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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求巔峰永不休

第六十一章 無能為力的預(yù)知

道求巔峰永不休 一適 10 2018-12-20 18:44:11

  揚洲的事還不算完。

  所以,新的一年開始,楚瞳也沒有急著離去。

  而且,他也的確存了留下陪伴母親的心思。

  對于母親一夜白發(fā),楚瞳雖然沒有像常人一樣耿耿于懷,卻也是極為自責(zé),想要盡力彌補。

  在三元城時開始,便一直侍候在母親身邊,直到回了楚家過完年后依舊如此。

  只不過言盈對此,卻沒有他想象中那樣高興。

  無論楚瞳在身邊侍候多久,言盈都不與他搭話,甚至都不瞧上一眼。

  楚瞳不知母親為何突然這般對待自己,感覺莫名奇妙的同時,依然選擇盡心侍奉,卻是換來了言盈愈加不耐的態(tài)度。

  “怎么,現(xiàn)在都沒事可做了嗎?天天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我和雪兒身后,成什么樣子,哪有一丁點兒男兒的志向”

  “孩兒就是想多陪陪您”

  楚瞳沒有介意母親說話的語氣,更沒有細(xì)思其中的意思。

  “陪什么陪,一個堂堂的金丹期修士,天天窩在家里能有什么出息?你大哥都還在繼續(xù)努力,你就已經(jīng)滿足了嗎?”

  “這……”

  楚瞳一時無話可接。

  母親都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他又怎會不懂母親的心意。

  默默的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離去。

  見楚瞳走了,言盈的臉色立馬變得擔(dān)憂起來,緊張的抓住霄湘沫的小手說道

  “為娘是不是把話說的太重了,會不會傷了瞳兒的自尊啊”

  “娘不應(yīng)該拿天兒與他作比較的,從小他就在別人的嘲諷與白眼下長大,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娘實在不應(yīng)該又一次提起他的痛處”

  霄湘沫聽到義母的話后,笑著說道

  “義母,您就別多想了,小嘮叨那么聰明,怎么會不明白您的意思呢?您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他會知道如何選擇的”

  “恩......”

  低吟一聲,算是回應(yīng),言盈怔怔的看著窗外......

  也許,在普通人家做個凡人,挺好......

  安國候府原是趙國皇宮,即便作為揚洲最弱的國家,那也絕對是不小的。

  楚瞳不覺間,已不知自己到了何處。

  環(huán)眼一看,周圍倒是空曠的很。

  嘆了一口氣,楚瞳抬眼望向蒼穹,企盼奧妙無比的天道能給予自己一個兩全其美的選擇。

  可惜,只有寒風(fēng)在耳邊呼嘯的聲音。

  求道與盡孝究竟該如何去選?

  楚瞳知道,其實并沒有那么難。

  從剛才發(fā)生的事就可以看出,母親已經(jīng)選擇為了自己,而忍受那無邊的折磨。

  可如此,卻讓楚瞳感激的同時,也更加的心疼。

  是母親賜予自己生命,令自己有機會去追尋大道真諦,做自己想做的事。

  如今,又是母親為了自己的未來,不斷的付出,忍受心靈上的折磨。

  而他,是否還有機會報答母親的恩情呢?

  腦海里不斷地閃現(xiàn)出言盈那滿頭白發(fā)的樣子,楚瞳一時深陷其中,有些失神。

  世間多少父母,都選擇為了子女無私付出,那心口不一的背后,卻是父愛如山,母愛似海。

  忽然,一陣悅耳的笑聲打斷了楚瞳的深思。

  回頭望去,一道白色的倩影輕躍而來,顯得有些歡快,帶著濃濃的孩子氣,正是剛剛安慰好言盈的霄湘沫。

  “嘻嘻,你也會有猶豫不決的時候啊”

  聽到小丫頭的調(diào)侃,楚瞳搖搖頭

  “母親都那般說了,我若強行留下,她也是不會開心的,又怎會做那無用之事。

  況且,于我自己也的確難以割舍這求道之心”

  “那你在這唉聲嘆氣的做什么?這可不太像你”

  看著霄湘沫,楚瞳沒有回答,卻是反問了一句

  “你說,如果這蒼穹與大地真的有靈,是否也會對世人這般的憂心牽掛呢?”

  “這可不知道。不過有靈者就會有情,哪怕最終到了無情的那一天,曾經(jīng)也一定有情!

  至于這天地是否有靈,你應(yīng)該比我了解”

  對于此話,楚瞳又是一陣搖頭,失笑道

  “這話讓你說的,和沒說有什么區(qū)別?”

  “那可不一定,一句話出口有沒有意義,并不取決于說的人,而是取決于聽的人。

  這世間還有什么話,對你來說會是廢話呢?”

  霄湘沫形似少女,聲音卻不稚嫩,極為悅耳還略帶一絲不染俗世的風(fēng)情。眼睛里透露出的光芒,也是極具智慧。

  雖然常常一副小孩性子,但認(rèn)真起來絕非凡俗之人所能媲美。

  畢竟,真實的年齡,天資與出身都擺在那里。

  此時,若有他人在場,根本就不會聽懂二人在說什么。

  “就你最聰明”

  “嘻嘻嘻,那是當(dāng)然咯,咯咯”

  夸了小丫頭一句,楚瞳接著說到

  “母親的心意,我明白。就是替她感到心疼。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我這心中,突然之間隱隱有些不安,卻又難以推算其中因由?!?p>  霄湘沫詫異的看了楚瞳一眼,透露出一絲凝重,臉上卻依舊帶著天真的笑容

  “術(shù)士本就算人不算己,你又主修天道,早已有因果融入其中。

  義母雖然只是常人,但畢竟與你乃是母子,又哪能輕易算得明白。

  與其糾結(jié)那個未知的結(jié)果,不如好好珍惜當(dāng)下。”

  頓了一下,小丫頭繼續(xù)說到,只是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悵然

  “求道之路漫長而孤獨,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逝去,也是在所難免。

  沒有誰與誰會一直相伴。

  就算是我,未來也不見得能跟上你的腳步。

  憑你的聰慧不會沒有心理準(zhǔn)備,又有什么難以釋懷的。

  義母夫婦天賦一般。

  就算他們僥幸能夠修煉到筑基,甚至更高,日后與你的境界,依舊有著天地之遙,又如何常伴?!?p>  “你看啊~那日月可曾因為誰的歡喜,而停止交替?

  那時光年輪,又會因為誰的容顏,而停止流逝呢?

  有太多的事情就是這樣,即便你有怎樣強橫的實力也無法改變。

  有些事,早已不是一個人就能決定的了?!?p>  說到最后,小丫頭的臉上早已看不見笑容。假裝的天真背后,也許只是看透了一切的無奈,對美好事物的一種空盼罷了。

  這同樣,也是那些絕世天才的無奈。

  無數(shù)人盼著自己可以擁有與他們一般的天資,可誰又親身體驗過那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愛人,甚至是敵人,一個個逝去,而自己卻不斷的行走在求道之路上,不知終點的感覺。

  天才不只是比所有人走的更遠(yuǎn),還比其他人接觸的更多,了解的更多,可那又能如何?

  知道的越多,無法改變的話,也不過是多添一個煩惱罷了。

  “是啊,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p>  聽完霄湘沫的話,楚瞳也如此感嘆了一句。

  有些道理,他早就知道,也早有心理準(zhǔn)備。

  可誰又能保證自己,一生都可以心如止水呢?

  總會有那么一刻,因俗世而波動。

  不過是看你需要多久,才能從那漩渦之中掙脫出來,繼續(xù)前行罷了。

  最后,楚瞳逐漸變得堅定,不再迷茫。

  父母恩情在心中長存即可。只要自己無愧于心,便夠了。

  有太多的東西,是他也更改不了的。

  或許有一天,當(dāng)自己真正的知曉天道運行的答案以后,還能再見父母一面。

  “謝謝”

  楚瞳深深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女。

  好似,要將她的容貌印在心底,直到自己解開答案,或是同樣倒在求索路上的那一天……

  又過了幾日,楚瞳推測,大嫂也該到達都城了。

  自己身為此次北征的主帥,理應(yīng)與其一同回朝報捷。

  既然,母親都開始攆自己了,那自己也就別賴在家里了。早早的把揚洲諸事處理完,也該離開了。

  自己可還惦記姑祖的那套四象合合呢。

  做好了決定,楚瞳立刻動身,帶著離月與楚鏡二人前往三元城。

  而霄湘沫就繼續(xù)在楚家代替他,陪伴著言盈這位偉大的母親。

  當(dāng)年楚瞳北征以后,擔(dān)心有人會對楚家不利,便讓離月回到三候城坐鎮(zhèn),以保族人安危。

  楚鏡則是作為總教頭在各地訓(xùn)練揚洲將士,直到年前才回到楚家。

  時隔兩年,又一次與少爺共同游歷,已經(jīng)四重天的楚鏡,心中有些唏噓,更有些期盼。

  他知道,從眼前這位白衣青年負(fù)劍踏入楚家大堂的那一刻開始,他的一生就徹底的改變了軌跡。

  三人御空,轉(zhuǎn)眼便到了揚州國都,三元城。

  正巧遇見率領(lǐng)大軍剛剛回都的花青鸞。

  楚瞳喚了一聲大嫂,使得還沒看到他的花青鸞駐馬停下,四處張望。

  楚瞳上前與其寒暄一番,又將兵馬安頓回營,便一同入宮面見趙舒誠去了。

  楚鏡與離月沒有跟著,而是結(jié)伴在這三元城的鬧市之中逛了起來。

  昭揚殿楚瞳二人禮畢,朗聲共道

  “臣等奉旨出征北凌,得陛下龍威庇佑,大獲全勝,將北地十二城,盡數(shù)納入我揚州國土,今日回朝,特來復(fù)命”

  “免禮,免禮,快免禮吧,二位都是我揚州的開國功臣,盲候更是貴為仙人,這凡俗禮節(jié)能免就免了吧”

  “陛下,所謂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楚瞳即已身在揚州為臣,朝堂之上又怎能無禮”

  “你呀,身為仙人何必那么在意別人的看法呢”

  “并非臣在意他人看法,而是秉持自己的行事準(zhǔn)則罷了”

  “盲候果然不愧是大智之人,一言一行都合乎至理。

  為人就應(yīng)該有自己的行事準(zhǔn)則和底線,否則因為一點點功勞就開始膨脹,便會使臣之不臣,國不將國,諸位說,是不是啊?”

  “陛下圣明,盲候高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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