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燊有些無語,真是個敏感多疑又聰明的女人!頓時做出一臉受傷的表情來,夸張的表情讓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一下打回原形。
桃花眼又盛滿了痞子般的笑,他側(cè)身躺下,手撐著頭看向?qū)帣?,“對啊,我就是想蠱惑你誘惑你,可惜你不上套,我也很無奈啊!”
寧檸一臉不屑,這種把戲她早就玩爛了,毫無新意!
“我從不做虧本生意,陸燊,我擔著風險救你,一句空頭承諾是不是太便宜了點?”寧檸伸手指向他脖子上的葫蘆玉墜,說:“我要它。”
陸燊低頭將玉墜拿在手上,然后又抬頭看著寧擰,“你想要?”
寧檸雙手抱胸,抬起下巴,趾高氣揚,“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p> 陸燊瞇著眼睛看她,只一瞬,他又掛滿笑將葫蘆玉墜項鏈取下來遞到她的手中,“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p> 寧檸看了他一眼,冷不丁說了句,“我想要你的命,你給嗎?”
陸燊一臉被無情拋棄的表情,“你,你好狠的心!”
寧檸懶得理他,“我要睡覺了,你是不是應該自覺點?”
陸燊一動不動,“離了床我睡不著?!?p> 寧檸氣道:“陸燊,你別過分!”
敲門聲忽然響起,嚇了寧檸一跳。
“寧小姐,你沒事吧?”屋外于媽問道。
寧檸狠狠瞪了陸燊一眼,對方露出無辜的表情,她看的手直發(fā)癢。
“沒事。不早了,于媽你也去睡吧?!?p> 于媽離開后,寧檸忽然不說話了。
方才,她竟然放縱自己去任性。斂眸,從踏進寧家起,她就失去了任性的條件。
所有的緩和在這一刻全部化為初始的冷漠。
她冷冷說道:“陸少付得起代價,我自然給得起回報?!?p> 說完拿了薄毯去睡沙發(fā)。
陸燊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一副要凍死人的樣子了呢。
熄了燈,陸燊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就怕一點動靜惹了寧擰不高興。
到了半夜,他忽然想到,他干嘛這么畏手畏腳的,她不高興可他高興啊。
到底還是沒有鬧出一點動靜,他認為自己應該要有寄人籬下的覺悟。
寧檸倒是睡得很香,大概是頭不在痛的原因,一夜無夢。
第二天寧擰是在床上醒過來的,陸燊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她坐在床上看著敞開的窗子,冷笑了一聲。
正好于媽端著燕窩進來,她吩咐道:“記得將所有窗子都關好,免得老鼠什么的爬進來?!?p> 于媽愕然,“老鼠?”
“沒有,我隨便說說的?!睂帣帉⑼脒f過去,拿起帕子擦了擦嘴,“替我備一輛黃包車,我要去一趟報社?!?p> 寧檸下樓時大夫人和寧霏霏正在吃早餐。
“寧檸,以后少出去丟人現(xiàn)眼,作踐自己不要緊,累的整個寧家名聲掃地就是你不對了!多學學你大姐怎么做個名門閨秀?!贝蠓蛉瞬幌矚g寧檸,看著這張臉,她就會想起那個女人。
寧檸對寧家的每個人都抱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
忍?抱歉,她不會。
“名門?閨秀?呵,大姐天真無邪,像我這樣的人又怎么學的來呢。況且……我若是大家閨秀,誰來為寧老爺謀利!”她曾也天真過,可結(jié)果呢。
被困寧家為寧正所迫,掙扎在橫流欲望之中看不到一絲自由的曙光。
大夫人聽出來她話里的諷刺,可寧檸已經(jīng)走出去了,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大夫人心情一陣煩悶。
當初她就不該可憐那個女人!