的話,雖然是迫于形勢,但是肯定刺痛了她。
他內心不安,以至于在天色剛明的,他就醒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手機。
四點二十五。
還早。
一般沈君會在六點多的時候給他發(fā)第一條微信,告訴他,她醒了。然后再絮絮叨叨得說著自己昨晚夢到了什么。要是那一天沒有做夢,她就會說自己昨晚刷微博的時候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新聞。
司言長嘆一口氣,不安的情緒透過薄霧似的憂愁表現(xiàn)了出來。
他閉著眼睛,腦海里浮現(xiàn)的都是沈君的笑容。
再睜開眼。
才過去了四分鐘。
司言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天空。心情復雜。
他就這樣站著出神,一直到了六點的鬧鐘響起。
然后他就開始等待沈君的第一條信息。
七點了,手機沒有動靜。
八點了,手機還是沒有動靜。
司言忽然有些慌亂,剛才那薄霧一般繚繞著的不安,已經(jīng)變成了層層的迷霧將他整個人籠罩。
到底什么時候沈君的短信才會過來。
他長嘆一口氣,想要壓下去心頭的不安。
突然,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司言慌忙轉身,胳膊不慎撞上了桌角也顧不上揉一揉。
拿起手機一看。
騰訊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